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恭彌盯著屏幕,唇角卻已經揚起,略帶興致的抽空睨她一眼,“你想押誰?”
富江名正言順地使用外掛——
“你先告訴我,那個棒球社小學弟製造變數的機會大不大?”
少年微笑著朝此刻轉播到場外觀眾的屏幕示意,“跳馬的臉色這麼難看,你還猜不出他想要製造出變數的難度有多高?”
可是富江不太想押那個銀發男人。
因為之前見麵的時候,她沒瞪贏他。
但她超想贏,如果押了山本武輸了,豈不是很沒麵子?
才不要被這條壞狗使喚。
……
美女一時間進退兩難。
於是她靈機一動,“你想選誰?”
雲雀恭彌怎麼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看這小怪物很想贏的樣子,他覺得挺好玩,這會兒便應,“都行。”
富江:“?”
她拽他襯衫衣角,“不許都行,你快點先選一個。”
“那就山本武吧。”少年抬手打了個哈欠,如此說道。
“……為什麼?”
“因為他要是輸了,六枚指環就算輸掉三場,再有人輸,就輪不到我的戰鬥,我會很不爽。”雲雀恭彌坦然道。
富江這倒是不好跟他搶答案,畢竟從轉播情況看,澤田綱吉這邊的人表情都很難看,各個擔憂得恨不能衝進去代打,而且對麵聽說都是精英殺手,唯有這邊嘛……
甚至都打不贏雲雀恭彌。
於是她勉為其難道,“好吧,那我隻能選那個銀發的家夥了。”
-
幾分鐘後——
山本武以繼承自他父親那裡的時雨蒼燕流第八式,有彆於斯庫瓦羅認知的那一式秋雨,名為筱突雨,創造出了戰場上逆轉一切的變數。
在看見這一招的時候,雲雀恭彌唇角笑意更盛,甚至抽空提醒了富江一句,“你要輸了。”
“……”
富江把外套往臉上一蓋,冷漠道:“睡了,彆叫我。”
果然。
還是應該相信自己人的。
男生隔著外套,指尖點了點她額頭的位置,好整以暇地問:“想耍賴嗎?”
富江將外套拉了下來,還是沒想通:“什麼最強暗殺部隊,騙人的吧,那小學弟連你都打不過,這就已經和國際接軌了?”
雲雀恭彌危險地眯了下眼睛,“‘連我都打不過’這個事實,後麵不能接這種評價。”
他意味不明地道,“鹿島富江,你好像對我實力有什麼誤解。”
有嗎?
富江眼中寫著這樣的內容,但想到自己還欠著他一件事,頓時清了清嗓子,“沒有吧,你不是特彆……特彆帥嗎?”
她對他的顏值實力怎麼可能存在誤解?!
少年哼笑一聲,並沒有被這句討好到,將她拉起來,收回那件外套,而後從水箱上一躍而下,頭也不回地宣布:“回去了。”
像是想起什麼,他又側身補充了一句,“對了,從今天開始到寒假,並盛所有交給風紀委員會的保護費,由你去催收。”
富江:“?”
這壞狗絕對是在公報私仇吧?
明知道她最討厭體力活!
她從樓梯上下去,雖然跟不上他的速度,但還是大聲抗議,“不要,你換一個要求。”
……
雲雀恭彌當然沒有答應她。
這讓富江很不高興,因為按照她的設想,如果贏的人是她,現在肯定要讓壞狗當街對她表白一百遍。
明明就差一層窗戶紙,互相都知道在倔強什麼,富江本來不太情願讓他這麼得意,可是發現他提的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要求,又莫名不滿意。
就顯得好像惦記這件事的隻有她一個人一樣——
很不爽。
在從學校回去的路上,富江看見小石子就往前踢,可是因為技術太差,要麼石子飛向和設想相反的方向,要麼就被少年閃避開。
直到他即將抵達那幢奢華宅院時,回頭望了她一眼,發現小怪物生悶氣生得厲害,這會兒連路都不肯走,就站在那裡瞪他。
他覺得好笑,“你在生氣什麼?”
富江過了半晌才答,“你不知道?”
雲雀恭彌還真想了一會兒。
先前學校裡遮蔽天空的那些霧氣都被吹開,這會兒露出天空皎皎明月,他走到她的跟前,審視了她幾秒。
月色鍍上他們的影子,不久後,少年傾身吻了下她的額頭,聲音裡仍浸著笑,像是哄,又像是回答,聲音如玉石般落下:
“那件事——”
“不能當賭注,明白嗎?”
因為不管贏還是輸。
他都喜歡她。
但不是因為輸了才說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