警察來了一撥又一撥,也沒辦法檢測出這位□□素異樣,隻是將她列入可疑人員名單中。
他們最後沒辦法,才想著逼迫鄰居小姐親手打人,借著視頻起訴她,將她繩之於法。
哪裡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
考慮到事情後果,許長盛低頭道歉,上前兩步準備將鄰居小姐扶起來。
王慧怒火中燒,根本沒有領會到丈夫的深思熟慮,她氣急敗壞扣住他的胳膊。
使了大力氣,拽住他的胳膊往身後扯。
“許長盛,我警告你!平時你亂發好心,也就算了。今天這個事兒,不是我做的,咱們憑什麼認錯!”
“咱們家一家人連續很多天被她外溢信息素苦暈。我真是受夠了,與這種社會高危信息素alpha做鄰居,咱們一家三口遲早會被害死。”
許長盛臉色有點黑,視線掃了眼離樓梯間五十米開外的電梯口。
今天這棟樓層另一戶閒置的公寓,有新鄰居搬家。
來來往往機器人混雜著說話的聲音,人多口雜,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中年男人不想再添加人證。
他半哄半勸道:“老婆,看在隔壁鄰居搬家的份上,咱們回家說。”
說完也不顧女人掙紮,拖著她走出樓梯間。
“憑什麼不讓我繼續說,正好讓新鄰居知道,咱們這兒有一位患上了信息素汙染病的alpha……”
中年女人尖銳的聲音隨著巨大的關門聲“啪”的一下,戛然而止。、
樓梯間恢複安靜。
孟靈低頭咧嘴笑了笑,黑框眼鏡遮擋下,杏眸厲色一閃而逝。
“沒事兒吧?”
樓梯間昏暗,孟靈慢半拍抬頭。
消防栓邊鋁鈦合金門不知什麼時候,再次被人打開。
開口說話的是位身材挺拔的男人,男人穿了一身剪裁合體的常服,鴨舌帽遮擋住了大半張臉。
窗外餘暉斜射,45度角仰望,隻能看見兩片性感薄唇上彎,這是抹標準清雋溫潤的弧度。
“咚咚咚”高定皮鞋敲擊地麵,兩條逆天的長腿正以走T台的姿勢,有格調的緩步邁下台階。
孟靈愣了愣,慣性的抿唇,隻可惜麵部動作劇烈,碎成蜘蛛網的鏡片掉落一塊,砸在她的鼻尖。
謝諾丞盯著她那張過於寒磣醜陋的臉。
唇邊溫潤的笑容僵硬了一秒,隨後若無其事的斂起眼底嫌棄。
喉腔溢出如沐春風、恰到好處的關切詢問聲。
“需要幫助嗎?”
他停頓在她身前,骨節分明的雙手從兜內掏了掏,掏出一塊價值不菲的真絲手帕,彎腰遞給她。
硬質發絲上傳出薄荷洗發水味兒撲麵而來,熏的人心口微跳。
孟靈眉頭緊蹙,察覺到裙子裡頭有個東西正不受控製的膨隆而起。
身體中有股陌生的味道似乎很快又將溢出血脈。。
這該死的疾病!
孟靈煩躁的揉了揉手腕,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不怎麼熟練的並攏雙腿。
拍開身前遞過來的修長手指,冷聲道:“不用。”
話落,腳下生風,顧不得腳踝疼痛,優雅而不失淩亂的鑽入這具身體原本的公寓樓。
門“啪”的一聲合上。
*
樓道口,錢**探出個頭。
“謝哥?”
“唉吆我的天,你手沒事兒吧。”他貓著身子,一步兩步,走到謝諾丞身邊。
撿起地上真絲手帕,恨鐵不成鋼瞥了他一眼。
“祖宗喂,你管這樣的閒事兒乾什麼喂?”
“ **?剛才那人你不覺得很熟悉?”
“嗯?”錢**倏然抬頭:“剛才那位……是孟……孟……”
“對。”樓梯間燈光暗淡,男人垂著頭,唇邊溫潤如玉的笑容消失不見。
他隨手扔掉手中絲帕,從懷中又掏出一塊,仔仔細細的擦拭十指,仿佛要將手指蛻下一層皮。
錢**衝著他謝哥翻了個白眼。
心有餘悸回憶道:“奇怪!她那麼凶的一個人,怎麼會被人推下樓?”
謝諾丞不置可否,邁著大長腿走上台階。
走到消防栓邊門邊,隨手指了指牆角球機,回頭衝錢**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臥槽!她……”錢**到底是軍部機密調查局少帥的副官,這麼明顯破綻再看不出來端倪,就真的要卷鋪蓋走人了。
他快步走到他謝哥身邊,神色凝重:“她是故意的!謝哥,剛才你聽沒聽見樓梯間爭吵的聲音?”
“嗯。”男人半垂著眼皮,鬆懶的打了個哈切。
錢**墜在他的身後,瞬間進入頭腦風暴:“聯邦大學古文專業老師,竟然有可能會患上信息素感染疾病?如果是真的,她是為什麼能夠躲開信息素探測儀?”
“謝哥?”
“嗯?”
“簡單。”謝諾丞分開交疊著的雙手,撫摸上自己脖頸上不存在凸起的腺體。“擁有比我和雷更驚人的自控力,控製住信息素外溢。”
錢**眼神一蕩,回憶起當年兩位祖宗慘絕人寰的封閉訓練。
他堅定搖搖頭,斬釘截鐵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