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聽見李七說道“幫著縫衣服”的時候,渾身就一個激靈。
等到他抬起頭,看著李七拿著那根針時“賢惠”的樣子,忽然間一聲慘叫。
然後,他玩命的跑了。
李七茫然的轉頭看了過去。
他默默的把針收了起來,然後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我就嚇唬嚇唬他而已,至於嗎?”
馮卿一直在樓上小心翼翼的等著。
她雖然還蠻期待一會那個吃到餃子的客人會破口大罵他們這是一家黑店的,不過她也有點擔心一會那個人會打廚子,所以她一直在最靠近樓梯的屋子裡等著隨時救援。
然而。
馮卿這麼一等,就等了好久好久。
久到馮卿都睡了一覺了,她醒來還是發現樓下沒有打起來,依舊其樂融融的。
“怎麼回事?”馮卿下了樓...,正好碰見不知道為什麼躲在了角落裡的楚小白。
他整個人抱著自己蹲著,雙手還捂著耳朵,一副受了很大刺激的模樣。
“小白,你沒事吧?”馮卿上前去把他的手撥拉開,“咱們客棧的生意今天怎麼樣了?”
“生意嗎?”楚小白幽幽的抬起了頭,指了下櫃台上的賬本,“都在那裡。”
馮卿剩下了繼續自閉的小白,走上前去翻了下賬本,她一開始的表情還是蠻開心的。
結果翻著翻著,她眼神裡麵的光就消失了。
“掌櫃的,你在乾嘛?”安火莎希蹦蹦跳跳的走了過來,“今天晚上還有昨天晚上的小甜餅吃嗎?”
“沒有了。”
“沒有了啊。”
“沒了,全沒了,所有的一切,都沒了。”馮卿茫然的把賬本扔到了櫃台上,然後轉過頭,一臉空洞的朝著樓上走了過去。
安火莎希在後麵看著掌櫃的身影,小聲的自言自語道,“掌櫃的今天怪怪的。”
“回來了嗎。”李七此時此刻,也從後麵走了出來,“你今晚不去花辭樓嗎?”
“今晚去不了了。”安火莎希皺著眉,“你知道,最近他們要在江南偷偷的舉行一場大會的事情嗎?”
“什麼大會?”李七問。
“上次那個掌櫃的特彆喜歡的家夥,最近在江湖中風頭很盛。”安火莎希道,“有一部分人有些看不慣,所以準備對他下手。”
“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李七皺著眉問。
“他們又不知道我是花辭樓的,所以他們就來花辭樓打探消息啦。”安火莎希一臉自豪的說道。
李七微微的皺起了眉,他知道那個叫紀以寒的家夥還是挺被掌櫃的看重的。
雖然不知道紀以寒究竟從掌櫃的那裡習得了什麼,才能夠讓他一夜之間武功大漲,不過就這麼讓他被彆人給陷害,倒也的確說不過去。
“到時候,我們也去那邊看看吧。”最後,李七這樣說道。
“掌櫃的可能並不願意親自出麵,那到時候就咱們幾個人去,到時候還得把楚長醉那個家夥帶上。”
李七說完就轉頭想找楚長醉,結果轉了一圈,都沒有看見他人在那裡。
“這小子今天下午就怪怪的。”他一個人喃喃自語。
“究竟出了什麼事呢?他怎麼看見我就露出那種奇怪的表情?”
……
“光是餃子,今天就賣了平時一周的營業額,這幫人是味覺失靈了嗎?”馮卿此時此刻還在樓上懷疑人生。
她正憂心忡忡的時候,就突然聽見外麵有人敲鑼打鼓的走了進來,一副特彆喜慶的聲音。
“哎呦,恭喜馮掌櫃的!”
馮卿在樓上瞬間心跳就瘋狂加速了。
她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然後朝著下麵望了過去。
衙門的人就站在那裡。
終於。
馮卿相當沒有懸念&#30...340;在眾多強者之間殺出重圍,拿到了最佳商戶的頭銜,成為了被這條街上的掌櫃們敬仰的對象。
“你居然要去演講?”她的朋友在聽說了這個消息的時候一臉的震驚,“你不畢設的時候演講個ppt都差點暈過去嗎?”
“確實。”馮卿扶著自己的額頭,認真的思考,“你說我現在辭職行不行?”
“何必呢。”她朋友道,“你那個地方不被你收拾的挺好的嘛,都已經往米其林的方向進發了。”
“不要提那個米其林了。”馮卿瘋狂拒絕。
“你也不要太痛苦了。”她朋友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詞,“你看過國王的演講嗎?”
“看過,你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哪怕你是個天賦再差的人,你稍微準備準備,說不定也會有好的效果呢?”她朋友道。
“對啊。”馮卿忽然間想。
她這電腦手機都有,現代演講資料一堆,她為什麼不好好……準備準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