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鶴南:但是我
宋鶴南:愁眉苦臉.gif
宋鶴南:但是我長的就不像個好人,再做這種行為,很容易讓人誤會
宋鶴南的長相風格注定了她做不了薑問安那樣颯爽的人設。
頂多也隻能往天真單純,或是人淡如菊的方向靠。
長了一張清純綠茶的臉,要是再表現的要哭不哭委委屈屈,可能就真的要被人戳著鼻子罵心機婊了。
二十一年的人生中,這樣的冤枉她可不止收到一回兩回。
宋鶴南:所以我不能裝的太可憐
江時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覺得小姑娘的心思真是百轉千回,七拐八繞,糾結敏感的可怕。
他握著手機,歎口氣。
宋鶴南久久沒有收到回複,心想大概是江時也對這種情況感到荒唐和無語了,不想再跟自己掰扯。
於是收起手機,提著洗浴用品去衛生間洗漱。
雖然女生說是說兩人一個臥室,但其實兩個房間隻有薄薄的一扇鏤空木板隔著,衛生間都是共用的。
宋鶴南洗完澡出來時,正好在撞上了在門口等候的薑問安。
對方看上去已經調整好了情緒,麵容平靜語氣柔和,還帶著笑:“之前在樓下我說的話實在很抱歉,但我真的沒有故意要嘲笑你的意思,我說話有時候比較不經大腦,你千萬彆當真。”
宋鶴南點點頭:“我明白,你放心,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那就好。”
薑問安想了想,又問,“那你和江時是......”
她比了個親密的手勢,“是已經決定好了是嗎?”
決定好了是什麼意思,在這個節目中,不用說大家也都知道。
宋鶴南就笑了。
目光清清淡淡地落在她手裡攥著的黑屏手機上,也不說話,隻微微一頷首,就轉身進了臥室。
不知道為什麼,在見到薑問安的第一麵,宋鶴南就有種本能的排斥感。
對方的所有言行舉止,都讓她覺得不舒服,產生警惕甚至敵意。
在不知道對方是善是惡的情況下,她寧願選擇躲避。
就像江時對她說的那句話:
如果你覺得你可能搞不過一個人,就彆非想著要去搞了,先逃吧。
......
剛好,就在她剛剛洗澡的功夫,江時回複了她的微信。
江時:你裝可憐不要裝的太可憐
江時:一般般可憐就行了
江時:聰明一點的後期能把你剪得很可憐
江時:這樣觀眾會覺得你是真的可憐
江時:明白嗎?
宋鶴南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樣的風土人情,才能培養出江時這樣的人才。
因為他就是用這樣曲折的解釋方式,跟她在微信裡battle了整整兩個小時,到最後兩個人都困得要死,他還是沒能解釋清楚自己要表達的意思。
真的不知道一位37樓的富二代為什麼這麼閒.jpg
“我懂了,其實就不是裝可憐,而是裝尷尬。因為你表現出可憐,人家會覺得你是裝的......我不是說所有人,我是說一些人,畢竟我長的就不太友好。但要是表現出尷尬,觀眾反而會覺得你可憐,對嗎?”
——等到宋鶴南終於聽明白他的話,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在經紀公司裡的時候了。
這會兒是上午八點半。
宋鶴南又跟老師請了排練課的假,專門來到經紀公司商量那兩部戲的事情。
她的公司其實離江時的公司蠻近的,就隔了兩站地鐵站的距離,但是因為太簡陋,出於小姑娘的自尊心,宋鶴南非常不願意讓江時看見。
所以一大清早,就趁他外出跑步的時候,偷偷摸摸自己出了門,斷絕掉一切接送的機會。
宋鶴南簽的經紀公司,與其說是公司,倒不如說就是一個工作室。
辦公室在居民小區內,老板是個剛離婚分到一大筆財產的富婆,簽了十幾個藝人,全是沒畢業的藝校學生,宋鶴南算是最被看重的一個。
就是因為老板看重她,承諾所有的資源都會先緊著她來,給她分配了最好的經紀團隊,還答應她隻要完成首年目標,第二年就會給她分股份,宋鶴南才放棄了更多更好的經紀公司,選擇了這家剛起步的工作室。
隻是讓經紀人和老板都沒想到的是,他們還沒來得及給旗下的藝人去開拓疆土呢,藝人自己就先抱回來了兩個大餅。
“這是怎麼回事?”
宋鶴南的經紀人畢來反複翻著手裡的劇本,不可置信,“你從哪兒搞回來的這麼大兩部戲?”
“我不是上了一個綜藝節目嘛。”
“然後呢,節目導演幫你介紹的?”
“不是。”
宋鶴南想了想,斟酌著措辭,“是節目裡有個男嘉賓,好像對我有點好感......”
“你說什麼?”
經紀人瞬間炸了,“宋鶴南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才剛出道不能談戀愛,我都跟節目組溝通好了,最大程度讓你最後不會配對成功。是,這兩個餅是不小,但我跟譚姐去走走關係奔波奔波,未必就不能給你談下來,你沒必要把自己也給搭進去!”
宋鶴南垂下眼眸,沒反駁。
她不想說其實江時當時一口氣給了她十幾個劇本,這隻是裡麵平平無奇的兩個。
“怎麼,你還不服氣是不是?”
畢來恨鐵不成鋼,“那個男嘉賓是誰?什麼來頭啊?是不是個人品猥瑣長得還醜的中年色狼?”
“叫江時,創行的技術官,也是江奇正的兒子,不猥瑣,長得很帥,二十四歲,”
“我就說......”
後半句話突然卡斷。
畢來震驚地望著她,張張嘴,喉嚨卻仿佛被掐住,許久都沒能冒出一個字來。
好半天,他才消化了剛才那段話的內容:“江奇正的兒子?”
宋鶴南點點頭,補充道:“獨子。”
“江奇正的兒子怎麼會上這種節目?”
畢來覺得完全不能理解,“他想上電視為什麼不去財經頻道?”
“我不知道。反正他現在就是幫我介紹了兩部戲,我很想演......不,我一定要演。”
宋鶴南蹙了蹙眉,“而且,他說了就是幫我介紹一下,不需要回報。”
“難道凶手會當著你的麵告訴你他的作案計劃嗎?”
“但我身上也沒什麼值得凶手去費勁作案的啊。”
“南南......”
“來哥,我不是沒有考慮過可能會出現的後果,但是這兩部戲我真的很想演。而且江時那樣的人品相貌身家,跟他談戀愛也不算吃虧,這兩天相處下來,我覺得他不像是那種達不成目的就過河拆橋,瘋狂報複的人。”
“可是南南......”
“來哥,算我求你了,你就聽我這一次吧。娛樂圈現在越來越難混,能得到這樣的機會不容易,我不想錯過,如果你們真的不同意......如果公司真的不同意的話,我寧願和譚姐解約也不會放棄這兩部戲。”
“......”
畢來沉默了。
宋鶴南是個很固執的姑娘,也是個很有事業心的姑娘。
這一點,從認識她的第一天他就知道。
而她嘴裡提到的江時,如果真的是江奇正的獨子,那彆說是談戀愛了,就算是當小三當情人做一錘子買賣,也有無數的新人想撲上去。
畢來隻是怕她吃虧。
在娛樂圈混,被金主包養根本不算是什麼黑料和避諱點。
如果宋鶴南遇到的是個肥頭大耳啤酒肚的中年猥瑣金主,畢來反而放心許多。
偏偏就是江時這樣英俊多金,才華橫溢的優質富二代,實在太容易讓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死心塌地,托付終身了。
可偏偏又是這種條件優越的富二代,怎麼可能在萬千花叢裡從一而終呢?
到最後免不了是b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