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改道往海邊方向走,太陽正好在他們的正前方,讓他們產生了一種走向夕陽的錯覺。
包惜惜告訴他:“你知道嗎?分彆後第一次再見,在小小招待所的門口,你背對著夕陽,我忽然間覺得你好好看,特彆好看。”
沈子清高興的忍不住笑了,也不怕老老實告訴她:“那一天你站在樓梯拐角,半明半昧,那一瞬我真覺得天下沒有比你更好看的姑娘了。”
這是什麼神仙誇獎,包惜惜笑的嘴角根本收不住,卻不忘挑剔他的話:“隻是那一瞬嗎?”
好在沈子清反應快,立刻改了說法:“那一瞬之後。”
包惜惜努力抿嘴,卻在堅持了幾秒後破功了,撲哧笑出聲。
她看清自己了,確實沒有抵抗糖衣炮彈的毅力。
遠香近臭,也許適合一切的人際關係。
她和沈子清沒有那些日子的分離,也許不會有再重逢那一瞬給對方的深刻印象。
那天的畫麵,怕是會一輩子刻在腦子裡,直到這個軀體灰飛煙滅。
她如此,她相信沈子清也如此。
不過來兩人一起後這些日子的相處,又讓她明白到一點。
若然她和沈子清沒有經曆那段彆離,以後大概率也是會在一起的。
他們在彼此的生命中,早已像那潤物細無聲的春雨戶,不知不覺慢慢彼此滲透。
見過太陽,還會被一盞燈光吸引嗎?
“想什麼呢,怎麼突然不說話?”沈子清突然開口,拉回了包惜惜的思緒。
包惜惜笑著搖了搖頭,忽然去牽他的手,說:“忽然有點感慨。”
“什麼感慨?”
包惜惜語氣沉沉說了句:“命運的軸輪給你安排了苦難,必然也會有所補償。”
沈子清明白過來她這話指的是什麼,微微一怔,情難自禁用力握住了那隻在自己掌心的小手。
夏日的傍晚,夕陽的餘威依然不同小覷。
來到海邊,包惜惜已熱的額頭冒汗。好在海邊海風大,如果不怕紫外線,倒也卻是挺涼爽的。
包惜惜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心裡那份因為謝老師而起的鬱悶卻並沒有因此而消散。
也許是同為女人,本來就對女性有一份同情。加上這些日子和謝翠芝接觸的多,對她愈發佩服,有些不甘心這麼優秀的女性,卻因為失去了愛人,主動散去了一身的光芒。
海風吹亂了她長長了許多的短發,包惜惜撥了撥劉海,對沈子清說:“這時候,如果能吃上一根冰棍就好了。”
沈子清想起在家屬大院的日子,那些年的夏天,有冰棍,有夥伴,有嬉戲,有乘涼的大樹,有知了的叫聲。想起從前,快樂那麼多,煩惱那麼少,偏那時候卻想快點長大。回過頭去看,似乎有點傻的可愛。
包惜惜何嘗不是這麼覺得,可是人就是這樣吧,小的時候總盼著長大,長大了又懷念從前,無解的。
沈子清笑著點了點頭,忽然說道:“後天我們出島吧,吃你想吃的冰棍。”
兩人還真是想就做,到了有船出島的這一天,早早來到碼頭。
夏日的海邊小鎮,人似乎要多了些。
兩人買了兩根冰棍邊走邊吃,他們要去的第一個地方自然是郵局,包惜惜要給父母打電話。
打完電話後就沒什麼是必須要做的了,兩在小鎮附近瞎轉。
在美美吃了一頓午飯後,包惜惜隨口問沈子清:“你到底攢了多少壓歲錢?怎麼感覺花都花不完。”
沈子清想了想,告訴了她一個大概的數。
包惜惜直接震驚到嘴巴都合不上,兩眼滿是羨慕。如果按她在家屬大院能收到的壓歲錢來計算,怕是收十年都攢不到沈子清這個數。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怕就是這個道理吧。
眼看差不多要坐船回小島了,包惜惜對沈子清說:“天好熱哦,我們再買根冰棍吃吧,我請你。”
雖然男朋友家底厚,不過她也不是那種隻會吃人家的那種人。
沈子清沒拒絕,笑著說了聲好。
兩人吃著冰棍朝碼頭走去,包惜惜發現沈子清一路在偷笑。
包惜惜下意識懷疑自己是不是臉臟了或頭發亂了,然他卻搖頭說不是。
“那你為什麼要偷笑?”
沈子清被追的緊,沒辦法,隻得告訴她:“隻是想起你從前的一些事罷了。”
“我從前有什麼好笑的事?”
沈子清笑意更濃,那雙眼睛發著亮地看著她,很肯定說了句有。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下午沒狀態,這一章沒來得及寫到‘時間大法’。
嗚嗚,不要嫌棄今天的短小,這意味著明天的粗長,也許能長到直接世界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