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風惜弱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道,“掌櫃的到底……是什麼打算?你跟著掌櫃的時間最長,你能不能猜出來什麼?”
“我也不清楚。”李七搖了搖頭。
他們跟其他的客人們都聚集在這裡,可不是閒的沒事做。
正是因為他們清楚下麵那群人究竟是來乾什麼的,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趴在樓上來看。
這段時間有不少人來到客棧的周圍,客棧的夥計們就總覺得或許會出什麼事,尤其是風惜弱。
他曾經私底下對李七說,周圍聚集了這麼多人,對於客棧來說並不算是一件好事。
李七等人終究都算不得是什麼善於心計的人,跟風惜弱這樣有底蘊的世家公子終究不同,或許全客棧也就隻有風惜弱看清楚了這件事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你知道,為什麼江湖中掌櫃的名聲一直都不怎麼好嘛?”他曾經對客棧的其他人問道,當時其他人都茫然的搖了搖頭。
“因為掌櫃的殺人太多?”李七道。
“因為掌櫃的看不起他們?”安火莎希道。
“因為掌櫃的不願意跟江湖中的其他人一起交流?”楚長醉稍微猜測著道。
“你們三個人也就隻有楚長醉說的稍微靠點譜,當然如果是花靜在這,他能很快就說出來了。”
風惜弱看著眼前一群滿腦子都是殺人的家夥,心中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掌櫃的很強,或者說太強了,可是她卻從來都不跟江湖中的某個門派有任何的瓜葛,那些門派的人害怕她,也厭惡她。”
“他們那群人不會願意讓這樣一把不被他們所控製的刀淪落在外麵的。”
“可是,他們目前為止不都沒做什麼嗎,最多也不過就是在客棧附近派一些人偷偷摸摸的收集一些消息。”安火莎希問。
“那是在他們覺得掌櫃的沒有任何能夠威脅到他們能力的時候才會用的方法。”風惜弱道。
“在這之前,掌櫃的雖然在他們的心中也非常可怕,但是終究入不得他們的眼,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麼嘛?”
客棧裡一片的寂靜,風惜弱未等到他們說話就先說出了答案,“因為那個時候掌櫃的隻想在客棧裡麵自己安靜的待著,她不願意出門,也未曾和其他人有過什麼接觸,這在他們看來,就是掌櫃的不願意插手江湖,或者說是畏懼了他們的表現。”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因為有不少人都來到了這裡。”風惜弱道,“他們都是因為掌櫃的,才決定來到這的。”
李七忽然間抬起了頭道,“就像我一樣?”
“對,就像我們一樣。”風惜弱點了點頭。
就像客棧的這群夥計們一樣。
大家都不是因為什麼特殊的理由來到這裡的,甚至說的不好聽一些,大部分人來到這裡的理由都是為了避難。
不僅僅是夥計們,還包括那些新來到鎮子上的人。
掌櫃的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人,江湖中大部分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人,她卻全都不害怕。
雖然她也未曾對這群人有過什麼特殊的照顧,但是不得不說,因為掌櫃的立下的那條奇怪的“規矩”,當聚集在這裡的時候,這群風餐露宿的人才第一次有了種安穩的感覺。
“可是,我們來這裡也隻是因為我們想住在這裡而已,掌櫃的也隻是收留了我們,這跟掌櫃的有什麼關係……”旁邊的安火莎希嘟囔著道。
然而這一次,客棧裡的其他人卻都沒有說話,心頭全是冰涼的一片。
因為大家終於明白了風惜弱所說的話中那未儘之意。
對於掌櫃的來說,收留保護他們這群人,就已經是天大的麻煩了。
……
馮卿看著眼前的這幾位大哥,雖然她並不怎麼招待客人,不過現在夥計們明顯過年心放野了不太想上班,馮卿也能理解。
她當年過年之後剛上班的第一周也天天背後紮領導小草人,反正她閒著就自己來乾唄。
“請問,你就是這裡的掌櫃的嗎?”為首的那個人聲若洪鐘的道。
“對,是我,怎麼了?”馮卿道。
“我們要在這裡吃飯。”那個人凶狠的道,“有位置嗎?”
此時,樓上樓下的所有目光都聚集在掌櫃的身上,大家似乎都在等著掌櫃的一句話,而這句話,或許就是最終的宣判。
而大家等了很久很久以後,才聽見掌櫃的開了口,她的聲音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有啊,訂多少個人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