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清拿手扇著臉,告訴他自己在乘涼。
這可把傅衛國給逗樂了:“外頭熱的都能把人烤熟了,你站在這乘涼?”
沈子清可不管,鎮定自若嗯了聲,說外頭雖然曬,但能感受到自然風。
傅衛國雖然狐疑,但竟也說的倒挺有道理的,不過心裡還是忍不住暗呼神了個奇了。
沈子清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問他今天怎麼這個時間回來。平時這時間他應該還在軍營訓練。
傅衛國笑了,告訴他:“回來喝口水,一會去碼頭接人。”
包惜惜坐在客廳的書桌前吹,聽到他說要去接人,立刻轉過身,問他接什麼人。
能讓堂堂團長親自去接的人,必然了不得。
“你們也認識的,吳大誌。”
“吳排長要回來了?”包惜惜坐不住了,起身走向傅衛國。
“可不是要回來了,都快半年了。”說到這,傅衛國頗為感慨歎了口氣。吳大誌的腿勉強保住了,但回來後必定是要調崗的了。但不管怎麼說,腿保住了總是好的。
確定吳大誌要回來,包惜惜說:“我們也一起去接吧。”
這話是對沈子清說的。
沈子清也正有此想法,隻是看看外頭的太陽,有些擔心包惜惜經受不住。
包惜惜說沒事,她撐把傘就是。
傅衛國聽到她大晴天的也要撐傘,嗬嗬笑了幾聲。心道,到底是城裡長大的姑娘,矯情。不過想當初他會喜歡上沈倩瑤,不也正是她矯情嘛。
想到這裡,傅衛國帶著幾分笑意看向大侄子,用力拍了拍他肩膀,扔下一句:“我先走了,你們若是想去,可以晚一點,踩著船差不多到的時間就行。”
沈子清點了點頭,去早了站在碼頭乾曬,惜惜又得難受了。不過他這會更強烈的感受是,姑父走就走,怎麼一臉饒有趣味看著他,還這一拍莫名其妙。不過眼下也沒工夫在意,因為包惜惜正笑眯眯朝他靠過來,讓他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覺。
果然——
包惜惜笑眯眯說:“半年沒見吳小麗,也不知道她變得怎樣了。”
沈子清輕抿起嘴,心底那股不妙的感覺開始變得強烈。
他不說話,包惜惜又問:“你不好奇嗎?”
“不好奇。”沈子清答的毫不猶豫。是強烈的求生欲,也是真的不好奇。
包惜惜哦了聲,食指隨意勾起他的,晃啊晃,還一邊說道:“可能她現在比我白很多。”
沈子清心中警鈴大響,嘴張了張,強烈的危機意識最終還是讓他閉上了嘴。
他覺得眼前的姑娘在使美人計,一邊用美色迷惑他,一邊看似不經意說著話。一旦不小心,很可能就著了她的道。
他自問心智堅定,抵擋得住千軍萬馬,可這會卻有點潰敗於她的一根小指頭之下。
她晃的不是他的手,是他的意誌。
不行的,他不能坐以待斃,任由敵人腐蝕意誌。
沈子清輕咳了聲,反握住她那隻不安分的手,反問道:“她白或黑,重要嗎?”
重要嗎?包惜惜一瞬愣住了。這還真沒想過,她不過是想逗他而已,沒想到被他問住了。
她的手,因為熱,黏糊糊的。
他牽著她來到洗衣台,從大木桶裡倒了一瓢水,仔細給她她洗手。
水是涼的,他的手是熱的。
冷熱交雜,包惜惜說不出這是什麼感覺。
麻麻的,癢癢的。
在誘惑著人,也在折磨著人。
包惜惜一會想,他這是在嫌棄她的手出汗?可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那種仔細,彷佛是什麼珍貴的易碎品。
幫她洗乾淨手後,沈子清忽然很認真開口:“惜惜,我有限的人生裡沒有機會了解彆的姑娘的,可不要再問我這麼難的問題了。”
包惜惜聽得心軟的跟天上飄著的如棉花糖的白雲似的,眼竟然也因感動開始發酸。
她認真嗯了聲,告訴自己,以後再逗他,也萬萬不可再在這方麵。
作者有話要說:晴晴寶貝,影子一般21點更新的,其他時間隨意加更。
但是我現在發現,21點這時間似乎有點太早了,導致如果分開更的話,二更總是有點匆忙和短小。下本考慮0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