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芳丈夫有些受不了她這麼磨磨唧唧,直接對包惜惜夫妻說:“是這樣的,我們想把現在這套房子賣掉。”
“你們要賣房子?”包惜惜太意外了,第一反應是,他們是不是出來什麼事急需要錢。
既然丈夫說開了,萬芳也不做所謂鋪墊了,直接告訴包惜惜,他們想離開這裡回老家生活。
“那也不需要把房子賣了吧。”包惜惜不是不嫌棄他們的房子,而是現在房子不貴,普通人還買的起。如果他們不是急缺錢,真沒必要把房子賣了。
萬一以後想回來省城討生活呢,好歹有個地方落腳。
隻是萬芳沒理解到包惜惜的好意,歎了口氣,說:“都不打算在這裡生活了,這房子留著也沒用。”
“也許以後想回來呢,如果不是缺錢,還是彆賣了吧。”包惜惜苦口婆心和他們分析,中國人對家的重視,是世界其他民族不能比的。家是港灣,有家生活才踏實。後世的高房價,毀了多少人的幸福,她是見識過的。
然而萬芳夫妻還是堅決想賣,他們以為包惜惜是嫌棄房子被他們住過,垂頭歎氣說如果他們不買,隻能再找其他賣家。還說希望可以早點賣出去,早點回老家生活。畢竟肚子一天天大,身子一天天不方便。
“你們真一定要賣了?”
“賣。”萬芳的丈夫答的堅定乾脆。一想到妻子曾經和姘頭在這生活過,他就一天都沒辦法住下去。
他們態度堅決,包惜惜也放棄勸說,隻是對他們說,可以給他們一個月的時間再好好考慮考慮,一個月後如果他們還是想賣,她就買過來。
“不用一個月時間考慮,現在就可以。”萬芳丈夫不想節外生枝。
包惜惜心有不忍,對他們說:“過幾天我們可能要去一趟北京,不如等我們從北京回來再說?剛好你們可以趁這段時間收拾東西,順便再想清楚。”
萬芳一想,收拾東西也確實需要時間,看向丈夫,帶著詢問語氣說道:“要不,我們聽惜惜的?”
丈夫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他主要是覺得,就算找彆的買家愛,也未必能這麼比這快。
幾天後,沈子清安排好工作,一算發現能騰出了近十天的時間。第二天兩人回到各自單位,隨機向領導請了假。
沈子清那邊雖然有些詫異他請這麼久的假,但想到最近他們家出了這樣的事,最終還是批了。而包惜惜那頭呢,付主任雖然沒想到她要請這麼久,但誰讓自己大話已經說出去了呢,最後隻能硬著頭皮批假,還笑容滿麵讓她好好去放鬆心情。
看著這樣的領導,包惜惜真覺得事出有妖怪,但又想不出各所以然。
請好假後,包惜惜和沈子清當然是馬上安排去北京的事。
臨行前一天,他們回了軍區大院看奶奶和父母,翌日一早就坐上了開往北京的火車。
這不是包惜惜第一次和沈子清乘火車,大學那四年,他們坐過很多次,沿途會路過什麼地方,甚至已經很熟悉。可這次不一樣,這是他們成為夫妻後第一次乘坐火車出遠門。
他們買的是兩兩相對的下鋪,上午十點多的火車,有些難熬。
其實坐這種長途火車,最好是晚上,吃飽睡一覺醒來,路程已經走了一半。
包惜惜坐在自己的下鋪看著窗外,她這動作已經維持許久了。
沈子清也不打擾她,他知道她是真的在看窗外風景,他便認真看自己的書。
火車吭哧吭哧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候,到了一個中轉站,短暫停留。
沒什麼風景好看,包惜惜的目光終於從窗外看向對麵半躺著看書的沈子清,笑了:“出來玩也帶著本結構規範,你們這行業這麼卷嗎?”
“卷?”沈子清不是很明白這話什麼意思。
包惜惜解釋:“就是競爭激烈的意思。”
沈子清笑,解釋:“倒也不是,隻是想考注冊結構工程師的話,還是得下點苦工。”
“才工作第二年就考慮這個?這樣顯得我好不上進啊。”
沈子清放下書本坐起身,一臉認真和她說:“隻是不同行業對從業人員的要求不同,怎麼就扯到不上進這份上?要這麼說,謝老師這年紀還很努力在國際周刊發表論文,和她比我們是不是都很不上進?”
包惜惜點頭:“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以後不許再說了。”
沒多久,原本沒幾個人的車廂上來了幾個新乘客。沒多久,火車再次發動,緩緩向前行駛。
那一聲吭哧吭哧再次響起,包惜惜忽然覺得,像是火車對路過的每一寸土地的告彆。
人生何嘗不就是一趟走走停停的火車。
可能路過美景,也可能路過風暴。
有人終點下車,有人中途離,有人奔赴前程,有人奔赴在乎的人。
紅塵中的你和我,都是匆匆的趕路人。
“在想什麼?”沈子清捕捉到她的遊離。
“沒什麼。”包惜惜笑了笑,搖了搖頭。
沈子清起身走到她身邊坐下,伸手攬過她靠在自己胸前。
如此公共場合,這舉動算是很親密了。
好在,這車廂並沒有多少人。
包惜惜挨著他,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這一路再匆忙,也總有人陪你奔赴一場有一場的山海。
作者有話要說:寶貝們看KPL嗎?
今天以為自己要雄起了,下午就早早寫好了兩千多字,結果看了廣佛的兩場比賽,打回原形了。
有點開心,TTG時隔四百多天再勝ES。開心不是說誰輸誰贏,而是戰勝了不可能。
在生活中我們也要有這種一往無前的電競精神【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