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車裡的人,這兒不讓過,哪來的回哪去吧。”
從保安的阻攔中擠了過來,一名穿著背心的男人拍了拍車子的引擎蓋,朝著車裡的人嚷嚷道。
看著那些和保安們發生衝突的社會人,坐在駕駛位上的中年司機微微皺眉,先是解開了安全帶,眼神僅僅盯著周圍,小心地向後倒車。
“那些人是什麼?”
坐在車裡的林蒙蒙一臉懵逼,看著外麵的陣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應該是牽扯上了什麼麻煩。”司機回答說道。
“啊?那怎麼辦,我今天還要拍戲,”從來沒見過這陣仗的林蒙蒙小臉煞白,緊張地說道,“再晚一點就要遲到了……李叔,你能不能去和他們說一下,我們隻是路過。”
哪有那麼簡單……
司機苦笑了一聲,歎了口氣說道。
“小姐請不要著急,交給我來處理就好。”
將車倒到了一旁安全的位置,司機叮囑林蒙蒙待在車上不要下來,然後便關上車門掏出了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另一邊,新希望農場的門口,幾輛車將土路堵得水泄不通。不隻是劇組裡那些住在外麵的演員們進不去,就連運送飼料的大卡車也被攔著了。
眼看就要發生肢體衝突,兩輛警車終於趕到了現場。
看到那閃爍的警燈,李德凱總算是鬆了口氣。
不過看那個光頭男臉上有恃無恐的樣子,卻似乎並不怎麼放在心上,仍然大大咧咧地站在那兒。
下了車,走到了對峙的兩夥人中間,警察皺了皺眉頭問道。
“怎麼回事兒?”
“警察同誌,這夥人妨礙我們正常的生產經營。”李德凱先一步上前說道。
“誒,你可彆扣我帽子,我啥都沒乾,”見民警看向了自己,那光頭男連忙攤開了手,笑著說道,“警察同誌,我呢,沒有乾任何違法犯罪的事情,隻是來這兒要回大家夥兒們的血汗錢。這農場本來是領風地產抵押給我們的抵押物,結果現在這些人鳩占鵲巢,又是拍戲又是養豬的,你評評理,這說得過去嗎!”
一看就知道這家夥不是個好人,那民警皺起了眉頭問道。
“抵押?有備案嗎?”
“幾年前的借款哪有備案啊,咱就普通老百姓也不懂這些。”那光頭男一臉苦相地抖著手裡的借條,揪著手中的借條不放,“但這白字黑字都寫的清清楚楚,如果還不上錢,這農場就是我們的!”
“就是!這不是欺負咱老百姓不懂法麼?”
“欠債還錢!不還錢就把地賠了!”
“你放屁!”看著這群不講理的人,李德凱憤怒地說道,“這農場是在工商部門登記的過戶!手續文件全都在!和你們有半毛錢的關係?”
“誒誒誒,這位大哥,你怎麼能罵人呢?”那光頭男變臉速度就和川劇一樣,瞪著李德凱嚷嚷說道,“工商部門登記過又怎樣?我這借條可是簽在前麵!咱鬨到法院去結果還不一定呢!我跟你講,這官司我打定了!土地使用權歸屬明確之前,所有經營活動必須停——”
“這話輪不到你說,就算凍結財產,也得法院才有這權力。”
打斷了這家夥的嚷嚷,那民警神色凝重地看了看農場,又看了看圍在周圍的人。
這種經濟糾紛是最讓人頭疼的。
隻有法院才能裁定財產的歸屬,他們所能做的也隻有調解。
“這種事情你們去法院上說理,在這兒鬨個什麼……你們這兒的負責人是誰?”
李德凱站了出來,“我就是。”
“這事兒不好解決,我還是建議上法院去說清楚,我們這邊也隻能說例行公事的調解下,”說著,那民警看向了光頭男,“你也跟著,去局裡做個備案。”
理解這位民警同誌工作上的難處,李德凱歎了口。
“好的。”
那光頭男聳了聳肩,做出一臉無辜的表情,回頭給自己的小弟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今天先散了。
畢竟自己不在這兒,不方便控製局麵。
萬一真要是發生了群體事件,吃不了兜著走的肯定是他們,而這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
不過在上警車之前,他卻是不經意地看了李德凱一眼,嘴角挑釁地咧了下。
跟我鬥?
爺特麼天天來你這溜達。
一千多畝的農場,總不能修個逞強圍起來吧?
到時候咱看誰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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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不吃香菜的特工”的盟主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