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懷著好心情打開彆墅的大門時,裡麵的歡聲笑語一下就傳進了耳朵裡。
她換好拖鞋走出玄關,客廳裡的花團錦簇一覽無遺。
一男兩女。
薑問安,宣渺各占一個沙發,宣渺手裡還拿著一副塔羅牌,都笑的十分開心。
剩下的那個眾星捧月式被圍在中間的男生,不是翟康適也不是欒慶。
宋鶴南反應兩秒,意識到這可能就是第四位男嘉賓。
薑問安最先發現她,非常熱心:“南南,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新來的男嘉賓,以後也跟我們住一起。”
“哦,你好你好。我叫宋鶴南,宋朝的宋,仙鶴的鶴,南方的南。”
新來的男嘉賓抬眸看了她一眼,也沒起身,隻微微一點頭,語調疏離又冷淡:“你好,我叫傅嘉石。”
這是宋鶴南第一次在男嘉賓身上遭受這樣的冷待。
其餘三個人,哪怕是江時,在最開始的時候,都沒有表現這樣的明顯的排斥和傲氣。
其實他的冷淡和江時的冷淡還有點像。
但江時的冷淡是禮貌的,生人勿進的,而這位叫傅嘉石的男嘉賓的冷淡是高高在上的,不屑一顧的。
宋鶴南不會對江時的冷淡產生反感,卻極其受不了一個陌生人居高臨下的態度。
尤其是在她完全沒有必要迎合這個陌生人的情況之下。
所以她彎彎唇,也不多說什麼,隻提了提手裡的食材示意道:“那你們先聊,我去廚房做飯了。”
薑問安連忙叫住她:“就你一個人做嗎?江時呢?”
“他去停車,等會兒應該就進來了。”
“哦......這樣啊。”
薑問安眼裡的情緒變了變,臉上卻笑容依舊:“你們一塊兒回來的嗎?”
“嗯。我們不是輪到今天做飯嘛,就約了一起去超市買食材。”
“你們什麼時候約的......”
“哢嗒。”
適時響起的開門聲打斷了薑問安稍微有些失態的追問。
江時拎著一袋海鮮走了進來,看見客廳裡的狀況,眉骨微抬:“是新來的男嘉賓嗎?”
“你好。”
傅嘉石穩坐如磐石,神情語氣與方才一模一樣:“我叫傅嘉石。”
江時頷首,“你好,我叫江時。”
而後偏頭望向宋鶴南:“走嗎,現在做飯?”
“嗯!”
......
——整個過程平淡到令人生氣。
無波無瀾,沒有一點多餘的寒暄問候和好奇,仿佛對這位新來的男嘉賓一點都不感興趣。
這種態度,在最開始那幾秒,真的刺激到了傅嘉石。
他的人生是被捧著長大的。
從小到大就沒有人敢這麼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