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清專心擦這頭發,並沒留意包惜惜的變化。
等到放下毛巾後下意識捏了捏她臉蛋,才發現有些燙手。
“很熱?”不等回答,他起身去把風扇調大了一檔。
“有一點。”包惜惜佯裝拿手扇涼。
沈子清想了想,還是去冰箱裡拿了根冰棍出來。
他本來不想讓包惜惜吃那麼多冷凍的食物,畢竟不久前才吃了幾塊冰西瓜,可又舍不得她熱。
不用他開口,包惜惜就知道這冰棍是拿給自己的,很主動拿過。
來的太是時候了,下火。
她舔著冰棍,這才發現沙發正對麵的那個櫃子有點像電視櫃,當即激動問:“這是電視機嗎?”
沈子清笑了笑,說了聲是。
他發現了,她不僅嘴饞,眼睛還特犀利。
得到肯定回答,包惜惜兩眼發亮。
隻可惜這時候的電視並不是二十四小時播放的,她隻能暫且放過,不打電視機的主意。
反正沒彆人在,包惜惜也沒什麼顧慮了,要有些酸的她直接枕在沈子清大腿上,美滋滋舔著冰激淩。
沈子清問:“累了?”
“不累,隻是坐車坐的腰有點酸。”
沈子清笑了笑,沒再說什麼,低頭看著她躺著吃冰棍。
還好是吃冰棍,如果是吃其它,他就不敢這麼縱容著她躺著吃東西。
一根冰棍很快就被包惜惜咬完了,包惜惜兩手不可避免沾了冰棍融化的水,黏糊糊的。
她不想走路,撒嬌讓沈子清背自己去廚房洗手。
“幾天不見,懶成這樣了?”說歸說,他還是起身半蹲,讓她方便爬上來。
馱著她洗乾淨手,又馱著她回到客廳沙發上。
包惜惜再次靠著他大腿躺下,閉上眼。有沈子清在真的會不自覺心安。
沈子清摸了摸她剛洗乾淨的頭發。絲滑柔順,還有淡淡的香皂的香味。
明明他也是用同樣的香皂,怎麼從包惜惜身上聞著就特彆不同呢。
沈子清問:“在姑姑家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明明說要待一星期,突然提前幾天離開,來直接來省城找他,沈子清猜測肯定是除了什麼事。但他並沒有一見麵就問,哪怕心裡擔心,心裡很急,也耐心等到現在,等到她整個人放鬆下來。
包惜惜知道他肯定會察覺到自己突然到來肯定是不妥的,兩人從十歲認識,到現在過去快十二年,幾乎參與了對方一半的人生,對彼此都太了解了。
她和沈子清說了在姑姑家發生的事。好奇怪哦,明明之前還是想到就窒息的,現在竟然能這麼平靜說來。
說完她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那雙映著自己臉的雙眸。
“我總覺得自己可以幫到他們的,但是我卻沒儘力。你說我是不是很差勁?”
沈子清沒有回答她,隻是俯下身含住那雙一張一合說著難過話語的唇。
輕輕淺淺,既是在親她,又像是在安撫她。
包惜惜歎了聲,閉上眼,什麼也不能想了。
他在親她,她也在親他。
有時候,一個吻可以代替萬語千言。
許久,沈子清終於放開她,在她眉眼處落下兩個輕吻作為結束。
因為動情,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他說:“惜惜,生病是沒有任何人能預料的。我知道一個小生命就這麼隕落,你很難過,但真的無需自責。”
哪怕他是接受了唯物主義教育的人,可麵對生命中一些無可奈何的意外,他也隻能稱之為命運的安排。
“好像是這個道理。”沈子清一說,她忽然就不鑽牛角尖了。
她不再躺著,撐著起身,直接坐在他腿上。
包惜惜摟住沈子清,下巴枕在他肩膀上,在他耳邊喃喃自語:“我經常覺得有你真好,再多的不安和難過都會被撫平。”
沈子清笑,親了下她臉頰,說:“我何嘗不是如此覺得。”
包惜惜也笑了,這也許就是古人說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嗎?又或是君心似我心?
她搖了搖頭,覺得這些話也不夠表達他們的愛情。
她從沒想過這樣地愛情會落在自己身上。
心中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激蕩,包惜惜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捧住沈子清的臉。
熱烈的親吻,是這世上最炙熱的山盟海誓。
沈子清本就在失控邊緣及時拉回理智才結束的親吻,誰料喘氣時間不夠兩分鐘,她就以更熱烈的方式點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