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需要暫時回帝國,正好用正經的身份嘗試著和他談個戀愛。
至於之後結婚這個事兒,順其自然,如果他願意,而她不排斥,可以帶他一起分享人生。
孟靈枯坐在沙發上幾乎將所有的措辭和他應該有的反應都想好了。
可惜今晚那個男人並沒有回家。
*
星網最近發生了一件轟動全網的大事,新型抑製劑在最後實驗體檢測追蹤中出現了大問題。
聯邦所有生產抑製劑的廠家被叫停。
緊接著研製出新型抑製劑的梅副院長、謝星瀾兩人被星網警方逮捕。
軍方連夜審問,獲悉新型抑製劑並不是研究院的產物,而是星際海盜為了滲入聯邦軍隊的一場陰謀。
這款抑製劑是狂人研製出來,埋有粒子射線病毒。
它能在十天內導致注射者重症肌無力,而後死亡。
沒有任何治療措施,除非研究出這款新型抑製劑成分,對症配藥。
狂人企圖心很大,他要毀滅聯邦、帝**隊,顛覆星際統治秩序。
並且差一點就要成功了,因為他不僅策反了梅平,而且投放的這款抑製劑在最初三期實驗中,沒有檢測出任何有害物質,幾天前新型抑製劑已經獲得生產許可編號,甚至率先投入軍方使用。
好在研究院院長以及雷霆軍機密調查科最先找出證據,並及時遏製了新型抑製劑的擴散。
但是令人心痛的是,部分新型抑製劑已經投入軍方,三號巡洋艦十萬軍士全部注射了新型抑製劑。
更糟糕的情況,雷霆軍八隊戰列艦此刻正在星海域與狂人進行混戰,軍部後勤出現內鬼。
將整個儲備倉內所有抑製劑換成新型抑製劑,也就是在五天前,第一位注射抑製劑的雷霆軍軍士出現了病理綜合反應。
如果聯邦研究院沒能在五天之內找出新型抑製劑配方的話,兩隻軍艦合計十五萬八千軍士降會死在狂人設計的這場災難中。
雷霆軍機密調查科。
少帥辦公室。
謝諾丞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深褐色的眸子掃了眼戰戰巍巍的老頭。
“上頭的意思是放棄?”
“少將息怒。”老頭是聯邦政府負責軍方協調洽談的秘書長,他抬手擦了把頭上的汗。
腰都不敢直起,勉強笑了笑:“您聽我說……新型抑製劑的問題,zf全體成員深感抱歉……”
謝諾丞似笑非笑的掃了他一眼:“議會決策失誤,現在軍方十五萬八千軍士替你們背去死?臉挺大!”
謝少將平時雖然戴著個銀質麵具,平日說話笑眯眯,溫和謙遜。
但是整個聯邦上層但凡跟他打過招呼的人,沒有一個人敢惹這頭笑麵虎。
謝諾丞桃花眼毫無機質的掃來,簡直令人頭皮發麻。
秘書長摁住突突跳的額頭,隻想馬上離開。
他勉強維持禮節性笑意,剛要說甚告辭。
身著軍裝,筆直而立的男人,漫不經心的拿起手邊煙灰缸,他在手指上轉動了兩下,漫不經心的投射了出去。
秘書長嚇得快生理性失禁了,銀灰色的煙灰缸擦著他臉砸在腳邊。
“滾出去!”
*
錢**從外邊拿著一遝資料進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謝諾丞。
“狂人還沒有找到?”
男人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著,見錢**搖頭。
他強行壓下心頭情緒:“最新一批感染新型抑製劑的患者安撫好了嗎?”
“謝哥,還有兩天。”錢**不敢看他,隻剩下最後2天。
如果新型抑製劑的配方沒有全部解析出來,並找到對症解藥的話,第一批感染者就要犧牲了。
“您從孟主任哪兒竊取拷貝的資料中,她明顯對新型抑製劑配方見解超出常人,就連咱們研究室專家也說過,隻有她才能提供幫助。咱們將她帶……”
前邊的辦公桌被男人一拳頭重重砸了一下。
謝諾丞那雙的眸子滲著冷冽的寒氣,他定定的看向錢**,直到錢**垂下頭。
頹敗的跌回辦公桌上:“再等等……”等她研究出融合香。
錢**不敢說話,因為誰都明白,將孟靈帶回軍方研究院所意味著什麼。
一旦她解析出危害國家安全的新型抑製劑配方,那麼為了機密安全著想,她可能要一直待在軍方研究院,等於變相□□。
謝諾丞枯坐在辦公桌上,他的頭微微後仰。
一頭淩亂的碎發在白熾燈下顯得格外萎靡。
錢**抬頭,忽然覺得陽光下的謝哥,看起來絕望又孤寂。
錢**張了張嘴,他小聲說:“謝哥。不然我帶她回來……”
我替你做決定,你開心點兒。
謝諾丞掀了掀眼皮,他唇角緩緩的上勾,翹起一抹難堪的弧度。
他維持這個姿勢沉默了良久,忽然直起身,越過錢**:“攻略任務結束……我自己去。”
男人踩著黑筒皮靴沉穩的走出去,隻是唇角的笑意終是淡了、白皙手背上青/筋暴出。
謝諾丞一直以為,他會沿著自己走過的路堅定不移的走下去。
好比孟靈,一直以來她對他來說僅僅隻是一個任務對象。
但是沒有人知道,當他邁出抓她的最後一步的時候,他以為的平靜並沒有。
他也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