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進去。”包惜惜不放心,語氣堅決,容不得沈子清不同意。
好在包惜惜平時就有收拾零食的習慣,每次吃過東西後都會收拾好,因此沈子清還開玩笑問過她,是不是每一個嘴饞的人都有這樣的習慣。
包惜惜不置可否,多少嘴饞的人在吃完東西後亂丟,下次想吃隻能買。這是她個人的良好生活習慣。
兩人很快抱了兩罐餅乾出來,準備回昨晚的地方找其他人。
兩罐餅乾聽著不少,但和周圍的人一分,沒人也不過就一兩塊。
這種時候,也不求吃飽,有東西墊墊肚子就不錯了。
到了下午,地震發生以來一直不見人的傅衛國終於出現了。
看到妻子和家人,小跑著過來問他們有沒事。
沈倩瑤心裡多少有些委屈,在沒看到他之前,憋了多少氣話想說,不過這會看到他渾身臟兮兮的,兩眼也布滿了血絲,一看就知道一宿沒睡,那些話便也說不出口了,隻冷著臉說人沒事。
傅衛國看出妻子委屈,可也沒辦法,軍人職責所在。
他小聲和妻子說了幾句道歉後又不得不離開。
好在這一場地震,到了傍晚的時候終於消停了,居民陸陸續續回到自己家。
毀壞的房子以後可以修,對累了一天一夜的人來說,能有個有瓦片遮身的地方睡一覺已經很不錯了。
身體明明很疲憊,可是包惜惜卻睡不著。一閉上眼,沈子清說的那句話總在腦海裡回想。
“看的出來我不想放手嗎?”
“看的出來我不想放手嗎?”
“看的出來我不想放手嗎?”
……
一遍又一遍,最後竟然隻剩下‘我不想放手’幾個字。
隻是想,包惜惜臉就又燙的厲害。
這會也夜深人靜無人打擾,她突然很是惱火自己,為什麼活了兩輩子,到了關鍵時候一句利索的話都說不出來。沈子清會不會以為她是在用逃避來拒絕?
拒絕?拒絕什麼鬼,他又沒表白……啊呸呸呸,包惜惜你裝什麼裝,人家說那麼直白了還說沒表白。倒是你,聽到那話後什麼反應,爛透了。
這會的包惜惜,就像一條被架在火上烤的魚,不斷翻騰著。
終於,她再也受不了這樣的自己了,掀開被褥坐起身。
她得冷靜冷靜,不然今晚沒法睡了。
漆黑中,她熟練地穿上拖鞋,輕輕打開房門來到還沒收拾地院子外,深吸了幾口氣。
空氣裡地涼意隨著呼吸進入體內,那股抓不著趕不走地燥熱感終於消散不小。
她看著天上皎潔地月光,連連搖頭,喃喃自語:“包惜惜啊包惜惜,你可真是擅長關鍵時刻掉鏈子。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可一定要……”
“惜惜?”
溫柔又熟悉地聲音從身後傳來,包惜惜忙轉過身,沒多久果然看到穿著睡衣的身子清慢慢朝自己走來。
他問:“你怎麼不睡?”
包惜惜反問:“你怎麼也沒睡?”
沈子清笑了笑,告訴她,朦朦朧朧中好像聽到她房間門開了,為了驗證是不是自己聽錯,隻好起身看看。
包惜惜哦了聲,說:“這個點一般都睡的很熟,你竟然是朦朦朧朧。”
被抓到重點,沈子清帶笑的臉浮上幾分羞赧。
他不好承認,自己因為想著白天的事睡不著,準確的說是一直在想著白天的她的反應睡不著。
好了,一個半斤一個八兩,誰也彆問誰為什麼睡不著了。
沈子清搬來兩張小板凳,兩人在屋簷下靠著牆坐下。
既然都睡不著,不如就坐著吹吹夜風,看看月亮。
包惜惜提醒,他穿這麼單薄會著涼的。沈子清卻說自己不冷,甚至還有些熱。
包惜惜笑:“哄小孩子呢,都還沒入夏呢。”
“沒騙你。”
在這樣一個半明半昧的夜晚,他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亮的堪比天上的星星。
那雙好看的手,就這麼隨意搭在膝蓋上,包惜惜忽然很想親證,他是否如自己所說的,很熱。
她覺得自己著魔了,這念頭起來後,越來越強烈,強烈到她即便顫抖著,也忍不住向他伸出手……
然當自己的手碰到他手掌,一切忐忑不安和緊張忽然消失了。
嗯,真的如他所言,很熱很熱很熱。
沈子清是詫異的,然這詫異不到一秒。
在意識到她做了什麼後,立刻用力握住她手掌。
兩顆年輕的心臟像有頭小鹿在撞來撞去,幾乎都快要躍出胸腔。
那本交握的手,不知何時變成了十指相纏。
月光高掛,滿地清輝。
包惜惜一會看看沈子清,一會看看那交纏在一起的手,輕抿的嘴角再也抑製不住高高翹起。
沈子清俯下身,借著月光壯膽,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六一快樂,寶貝們~在這屬於我們這群大朋友的節日裡,必須有糖有紅包啊~糖文裡扣,紅包評論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