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原本嚶嚶哭的柳琦霎時愣住,她還想追上去,卻被高美玲直接伸腳給絆倒,摔得那叫一個花容失色跟狼狽不堪。
柳琦摸著險些被蹭破的膝蓋絲襪爬起來,小心拭著臉上淚水防止妝容被花,然後怒氣衝衝對著高美玲吼道:“高總監,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我還沒說話呀,我正想說我就是故意絆倒你的!”
高美玲聳肩,無所謂道:“我說柳助理,哦不——不對,剛剛老板還想問我怎麼眼瞎招你當總裁助理了。哎,我以前就說過如果天降狗屎運有幸坐到不屬於自己的位置,沒能力就算了要記得夾緊尾巴做人,可偏偏有些人還企圖得隴望蜀?大言不辭說麻雀怎麼就飛不上枝頭當鳳凰呢?
……嗬嗬,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不就是一隻黑烏鴉,假借彆人羽毛插在自己身上,就當真以為自己也能飛得起來?趕緊把你的東西收拾好,三年前撒潑哭著不滾,現在照樣給老娘麻溜溜的滾!”
柳琦捏拳吼道:“你休想!Boss發怒一定是因為薑眠提離婚才遷怒旁人,就算要離婚也該是Boss提,如今被薑眠那個拖後腿的女人先提,明顯就是降他麵子,是個男人怎麼可能不生氣!更何況boss他還是男人中最男人的!
我是他的助理,我跟了他三年,在這公司裡就隻有他可以任免我!Boss他剛剛根本就沒有說開除我,你彆想像三年前一樣借機搞我,免得到時候又被Boss罵的一臉灰!”
“誒你這人年紀輕輕,臉皮倒是厚比城牆呀!”高美玲叉腰瞪她,還說什麼男人中最男人的話?兔子不吃窩邊草,小老板再沒品也不至於乾這種事。
柳琦仰首露出不服的姿態。
高美玲氣笑了,自己身為行政總監,在公司地位是僅次於大小兩位老板之下(大老板——幾乎卸任隱退的謝父,小老板——歲數特嫩的謝珃),與各職能線的總監平起平坐,但這個柳琦卻仗著自己是總裁助理的身份,多次狐假虎威、頤指氣使,多少人早就看不過了眼?
但沒人說出口,是因為能夠站在謝氏集團總部這個最高層,除了清潔員工,全是謝氏集團頂尖管理者!大家不說,不僅是因為出差在外鮮少回總部,更重要是跟柳琦這種身份的人計較,太掉價了!
不過,高美玲倒是有個疑問:“聽你語氣,你看不起小夫人,覺得她配不上小老板?”
涉及到薑眠,柳琦的嫌棄是按捺不住的:“Boss他名校出身,年輕有為,現在更是宏圖大展的時候,像他這樣優秀完美的男人,需要一個了解他靈魂、工作能幫到他、生活能照顧好他的聰明女人!可像現在那位夫人,剛畢業就急著嫁人生孩子,不就是想榜著Boss過菟絲花的日子嗎?
……她結婚後就不肯工作,在家當個家庭主婦也不安生。明知道Boss工作忙碌、應酬多、回家晚,她除了伸手要錢買買買外就隻會各種吵鬨。什麼事情都做不好還淨給Boss添亂,她有什麼用?完全就是個多餘的累贅!再說了,Boss對她也沒什麼情誼,要不然連情人節結婚紀念日這種節日都是隨口吩咐我買份禮物給她湊合。”
嗬嗬,高美玲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且不說薑眠真正背景跟能力,明明是這個柳琦自己起了貪念想插足彆人的婚姻,就可以心眼全歪,拚命找理由,把男人過錯都算到女人頭上?
果然呀,這世道還是女人最為難女人,不過——
“你說現在的夫人配不上小老板,那誰配?就你嗎?”
柳琦倒沒直接袒露自己內心最深處的**,話語隻說三分:“誰知道呢?但Boss當初就因為你跟夫人想辭退我的事而勃然發怒,後來還欽點我當他的助理,Boss對我終究跟旁人不同!
如今Boss身邊助理共三位,我是唯一一位女性,專職負責他的行程管理跟生活安排。這三年來我事無巨細的照顧著他的工作生活,體貼入微,沒有誰比我更了解他,也沒有比我更能照顧好他了。”
高美玲嘖嘖:“公司沒付你錢嗎?你拿著總裁助理的高薪做這些工作,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柳琦瞬間急紅了臉,嗆聲道:“你彆侮辱我對Boss的心意!我對他好,不是因為工作職責。”
“那你對小老板好是因為心意,那你拿著高薪做了什麼工作職責?”高美玲反問道,柳琦一時間回答不出,隻能東扯西拉地撇開除了“對謝珃好”之外,寥寥無幾的雞毛蒜皮的事。
高美玲已經是無話可說了,而且她覺得就這樣直接辭退柳琦,實在是太便宜她了!
高美玲自認還沒大度到可以忘記柳琦落自己麵子的事,既然她鐵了心想賴著小老板不走,不急,就讓她再賴賴,以小老板目前狀況,結果隻有一個——徹底誅心,而且死無全屍!
***
薑眠如今正在剛租的高級公寓裡收拾東西。
這間公寓物業管理好,安保能力強,五樓還有一個空中花園,唯一一個入口在大廳。前台有人二十四小時值班,每位住戶可以人臉識彆過前台、進電梯,而訪客則需業主親自電話確認方可進。
她租了三室一廳,將小彆墅拆好搬過來的東西在這裡統統還原。所以公寓空間的擺設是一半熟悉、一半新鮮,謝子奇抱著玩具四處亂竄,歡樂的很,沒有因為換了新地方而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