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一群夥計們都聚集在一起,李七在旁邊安靜的低頭不說話,客棧的幾個人也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所以非常有默契的一致不去刺激他。
其實當那天風惜弱跟客棧的眾人分析了一下目前掌櫃的狀況後,李七就一直是這個樣子了。
很多人都期盼著掌櫃的能夠出手,將無名客棧這裡保全,但是客棧的夥計們都知道,李七心中一定不會是這麼想的。
跟無名客棧在江湖中變成一處能夠庇護彆人的勢力相比,他應該更希望的是掌櫃的遠離
這段時間,關注這裡的不僅僅有客棧的夥計們,還包括那些並沒有身處在客棧之中的人。
“這次來的人都有誰,你們都聽說了嗎?”
“聽說了,聽說就連嵩山派那幾個閉關多年的老怪物都出山了,那群怪物們可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人啊……”
聽著外麵傳來的若有若無的聲音,李七微微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旁邊的風惜弱看他一副快要爆炸的樣子,就小聲的道,“小白,快去把門關上。”
“我覺得,我可以去勸一勸掌櫃的。”李七忽然開口說道。
“嘶。”風惜弱在旁邊倒抽了一口冷氣,“我就知道你肯定要說這句話,果然你就說了。”
“掌櫃的本來就用不著管這件事的。”李七看了眼客棧的夥計們,“至於咱們幾個,各回各家,一拍兩散,也省的給掌櫃的添麻煩。”
“我知道你不希望給掌櫃的添麻煩。”風惜弱頭疼的道,“但你覺得眼下,你去勸掌櫃的真的能行?彆忘了,這可是掌櫃的自己的主意,她想要做什麼,可沒人能阻止的了。”
“不過這件事,的確很奇怪。”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楚長醉忽然說道,“我其實有個事情一直不明白,你們覺得……風無痕他會選擇插手這件事嗎?”
客棧裡的其他人忽然間就全都默不作聲了。
大家都注意到了楚長醉並沒有用“掌櫃的”這三個字,而是用了風無痕這個名字。
而眾所周知,風無痕是從來都不會管這種事的。
風無痕就像他的名字一樣,來去都像是一陣風,這陣風本來就不會因為誰而停留,他會因為殺了一群人而被所有門派追殺,可他絕對不會因為保護什麼人而被所有門派追殺。
李七突然間像是找到了什麼希望一樣,猛地站了起來道,“所以這件事,應該是什麼地方搞錯了對不對?”
客棧的其他夥計們全都看向了他,大家麵麵相覷,卻也不知道說什麼,但是李七卻並不在乎這個,他此時此刻像是找到了這件事的解決辦法一樣,整個人都變得興奮了起來。
馮卿對此一無所知。
她依舊過著每天打遊戲,摸魚的日常,不過她在給那群貴客們處理名單的時候,遇到了一個難題。
“這群貴客們喜歡賭局?”馮卿看著那份之前客人們留下來的單子,她之前一直沒有細看,直到這一次重新看,才在這張單子的背麵看見了一行孤零零的字。
跟前麵那些要求奇珍異寶,頂級服務的要求不同,後麵這句話居然是一個陳述句,而且句子還挺奇怪。
【我希望你三思,因為如果你接下了,那麼這將會是百年以來最大的一場賭局。】
“啥意思?”馮卿沒想到自己居然從背後看見了這麼一句話,她心裡咯噔一下。
然後,馮卿心中就是無限的慶幸。
慶幸自己幸運的在客人來之前看見了,否則客人要是來了之後再看見,那這不就出事了嗎。
然後,也就在看見這句話的那一刻,馮卿終於意識到這群貴客們花了那麼大的價錢包了客棧,想要在這裡包一天究竟是為了什麼了。
早說啊。
馮卿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不屑。
……想要避開衙門那幫人抓賭過來玩兩把,那就直說啊,還非得打這個啞迷,至於嗎。
……
要說馮卿跟衙門那幫人關係好,經常跟他們打交道,知道他們最近過了年後要搞一次抓賭,畢竟過年時候一家人聚在一起打麻將算不得賭,可是過了年就不一樣了。
馮卿老早就收到消息,衙門的捕快們指著過年以後的這段時間衝業績呢。
這事鬨的,這東西要是不備好,萬一等那群客人來了,看見馮卿這邊最重要的東西沒準備,怕不是當場就得往回要錢啊。
這回摸準了這群人的脈了,馮卿信心十足,她現在一點都不擔心了,因為她準備上神器,絕對把這群客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她一嗓子就朝著樓下喊了過去。
“來人啊!開倉庫,把我放在最裡麵的那個麻將桌子給我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