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瓔無語地看著他。
有一瞬間,她懷疑這家夥就是要尋找一個自己聞所未聞的觀點來震驚自己。
蘇瓔:“我從沒有在任何寫作業需要的引用來源網站的文章裡,看到過‘噬骸者’這個詞。”
所以更不可能從任何地方聽過見過這樣的說法了。
“是啊,那也很正常,這本來就不是可以被公開談論的。”
薩繆爾這麼說著,“當然,某些群體內部是可以的——但前提也得是你加入了這樣的團隊,而我猜你除了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之外,也沒幾個人能一起討論這些了。”
蘇瓔總覺得他的話裡有幾分得意炫耀,但她沒有證據。
蘇瓔:“誰說的?除了你們——”
對方所謂的我們,肯定是指的顧教授的學生們。
蘇瓔:“我還有彆的朋友,謝謝。”
薩繆爾:“男朋友?”
又來了。
蘇瓔忍住揍他的衝動,“也不止他一個——”
薩繆爾:“你不會把徐安冉那種人也歸類成朋友吧?你知道他願意和你交朋友隻有一個原因吧?”
“我知道他是顏控,看得出來。”
蘇瓔頓時側目,“他是不是也對你說過那些奇奇怪怪的話?”
薩繆爾聳了聳肩,“沒,他應該是隻喜歡異性吧。”
“話說回來。”
蘇瓔不想再繼續談論這個問題了,“關於那個祖先的說法——為什麼?因為外表的相似?還是因為有部分人類也能使用虛空能量?”
“都有關係。”
薩繆爾攤開手,“噬骸者和人類的相似絕不僅限於外表和能力,他們的情緒,邏輯,思維方式乃至社會結構,好像都能在我們的世界裡找到對應的存在。”
蘇瓔眨了眨眼睛,“你還知道噬骸者的社會結構?”
類似他們內部的某種三六九等分層?
鑒於帕頓六遺跡裡那番談話,她對此也有一點微末的了解。
銀毛想要把自己變成噬骸者,並且讓自己成為他的仆從追隨者,然後又通過那所謂的神殿試煉成為勇士。
再聯係他的某些台詞——
那麼,可不可以假設,至少有三個等級。
普通噬骸者,勇士,以及支配普通噬骸者的人。
畢竟銀毛似乎對自己成為勇士這件事頗有信心,卻並不認為自己能超越他。
“嗯?”
薩繆爾意味不明地反問道:“那不是什麼秘密,畢竟高位噬骸者、那些主宰們,來到這個宇宙的目的就是想找幾個——他們認為有潛力能通過神殿試煉的人。”
那些人根本不掩飾自己的目的,因此彆人也很容易推斷出來。
蘇瓔:“主宰?”
“是啊,你見過其中某個人嗎?”
薩繆爾似乎漫不經心地詢問道。
蘇瓔眯了眯眼。
淡定。
高手要用問題對問題。
蘇瓔:“為什麼這麼說?”
“沒什麼,既然你能使用虛空能量,我猜說不定會有人想要招攬你。”
他淡淡地說著,仿佛隻是在談論天氣一樣隨意,“如果真有的話,我建議你暫時不要答應,除非——”
蘇瓔:“除非什麼?”
“除非那個人明確表示,他或者她效忠於——”
薩繆爾說了個名字。
“之外的人。”
蘇瓔:“?”
“繞得太遠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彆相信那種說法,因為噬骸者無法生育,所以他們才需要到處拉人。”
薩繆爾笑了笑,“我們還是將話題轉回來吧,剛才在說什麼來著?哦,你那位堂哥的‘世界’。”
蘇瓔默默記下了剛才那些對話,“……它有什麼特殊之處嗎?除了它本身是個獨立空間之外。”
“事實上,沒有,那就是最無聊的一種‘世界’罷了。”
薩繆爾滿臉無趣地說,“隻是將對手限定在世界裡,因而無法逃過能力——也就是火焰的攻擊罷了。”
蘇瓔:“這是概念上的逃不過嗎?還是——假如我是個水元素能力者呢?我能澆滅那些火嗎?”
“不不不,與概念無關,而且如果你可以使用水的話,當然可以澆滅火,但你逃不走,隻能和他一直戰鬥下去,看誰先耗儘體力。”
蘇瓔大無語。
蘇瓔:“所以說等於他製造了一個籠子,把對手和他自己都困在裡麵?”
“他可以隨時離開,或者把對手扔出去。”
薩繆爾聳肩,“他在你們家應該算個高手,但不算特彆拔尖吧——那也就是這種水平而已。”
蘇瓔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按照前身的記憶,蘇天鴻絕對是高手,便宜哥哥見了他也畢恭畢敬——既是因為身份,也是因為力量。
然而蘇家肯定也有比他強的人,而且也不止一兩個,畢竟他還是個年輕人。
蘇瓔:“所以世界和世界也不一樣,隻是有些共性,譬如說都能困住對手——怎麼開啟這個東西?”
薩繆爾攤開手,“這就要你自己探索了,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
“就這?”
蘇瓔有些不甘心,“能不能給我點提示,或者告訴我,該往什麼方向努力?”
薩繆爾依然堅定地拒絕了,雖然他表示自己很想幫忙,但是有心無力。
“如果我給你提示,那我隻能說我自己的經曆,但那很可能不適合你,而對你造成誤導。”
他無奈地說,“然後你就會走彎路,浪費更多的時間。”
蘇瓔失望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