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愷晨握拳道:“我是鼓勵你揭竿起義!”
梁澤輝哼道:“但我覺得你居心叵測。算了,這老板業餘水準都能開個漂亮的頭,我們這群專業的若是讓四膳堂高開低走,豈不是貽笑大方?”
陳愷晨鼓掌道:“很好,你總算悟道了。”薑眠原本就非傳統管理者,她偏向扁平化,可以很爽快給錢給資源,但效果不如預期,也很爽快地收錢趕人!
與此同時——
四膳堂漂亮的年度營業報表跟年終獎名單,正被葉轉很有心機地同時送進辦公室。
隔著那一扇透明玻璃,所有人目光殷切地瞟著裡麵動靜,意圖從薑眠表情捕捉到什麼。可惜她表情管理太到位,連“天子近臣”葉轉都看不出什麼。
直到薑淼淼忽然身姿綽約的到訪,才令她眉梢一挑。
薑眠辦公室門口就坐著她新配的助理,姓李。李季秋見老板有客人到訪,立即上茶。
薑淼淼慢慢入座,張口就道:“剛跟阮知秋吃完飯,路過就順道上來看看你。”
薑眠輕笑:“按照我對你的了解,無事登三寶殿。阮知秋是要你對我做什麼?”
“你的親子餐廳是四天後開業,而阮知秋想趕超前。商家良性競爭,我是無所謂,可她突然又是端茶又是遞水,請務必用點手段搞垮你!”薑淼淼托腮,搖頭直歎:“連我近期合作方式都不調查,也沒給半點甜頭,她阮知秋覺得自己端茶遞水就是屈尊降貴,就值得我虧本陪她玩嗎?這阮家教育還真是單純可愛呀!”
薑眠失笑:“你是答應阮知秋聯手搞我吧?”
薑淼淼撇嘴:“我跟你白紙黑字簽了合同,在商言商,如果沒半點誠信,豈非因小失大、自毀長城?!不過嘛,阮氏企業是家族企業,素來排外,你猜我假意跟她聯手再從內部攻破阮家,可行性高嗎?”
薑眠愣了下,“你想搞阮家?阮家主營美容彩妝,而你是招商管理,兩者交際不大。”
薑淼淼眼中閃過促狹:“你知道港城主要是靠什麼維持嗎?”
薑眠回道:“囤地賣房、金融保險、旅遊消費、美容彩妝。”
薑淼淼拍桌,搖指嘖道:“對!第四項,美容彩妝。”
薑眠疑道:“但港城薑家是靠珠寶起家,莫非你有拿美容彩妝的路子?”
薑淼淼挑起眉峰,一臉好笑的神色:“沒餐飲業路子,但你有。沒美容彩妝的路子,港城那邊彆人有!我這就叫朋友多了路好走,東挪西用,投機取巧。”
薑眠坦白道:“你有點冒險,甚至有點急迫了?”
薑淼淼眼底閃過一絲意外,是被戳穿的。
但下一瞬,她美目再度顧盼:“薑眠,我跟你的最大區彆,就在於我隻要有一成成功幾率就敢賭,而你偏保守不打無把握之戰。當然,這種區彆不分利弊,全憑各自發揮。
但你也明白,個人發展越快,身邊圈子更換越快,阮家就是我目前想要的一個階梯資源。
我將阮知秋的消息帶給你,一方麵,我要利用她跟阮家討更多利益跟合作機會,當然能給她的資源,我免費給你,這是我對你這位合作夥伴的誠意。另一方麵,我希望你直麵杠上阮知秋,彆慫,逼她鬥智鬥勇鬥得圖窮匕見,逼到阮氏企業不得不出手協助,那我到時候就有機會讓他們傷筋動骨,夾縫上位!”
“所以——”
薑眠正襟危坐,“你前期說要跟我的深度合作就指這些?但從結果來看,我出力多卻好處不多?”
“我的目標並非局限在這個小小的鵬市,而你比我更‘有愛’,你除了想重振招牌,好像還想為女同胞們爭取點什麼?”薑淼淼彎腰看她,雙手插在口袋裡,目光幽幽:“所以我做事圖利益,你不能全是。所以這事你得給我讓步,幫我同樣是在幫你。”
薑眠挑眉,有些奇怪地看著她,過了一會兒,她笑道:“承蒙你的謬讚,但我也並非無私博愛之人。我隻願在保全自己之下,再樂於助人!”
“就算你不主動招惹阮氏,但阮知秋還不是非要招惹你?所謂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根本就不成立,更何況商場是不進則退!”薑淼淼循循善誘:“趁此機會,剛好我想鬥阮氏企業,而謝氏企業還願暗中為你保駕護航。對付阮氏企業,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更何況我們也並非臭皮匠!”
薑眠皺眉:“這跟謝氏集團又有什麼關係?”
薑淼淼笑:“雖然你很鄙夷,但我不得不說你那位前夫挺有趣的,他居然良心未泯?”
窗外,陽台普照。
陽光靜靜地普照。
薑淼淼離開後,獨剩薑眠一人斜倚靠背,沉默地思考。
.
下班後,薑眠有了助理就開始偷懶,改由李助理駕車送她前往幼兒園。
她坐於後座,看著電腦搜出來的阮知秋動靜,發現阮家企業所有信息網等都在大力推廣她明日就要揭幕的親子餐廳,就連某音某博各種廣告也刷飛天。
同樣是開親子餐廳,位置相鄰,揭幕時間相近,就連運營推廣模式都如出一轍,阮知秋的針對性太明顯,導致不少人電話詢問薑眠:“你們這是擺擂台嗎?”
薑眠也不委婉,直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