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就是是沈文誠還沒跟她一拍兩散,等到沈文誠真打算提分手了,這姑娘估計比盛田也好不到哪裡去。
“嗬,你有本事不要用這種嘲諷的眼神看著我!”
卓俞已經吃完了午飯,梗著脖子跟他較勁,“我現在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而且就算我看走了眼,那我也是經曆過風雨的人,和你這種過家家式談戀愛的小白才不一樣呢。”
因為生氣,她也懶得收拾碗筷和打包盒了,一邊說著,一邊就把吃剩的飯菜亂七八糟直接往垃圾桶裡倒,弄得裡頭湯湯水水的特彆惡心。
而且還有一滴油不小心滴在了地毯上。
地毯是純白色的,羊毛質地。
一大塊。很昂貴。
潔癖嚴重的江少爺火了。
“你真是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不是卓俞。”
他揪著卓俞的衣領,麵黑如墨咬牙切齒:“你他媽給老子滾出去。”
卓俞其實不矮,但因為缺乏鍛煉,被他拎在手上就跟老鷹拎小雞似的。
任憑她怎麼撲騰,也沒能掙脫江時的魔爪。
“江時!你辦公室外麵都是人你知道嗎!你這樣對我,毀的不僅僅是我的聲譽,還有你自己!要知道你可以年少有為事業有成牛逼轟轟風華正茂高嶺之花你不要自毀逼格”
——江少爺不為所動。
卓俞真的慌了。
雖然江時在公司裡的形象是年少有為事業有成牛逼轟轟風華正茂的高嶺之花。
但她也是個活潑可愛平易近人天生麗質吃苦耐勞皮厚耐操勤勤懇懇還可以上達天聽的元氣小可愛啊!
這要是真被江時提著從辦公室裡丟出去,她好容易積攢了半個多月的好名聲就全毀了!
“江時!江少爺!江時大哥!江老板!我拿我下個月的生日願望求你了行不行!”
操他媽的。
江時正要放下來的手又瞬間頓住,臉色變得更黑了。
這個梗是過不去了是不是?
男生冷笑一聲,拉開門——外麵空無一人。
卓俞眨了眨眼睛。
哦,對了,今天是周六來著。
除了一些工作實在是繁忙的要死譬如她所處的部門之外,一般的員工都是不上班的。
而且本來江時作為一個項目主管,是沒有分配一間獨立辦公室的資格的。
隻是看在他是老總兒子的份上,公共服務部專門為他收拾了一間雜物間出來。
這件事情,最開始還被江叔叔裝模作樣地罵了一頓。
罵過了之後反正也就維持現狀了。
到現在,卓俞都覺得是江叔叔特意為了給兒子開後門而演的一場戲。
但總而言之,因為收拾出來的是以前的雜物間,所以門口正對著的也不是什麼正經走廊和辦公區,而是茶水間和母嬰哺乳室。
所以,周六這個時間段,就更不會有什麼人了。
卓俞認真地鬆了一口氣。
正好江時也把她放下來了,小姑娘氣急敗壞地整了整衣領,抱怨道:“你至於嗎你,我不就滴了你一滴油嗎,大不了改日我送你一塊更昂貴的地毯不就是了。”
江時狐疑地望著她:“你有錢?”
“我為什麼會沒錢?”
卓俞覺得自己被冒犯了,“我雖然表麵上現在隻是你手底下的一個小實習生,但我實際上也是個富二代好不好?我每個月的零花錢都不知道比你給我開的工資多多少,我現在還願意這麼吃苦耐勞地為你工作,你應該感到感激”
“上個月,上上個月,上上上個月以及上上上上個月。”
江時打斷她,頤指氣使,“我記得你都跟我借錢了。”
“那我不是都還給你了嘛。”
“是啊,上月借下月還,還完了再借著你,這世上像你臉皮這麼厚的人也真是沒幾個了。”
“那我這個月總沒有再借了吧!”
卓俞煩躁又羞愧地皺了皺鼻子,“你真煩!”
“你到底跟沈文誠發生什麼矛盾了?”
說真的,江時是真的有些好奇,“你這個月沒給他花錢了?”
“什麼給他花錢不給他花錢的你這樣說話,感覺我好像包養了一個小白臉一樣。”
“在我看來就是這樣的。”
“”
小姑娘沉默了一會兒,沒再跟他頂嘴,隻點了點頭,“沒有花錢了。”
她垂下眼眸,語氣輕的像是在歎息:“我覺得我好像要重新考慮一下這段關係了。”
“因為那次在英國的事?”
“如果你非讓我說理由,那應該就是上次在英國的事。但是我總覺得也不是因為這個。”
卓俞抿了抿唇,“我覺得我現在變成了一個很討人厭的那種人,就像言情劇裡的那種渣男一樣。明明兩個星期前,在我看見他和林時雨一起回家的時候,都還喜歡他喜歡的要死,明明最近這段時間也沒發生什麼,他甚至對我更好了。”
“但是我就是,對他再也提不起興趣了。”
“所有的熱情和喜歡,都在短短的一個星期內,如潮水般退去。”
“就好像那種喜新厭舊的渣男一樣。”
窄小的茶水間外走道上,沉寂了一小會兒。
男生摸著下巴,沉吟道:“喜新厭舊”
卓俞說的十分有感情十分真誠十分文藝,但也不知道江少爺想到了什麼,忽然眯了眯眼睛,偏過頭,警惕地俯視著她。
“你這是什麼眼神?”
“沒,就是好奇呢,厭舊可以理解,喜新是?”
“”
小姑娘深吸一口氣,用力踹了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