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巧香笑了笑,默默起身給她衝杯紅糖水。
看到這杯紅糖水,沈子清就隱隱約約猜到是什麼。笑了笑,讓她好好休息。
沈子恒洗澡出來,聽說了包惜惜明天不用去跑步的事,兩眼頓時亮了,一臉羨慕看著她,好奇的她到底是拿什麼做借口。
趁著傅衛國短暫離開的功夫,他連忙開口問,大有也要用這借口的意思。
這可把包惜惜聽樂了,很遺憾告訴他,男孩子這輩子都沒辦法用這個借口。
沈子恒更羨慕了,這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媽媽為什麼把他生成男孩子。
第二天,包惜惜趴在窗戶上目送沈家兄弟跟著傅衛國出門跑步,笑得是那個燦爛。
這是她活了兩輩子,第一次不覺得來大姨媽麻煩,甚至有些遺憾它隻有幾天。
不過這一次,幸運之神似乎開始眷顧包惜惜。在她大姨媽快結束的某天中午,沈倩瑤突然回來了,說年底了,特意趕回來和大家一起過年。
這話聽著沒什麼問題,但大家對於她的突然回來還是感到震驚,畢竟文工團那麼多演出。
不料她卻雲淡風輕又說了個讓大夥更為震驚的消息,她不乾了。
“不乾了?”傅衛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問她什麼意思。
“就字麵上的意思,不乾了。”
傅衛國簡直要傻眼了,當初費了多少努力才考進的文工團,竟然突然說不乾就不乾了?
他看向嶽父嶽母,從他們眼中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猜測。
“倩瑤,你老實說,是不是演出時犯了什麼錯,被……”
沈倩瑤白了他一眼:“我沈倩瑤表演時什麼時候犯過錯?就是不想乾了。”
“真的假的?大家都是一家然,你可以說實話的。”
沈倩瑤:“……”
她不想再解釋了,憤憤拿了塊餅乾塞進嘴裡,且一塊接一塊。
傅衛國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心裡喊完了完了,為了能保持好狀態,糖果餅乾巧克力這種東西,她想來時很節製的,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吃的那麼放肆。
他打算等睡覺時,隻有兩個人的時候再好好問問。
現在,他隻能忍住內心的煎熬回軍營。
隻是這一下午,他做什麼都沒心思。
海島才多大了,有人知道了沈倩瑤中午回來的事,壯著膽調戲他是不是掛念媳婦,結果被罰負重五公裡。
熬啊熬,終於熬到晚上,熬到吃過晚飯洗完澡,熬到可以進房間休息。
傅衛國正準備嚴肅審問妻子,卻被她像爬藤植物一樣攀上來。
他連忙製止她,急促說道:“沈倩瑤同誌,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是你不想乾,還是受委屈了?”
身為丈夫,他當然希望妻子在身邊。但他也知道妻子的夢想,明白自己不能拿婚姻束縛她。故而這麼多年,哪怕她忙到兩人一年見不了幾次麵,哪怕身邊和他差不多年紀的戰友孩子都會打醬油,他卻從來沒有埋怨過她,甚至還很支持。
沈倩瑤歎了口氣,下巴我在他頸窩處,幽幽告訴他,真的是她自己不想乾了。
其實這個念頭也是很突然蹦出來的,有一天她做了個噩夢,夢到大哥大嫂在農場得了大病奄奄一息。雖然知道是夢,但心裡一直不安。在一次演出結束後的短暫空檔期,她還是坐了一千多公裡火車去看了心裡一直記掛的大哥和大嫂。雖然他們沒有像她夢裡那樣,但短短一年卻也是蒼老了好多。
沈倩瑤告訴丈夫,在看完大哥大嫂後回去的路上,她忽然覺得自己所謂的夢想挺沒意思的,於是就不想乾了。她想家了,想爸媽了,想兩個侄子了,想丈夫了。
傅衛國聽著妻子的訴說,心疼得不由抱緊她,輕輕拍著她的背:“沒事,不乾了也好,就留在這裡。”
沈倩瑤嗯了聲,靜靜靠在丈夫懷裡,努力把眼中的淚意逼了回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沈倩瑤情緒緩和了。
她抬起頭,幽幽看著丈夫,小聲問:“都說久彆勝新婚,難道是我已經沒有魅力了?還是說你老了?”
傅衛國倒抽了口冷氣,咬牙切齒道:“你很快就會知道。”
……
沈倩瑤確實很快知道了,低聲和丈夫認錯求饒,然而那人卻得理不饒人,完全無視她的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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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昨夜有些過度疲憊,但傅衛國還是在部隊起床號響起前就醒了。
沈倩瑤不舍得這具熱源體,問他能不能一天不晨跑。
傅衛國義正言辭說不行,孩子們都在堅持,他不能偷懶。
這時的沈倩瑤以為他說的孩子們,是兩個侄子。等到她睡的飽飽被母親喊起來吃早飯,知道包惜惜竟然也要每天跟著一起跑,大為震驚。
“你竟然讓惜惜一個姑娘家跑和你們男人一樣的距離?”
沈倩瑤一開口,包惜惜心猛的一蕩。
她仿佛在姑姑頭頂看到佛光。
作者有話要說:在我12點不到就更新了一章的時候,我以為這麼長的時間,我肯定能寫很肥很肥很肥的一章,直接寫到男女主那啥啥啥【不許想歪】,結果沒想到……【影子輕輕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