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淡淡的欣賞與同情。
怎麼說,比起愛慕追求者,倒更像是一個惺惺相惜的朋友。
“我真的沒想那麼多。”
陽光璀璨的庭院裡,少年躺在躺椅上彎了唇,“就是惜才,我覺得她資質挺好,比大多數專業院校出來的都有紅的潛質,那你說,既能救一條人命積功德,又能給家庭創收,一本萬利的事情,我為什麼不做?”
“就是因為這個?”
“倒也不全是。”
麵對親姐姐好奇的質疑,江時的滿口謊話張口就來,“其實,主要是當時她站在教學樓頂要往下跳的時候,我忽然就想到你了,所以一下沒忍住,就把人給勸下來了。至於後麵的事情......唉,反正就是順其自然了。”
“真不像你。”
“什麼不像我?”
“沒事。我就說,你能因為這姑娘做出這麼不像你的事,也說明你們兩個是挺有緣分的。你打小運氣就好,這件事情上,我相信你的眼光。哦對了,”
江韞忽然想到什麼,抬起頭,“媽讓我問你,你怎麼突然就跑到安南來了,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聲,要不是爺爺通知了她,她都要去報警了。”
“要去報警了都不知道先打個電話來問問我先?”
少年嘲諷地勾勾唇,擺出一副叛逆的桀驁模樣,“我就是煩她,天天在家裡自怨自艾,也不知道去找正主討說法,在家呆著快憋屈死了,還不如來爺爺家住著舒服。”
“她那個性格確實是......算了,這些事情也用不著你管,你現在是關鍵時期,隻要把自己的學習顧好就行。至於季思魚那邊,你也不用擔心,我會派公司去處理好的。”
江時嗯嗯啊啊地應著,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江韞一看他這副懶洋洋的樣子,就知道他絕對把自己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忍不住抬高了聲音:“江時,我說的話你聽清楚沒有?我告訴你啊,我這不僅僅是為你好,也是為了季思魚好。她將來總歸是要出道當藝人的,你現在跟她表現的越親近,等她出道後被人質疑團隊包裝的可能性就越大。她現在是越低調越好,你懂不懂?江時,我跟你說話呢!”
“聽著呢聽著呢。我明白你的意思,隻是這樣啊,我給季思魚想了一個更好的故事,你看看行不行。”
少年從躺椅上坐起來,轉著手裡的鑰匙圈,吊兒郎當的,“大明星江韞的弟弟江時,因為不堪於記者的打擾,轉學到了彆的學校,結果轉學第一天,就碰到了一個對生活絕望想要跳樓自殺的女同學,原來這個女同學受到了校園暴力和後媽的虐待,不堪受辱,這才選擇死亡。但是被江時點化後,這位同學重新燃起了對生活的希望,進入娛樂圈,成為了當紅女演員.......”
“夠了夠了,知道了。”
江韞聽得頭疼,卻又不得不承認他的方法是最恰當的。
畢竟之前他跑到那個鋼琴家微博底下替季思魚出頭的事情已經在互聯網留下了記憶,日後一旦季思魚走紅,這件事情肯定會被扒出來。
“但是總之!具體的操作你不要多管,該怎麼相處就怎麼相處這個我隨你,彆整天把時間浪費在一些旁門左道上就行。要是考不上K大,我有你好看的。”
“知道了知道了,同樣的話你都說了快十遍了。我先去上課了,拜了。”
“哎,你等一下!你帶上季思魚一起走!”
.......
這段時間,季思魚都是住在江爺爺家裡的。
看上去當然不像話。
但是一來,江時姐弟堅稱他們是季思魚母親的故交,有這個權利照顧她。
二來,俞家自己事情也是一大堆,幾乎就是天天吵架,也確實沒心情去看顧季思魚這個一切紛爭的開端。
而江韞就趁他們還陷在內亂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去請了季思魚的監護人——她的大伯父大伯母。
季思魚的大伯父大伯母,是在她媽死去之後才聯係上的。
更諷刺的是,竟然還是鐘碧巧幫忙聯係上的。
鐘碧巧本來是想著,能讓季思魚大伯父大伯母站出來管著這個孩子,不叫她來自己家裡作亂。
沒想到季大伯一直是一副“隨孩子怎麼樣,我們不強迫”的態度。
反而讓她弄巧成拙。
本來也是。
季大伯早就和妹妹斷絕關係了,這麼多年也從未有過往來,突然出現這個一個侄女兒,雖然看在孩子還小的份上可以適當照顧,但真要當成親生女兒來管來疼,是不可能的。
所以江韞在得知這些糾紛之後,也表現的很得體,隻說是看上了季思魚這個好苗子,想讓監護人來幫忙簽個合同。
那這個人是江韞欸!
全國都聞名的大明星江韞,季大伯哪怕是單純為了看明星的想法,也欣然同意了她的要求。
經紀公司精心準備了禮物,協商的態度也很友好,季大伯其實壓根都沒有正兒八經地討論過什麼,看了看合同沒什麼大問題,季思魚自己也願意,很爽快地就簽了字。
從頭到尾也沒有提過一句監管工資之類的話。
不得不說,人有自知之明真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像俞家人 ,他們就是完全沒有,才搞得場麵現在這麼難堪。
甚至一直到貼吧、校內、甚至是課間同學們聊八卦時,話風和偏向都忽然開始幫著季思魚時,俞晏晏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才抹著眼淚跑回家。
路上碰見江時和季思魚時還開始放聲大哭。
仿佛自己是一個被倆流氓搶劫的弱小學生。
就是一副,
完全沒有逼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