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掌櫃的這個“瘋子”跟絕大部分的瘋子,都有些不太一樣。
因為江湖中的大部分武瘋子,應該都是像眼前這個人似的。
楚長醉默默的看向了眼前的那個來人。
這人正是江湖中最為優秀的劍客之一,即使是考慮到近百年來的劍客,眼前的這個人也是個可怕的人物。
——易尺雪。
以殺入道,以殺證道。
楚長醉其實並不是非常喜歡跟劍客們接觸,因為他們的殺戮都過重。
在所有武林人中,隻有劍客裡“以殺入道”才會占據那麼大的比例。
楚長醉雖然很討厭殺戮,不過也不得不說,在這群殺手之中,還真的是誰越無情,誰最強,簡直就像是行業潛規則一樣。
就如同眼前的易尺雪。
他雖說是以殺入道,但是他跟其他人又有所不同。
因為他最出名的,是他的“無情道”。
無情無.欲,方可成就大道。
易尺雪從在江湖中初有名氣一直到現在,就一直沒聽說過他有什麼朋友,更沒聽說過他對什麼人動過情。
他的居住之地是在高高的昆侖雪山,據說他居住的地方連一隻鳥都飛不上去,在上山的小路上全部都是尖銳的冰錐。
由於易尺雪經常在那雪山上練劍,所以那些普普通通的冰錐,也都變得像劍一樣鋒利。
這是一個永遠都像冰山一樣冷的男人。
在他的生命中,似乎隻有那柄長劍。
說起來,楚長醉忽然朝著掌櫃的那邊看了一眼。
很奇怪掌櫃的一看也是以殺入道的人,可她入的卻並不是無情道。
掌櫃的在楚長醉看來,入的應該是跟無情道的南轅北轍的一個道。
——癡情道。
這句話說出去,恐怕很少有人會相信,畢竟掌櫃的對外的名聲實在是過於可怕,也很少有人會覺得掌櫃的這樣的一個人居然會入癡情道。
她看起來更像是對所有人都沒有一絲感情,會對他們毫無顧慮的下手的人。
江湖之中練無情道的多,練癡情道的少,甚至可以說的上是沒有,畢竟世間很難有人會癡情到那種地步。
可是看著掌櫃的對雲舒君的態度……她不光練得是癡情道,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這個而陷入瘋狂的。
易尺雪在來之前一定認為掌櫃的跟他是一樣的人,這也是為什麼他剛剛說“你跟我想的有些不一樣”的原因。
作為一個對劍了解的如此高深的人,他一定是看出來了什麼。
一個入無情道和一個入癡情道的人的會麵……
楚長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不知,究竟會發生什麼事呢?
“那麼,你就是那個掌櫃的了?”易尺雪看著馮卿道。
他的眼睛是亮著的,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一簇火苗在他的心裡燃燒著一樣。
這麼多年以來,他在江湖之中都找不到什麼能讓他出劍的人了,但隻有眼前的這個人,讓他有了一種棋逢對手般的感覺。
所以,他在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後,就不遠千裡從昆侖雪山上來到了江南。
“對,是我。”馮卿道,“有什麼事?”
楚長醉敏銳的捕捉到了自家掌櫃的那絲不易察覺的興奮。
看來興奮起來的人不隻有易尺雪,還有自家掌櫃的啊。
也是,掌櫃的雖然平時一直在客棧裡,但這並不代表她真的就是一個沒有什麼欲.望的人了。
見了易尺雪這樣的人,自然是想要好好比試一場的。
易尺雪似乎也是察覺到了馮卿的興奮,所以他的手微微的動了動。
楚長醉那一刻看見,在易尺雪腰間,那把劍似乎是微微的震動了一下。
這把劍,居然有自己的意識嗎?
楚長醉的瞳孔一縮。
連一把劍都能到達如此地步……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一觸即發,似乎下一秒就要兵刃相接。
周圍不少人也都在靜靜的等待著這場曠世之戰。
然而,就在雙方對視了一會後,掌櫃的忽然一笑,全身都放鬆了下來。
她揮了揮手,轉身就上了樓。
“等等!”
易尺雪驚訝的在掌櫃的後麵道,“你為什麼走?”
他非常不明白。
明明掌櫃的也有戰意,可是為何……
在場的人之中,僅僅隻有楚長醉臉上默默的露出了笑意。
掌櫃的當然不可能跟你比劍的啊。
因為。
現在在她的心裡,她早已不是風無痕,而是雲舒君啊。
作者有話要說: 嗷,站短裡的那個中秋詩詞比賽,嗷。
我參加了!
咳咳,這不編輯賞臉把我給帶上了嗎,編輯可能是有了什麼錯誤的評價,所以對我寄予厚望。
然後我現在就有個卑微的願望。
我希望最起碼能湊夠六篇,能讓我把一二三等獎都發出去(抽煙)
中秋節閒的沒事的小朋友請來賞臉看一眼啊~
摸摸頭,愛你們哦= ̄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