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卿害怕楚小白不小心把電話給掛斷了,導致中途有什麼聲音聽不到。
楚長醉在旁邊安靜的看著掌櫃的動作,眼睛慢慢的瞪大了。
他倒是一直對掌櫃的給他的這個東西非常在意,時常愛惜保護,不過這東西自打戴到他的手上以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的用處了。
所以楚長醉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其實還是暗搓搓的鬨心過的。
畢竟安火莎希因為得了令牌,掌管著花辭樓的各種消息,李七那個家夥雖然不說話,但是經常在楚長醉麵前顯擺他那更加可怕的殺氣。
想著想著,楚長醉就癟了癟嘴,委屈巴巴。
不過,今天不同了。
今天,掌櫃的居然要讓這個東西派上用場了!
楚長醉當時就精神了。
他聽見掌櫃的不讓他碰前麵那一塊地方,心裡還琢磨了一下為什麼要這麼做。
其實楚長醉之前對這個東西曾經思考過究竟該如何使用。
他一直覺得這是個憑證。
所謂的憑證,其實就跟掌櫃的之前給安火莎希的那個東西一樣。
隻不過安火莎希的那塊牌子掌管的是花辭樓,而他手上的這塊牌子掌控的可能是另一個組織。
一般人能夠掌握像花辭樓這麼大的一個組織就已經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了,也不知道楚長醉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勇氣居然覺得掌櫃的可以同時擁有兩塊,而且他還對此信心十足。
掌櫃的不讓他碰前麵那一塊地方,莫非是因為她想讓知道這塊牌子的人能更清楚的看見它,傳遞一種暗號,所以才囑咐他這麼做?
楚長醉琢磨的時候,又聽見掌櫃的道,“你一會如果要跟剛剛下樓的那個人一起出發,記得路上一定要時刻小心,如果遇到了奇怪的人或者事,不要上前,躲在旁邊。”
“掌櫃的,你怎麼知道我一會要跟下樓的那個人一起走啊?”小白的眼睛瞪大了。
馮卿掐了掐小白肉嘟嘟的小臉道,“因為我是掌櫃的,我自然什麼都知道啊。”
她覺得小屁孩隨隨便便編個理由糊弄一下也就好了,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說完這句話後,楚長醉的三觀都被震撼到了。
馮卿依舊還在考慮柳清霜這個人。
萬一真的是那樣……哎呀,馮卿搖了搖頭,心說這也是個可憐人。
畢竟現實中肯定沒有裡那麼美滿。
這樣想想,如果中的那種事發生在現實裡還是有點可怕的,雖然那個人有點怪怪的,不過好歹也無私跟她分享了病情和經驗。
馮卿性格就是這樣,對於曾經幫過她的人,她也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好了,快去吧,好好學習啊。”馮卿給楚長醉背上了她買的小書包,然後摸了摸他的頭,就放楚長醉出了門。
楚長醉出去的時候,就看見柳清霜等在那裡,他見了楚長醉,就笑著道,“走了。”
他們倆默默無聲的從客棧門口出發。
柳清霜之前雖然察覺出來了身邊的這個小孩與眾不同,卻也隻是把他當做一個心智超乎常人的孩子而已。
隻是,他們就這麼安靜的走了一會,卻突然聽見身邊的小孩道,“你今天去見的人到底是誰?”
“哦?”柳清霜心思一轉,笑了起來,“怎麼?你們客棧,就連一個小孩子也會關心這種事嗎?”
他本來也隻是調侃一句,因為他本不想跟楚長醉說太多,畢竟他覺得這種事跟孩子說了他也不會懂,但誰知楚長醉卻突然笑了一下。
“我不關心,奈何我們掌櫃的關心。”
柳清霜眉頭一皺。
“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他聽見旁邊的那個孩子道:
“我隻是看在你麵善的份上,好心提醒你,今天的事或許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所以你要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這是……你們掌櫃的說的?”柳清霜驚訝的問。
“不是她說的,不過她卻讓我跟著來了。”楚長醉淡淡的笑著道,“以你的聰慧,你不會看不出是什麼意思吧?”
柳清霜心中微微一動。
他本以為這個小孩跟他來是單純的順路,但現在看來可能並不是。
他很有可能是被掌櫃的派過來暗中保護他的。
這可真是奇了。
他一個大人,居然要一個小孩來護著。
柳清霜笑著道,“我沒想到,你這樣的小孩子居然還能保護我……罷了罷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走吧。”
“好~”楚長醉瞬間就恢複了可可愛愛的小孩子口吻,乖乖的回答道。
小石橋離客棧其實有點遠,如果慢慢走,就要走上將近半個小時,楚長醉也沒覺得這有多遠,畢竟古代的私塾基本都這樣。
不過,他走著走著,忽然眉頭一皺。
唉?
他好像發現了一點自己手上那個令牌的奇特之處。
它平日裡幾乎沒有任何異常,但是現在,它居然像是自己在慢慢的發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