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嗎。”關風華歎了口氣,“這年頭誰願意平白無故的出來惹一身麻煩啊。”
“而且我懷疑那個落雁山莊少莊主的事情也沒那麼簡單。”李兄小聲的道,“你想,殺了他的那個人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在這個時候動手,這裡離無名客棧這麼近,這是千方百計的想要禍水東引啊。”
“唉,這如果是當年的那些大俠們還在世的時候,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但是現如今,還有誰能有這樣的俠者之氣。”
李兄小聲的說了會,發現麵前的關風華沒有說話,又笑了笑,“算了,不要想這些事了,我有個朋友在這裡,你還沒吃吧?走,跟我過去吧。”
馮卿還在下麵四處的找自己的照片呢,她在這附近搜了一圈,就偏偏沒有找到那個小小的紙片,這東西就像見了鬼似的丟了。
不過她東西雖然沒找到,倒是眼睜睜的看見那群人把那個黑衣服的男人給押走的樣子了。
儘管那個男人一直重複著“不是我”,但是奈何周圍沒有一個人聽他說的話,而且不得不說,周圍這一圈人裡,就屬他長的最像殺人犯了,所以大家懷疑他也不是無緣無故的。
“嘖嘖。”馮卿搖了搖頭,“這真是想不到啊,居然樓下就能發生凶殺案。”
她找了會,見實在找不到,就有點想放棄了。
畢竟最近三天兩頭的就下一場雨,那照片估計被水泡個幾天,也就看不出來是什麼了,堅持找那麼個東西真的是有些折騰。
“掌櫃的剛剛出去做什麼了?”屋子裡的幾個夥計小聲的嘀咕著,李七道,“不知道,看起來有些著急的樣子。”
“掌櫃的平時這個時間從來不出門的,今天真稀奇,怎麼突然就想著出去了?”
他們正說著話的時候,就突然看見掌櫃的從外麵走了進來,依舊行事匆匆的,李七連忙問,“掌櫃的,你剛剛去哪了?”
“我?”掌櫃的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然後又隨便擺了擺手,“處理了點小事,用不著擔心。”
客棧裡的夥計們麵麵相覷。
一件小事?
掌櫃的口中的一件小事……他們怎麼聽著這麼慎得慌呢?
關風華和李兄酒足飯飽的走了出來,他們倆出來路過剛剛那個地方的時候,就發現那裡已經被清理乾淨了,除了地上還有些淩亂的足跡,這裡看不出任何發生了什麼的跡象。
“人呢?”關風華問了問旁邊賣煎餅的那個姑娘。
“哦,你說剛剛那個穿黑衣服的人嗎?”那個姑娘指了指旁邊的酒樓,“他們都去那裡了,好像在商議剛才那件事該怎麼解決。”
關風華和李兄沒打算上前麵去看,他們隻是站在門口聽了聽聲音,那樓內早就已經滿了人,人聲鼎沸。
“我一定要替少莊主討回一個公道!”離老遠,他們就聽見酒樓裡麵有人撕心裂肺的喊到。
關風華轉頭問,“這是落雁山莊來人了?”
“應該是,少莊主一死,恐怕這人也難逃關係,這會恐怕跟著死的心都有了。”李兄道。
他們倆順著酒樓大開的窗戶,看見有個人神情激動的站在大堂中央,在他旁邊就是那個身穿著黑衣服的人。
“嘖,這回不管是不是他殺的,恐怕都得把他給帶回去了,否則這家夥回去可交不了差,落雁山莊莊主非把他的皮給扒下來不可。”
“那個黑衣男人就這樣白白送死了?”關風華小聲的問。
“也不能算白白送死,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一般都是計劃十分周密的,說不定今天少莊主和這個黑衣男人在門口針鋒相對也是計劃好了的事情,隻能說是不巧遇到了而已。”
他們倆看著那個落雁山莊的人似乎已經說完了,就從酒樓裡走了出來,身後跟了一大群人,他們就這麼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說著剛才的那件事。
關風華和李兄不想跟這群人迎麵碰上,所以轉身也要走。
結果也不知這個時候忽然從哪裡刮開了一陣邪風,直接吹迷了兩個人的眼,就連剛剛從酒樓裡出來的一群人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用手遮擋了一下迎麵而來的落葉和雨水。
“怎麼平地裡刮了這麼大的風?”落雁山莊的人說道,“今天哪哪都不走運,真是邪了門了。”
然而,沒有人知道的是……
這一陣風,剛好讓一張被卡在某個屋簷上的紙片飄飄蕩蕩的落下,直接掉到了那個落雁山莊的人的懷裡。
正所謂,一股邪風平地起,想吹哪裡吹哪裡。
……
關風華他們這邊風稍微小一點,所以他們很快就適應了過來,而這時,他恰好正看見那張飄飄忽忽落下來的紙片。
他心中微微有些好奇。
不知道為什麼,這張紙片看起來這麼眼熟是怎麼一回事?
“這什麼東西啊?”旁邊的人看見有張紙片落到了落雁山莊的人的頭上,還以為是垃圾呢,就堆著笑,想要把那張紙給他拿下來。
結果他剛把那紙片拿在手裡,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然後忽然間就呆住了。
“怎麼了?怎麼突然愣神了?”旁邊的人想要開個玩笑,結果湊過來一看,也愣在了那裡。
這兩個人的奇怪舉動自然引起了旁邊人的注意力,大家也都想跟著湊個熱鬨看一看,結果也全都愣住了。
“怎麼了,怎麼了?”落雁山莊的人一邊擠過來一邊道,“怎麼突然間全都愣住了?大家都擠在這裡乾嘛呢?”
他說著說著,也低頭看了一眼那個照片,然後也猛地愣住了。
那是一張惟妙惟肖的畫。
畫是一種相當獨特的畫法,從來都沒有見過。
然而最重要的不是這個,卻是另外一件事。
這張畫上……剛剛好,就畫了少莊主臨死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