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要好好多休息。”
“知道了。”
“你自己的身體隻跟你自己有關, 如果你沒有辦法想開,那麼,彆人無論如何也是幫不了你的。”
這是那個帥的驚人的大夫臨走時跟馮卿之間的對話。
馮卿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琢磨明白大夫所說的無藥可救是什麼意思。
……原來是告訴她自己的身體如果自己不保養, 那麼吃什麼藥都治不好啊。
雖然大夫說的話有些奇怪,不過本意還是好的。
大夫的良苦用心, 她一下子就理解了。
“好的, 我明白了,謝謝。”馮卿認真的對眼前的大夫說。
雖然這個大夫來到這裡, 說的話有些奇奇怪怪的,但是總的來說還是挺認真負責的。
當然,最主要的一點是他長的太帥了,哪怕他不會看病, 隻是坐在那裡, 馮卿都覺得自己很幸福。
當然,除此之外,這個大夫好像還有一些神秘的氣場,可以把周圍的環境還有人都變得怪怪的。
就像今天他一來,對麵的酒館格外的安靜, 而且客棧一個客人都沒有,就更彆提後麵來的那個奇怪的老頭了。
馮卿其實嘀咕完之後就有點後悔了, 那大爺雖然年紀挺大了, 但是看起來也比她高了一頭, 如果真的把他惹怒了, 那自己絕對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結果……
她眼睜睜的看見自己罵完大爺之後,那大爺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欣喜的表情。
嗯?
這種喜悅令馮卿覺得很費解。
——那表情,可能比馮卿當年考上大學時的表情都要喜悅,比她當年第一次賺錢時的表情都要喜悅。
她思來想去, 隻覺得對方是個抖m,才能解釋他為什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這年頭真是什麼神經病都有,以後小白出門得告訴他小心一點。
馮卿站在門口,看著大夫撐起了傘,然後緩緩地邁入了雨霧之中。
“以後有機會來喝茶啊。”馮卿看著人快走出視線範圍的時候,還是喊了這麼一句。
雖然說讓一個大夫沒事常來聽上去有些晦氣,但是如果大夫是個帥哥,那管它晦不晦氣呢?
當然馮卿也不趕鴨子上架,隻能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她隻是這麼說了一句,也沒指望那個帥哥會給她做什麼回應。
誰知。
就在這一句話說完以後,那個帥哥突然停下了腳步,然後望了過來。
煙雨迷蒙中,他的身影就如同那水墨畫上的人影一般,纖細而又朦朧,然後,他又緩緩的把頭轉了過去。
馮卿因為這麼一個動作愣了半天。
一直到那個人走了之後,她才自己小聲的嘀咕。
“我去,長的帥就是有好處啊,剛才那麼一個回頭回的都跟電影似的。”
等那個帥哥的身影徹底消失以後,馮卿也就不在門口張望了。
她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抱過一邊的肥貓,準備上樓睡覺。
這對於馮卿而言,就是客棧當中最為平常的一天。
——如果不看那邊正慢慢離去的易尺雪。
——如果不看那邊聚集起來的武林中人。
——如果不看此時此刻天空之中飛舞著的各色信鴿。
那麼這一天對江湖來說,也的確隻是平平常常的一天。
第二天,又是一個晴朗的日子。
江湖之中各種各樣的流言全都飛快的傳了出來。
大街小巷之中都流傳著昨天馮卿和易尺雪見麵之後的各種事情。
無論是昨天兩個人麵對麵的打著機鋒,還是之後出現的那個手持劍魔武器,最後卻被掌櫃的一眼看破的神秘人,都為整個故事增添了一種彆樣的戲劇性。
往往這種故事才最能激起武林中人的好奇心,人們開始對談論這件事樂此不疲起來。
而客棧裡麵的夥計們,對此自然也不是一無所知的。
那些話自然通過大家的情報網絡或者是線人傳到了彼此的耳朵裡。
“你昨晚睡得怎麼樣?”
“不是很好,你呢?”
第二天來上班的夥計們頂著一個比一個大的黑眼圈,雖然沉默著坐在一張桌子前,但卻都知道彼此昨晚到底經曆了什麼。
“掌櫃的在乾什麼?”安火莎希忽然問道。
“她應該在樓上睡覺。”李七道。
“她可真是愜意啊。”風惜弱懶洋洋的打了個哈切,“她怎麼就能這麼愜意呢。”
“我有時候就比較佩服掌櫃的這一點,無論外麵發生什麼事,她都能安心的開著她的小客棧,就好像江湖上的風風雨雨都跟她無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