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派前段時間突然出現了一個大事,那場算得上是門派成立至今最為誇張的慘案震驚了整個江湖。
不過,這件事情緊接著又被很快壓下去了。
因為一些眾所周知的原因,大家非常有默契的不在討論起這件事,而把注意力換向了彆的地方。
雖然這件事在江湖當中被禁止討論了,但是凡是關注這件事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
目前,唯一能夠做到讓衡山派發生這麼大事的人,隻有那個掌櫃的。
這是一次不大不小的報複。
那個掌櫃的雖然並沒有說什麼,可是她這一次出手,就瞬間讓大家明白了她的實力。與一些沒用的威脅不同,明麵上擺出來的力量更能讓人感到畏懼。
可是即便是如此,大家卻也依舊沒有一個人能猜出那個掌櫃的究竟是動用了什麼手段。
這讓他們對掌櫃的又有了深深的忌憚。
對於五嶽來說,這算得上是丟了一次很大的麵子,因為彆說是外麵的那些門派了,就連五嶽裡其他的四個門派也都弄不清這次衡山的內幕。
“那個掌櫃的究竟是用了什麼樣的手段?”四個門派的人私底下談論的時候都有些心有餘悸。
“不清楚,聽說是她覺得五嶽一直在挑釁她,就先去了衡山,然後大開殺戒了,一天之內就乾掉了幾百人。”
“一天?不是一夜之內嗎?”
“一夜之內?不是一柱香的時間嗎?”
“啊?不是揮一揮劍,幾百個人瞬間灰飛煙滅嗎?”
外麵的人越傳越邪乎,江湖之中的風言風語越來越多,大家腦洞也逐漸由內而外的展開。
慢慢的,最後江湖之上都流傳著掌櫃的當晚的英姿——
當晚,掌櫃的使用輕功夜行千裡,獨自一人手持長劍,宛如仙人一般出現在了眾人麵前,單槍匹馬站在衡山派之顛。
她用那輕蔑的眼神緩緩的掃視下方的人群,然後輕輕地一揮劍。
當那劍揮出去的一瞬間,霎時天地一片寂靜,衡山之上,所有看向她的人全部如同雕像一樣定格。
而過了不久,一陣清風吹來,緩緩的撫摸著一位門派弟子的衣裳,而這一陣風也打破了所有的平衡。
微風吹過以後,所有的一切全都蕩然無存,萬物灰飛煙滅。
……
反正暫時不論馮卿本人聽見這個故事時的感想如何,江湖中的大部分人居然都信了。
他們信了的主要原因是,衡山派這次態度很詭異。
作為一個老牌門派,衡山派算不上一個弱小的門派,它在江湖中是有著很高大上的地位的,所以這意味著他們輕易不會流露出弱勢。
然而這一次,它居然慫了。
整件事被他們藏的密不透風,隱瞞的不能再隱瞞了。
知情人幾乎都被下了禁言令,而一些看起來守不住秘密的人,這會也都已經“被迫的”守住了秘密。
然而外界越想要探查當晚發生了什麼事情,衡山派就越發的沉默。
衡山派的掌門甚至為了這件事都急匆匆的趕回了衡山,讓原本準備前去討伐掌櫃的五人組變成了四人組。
這種種跡象都證明,當天晚上衡山派一定是發生了特彆可怕的事,可怕到讓人難以想象。
外界不少人因為衡山派的這次事情都改了口,開始不再對掌櫃的使用那麼激烈的手段了。
畢竟他們之中有不少人現在才意識到,一刹間不好惹,可是,無名客棧的那個人好像同樣也不是什麼善茬。
一時之間,江湖中又風平浪靜了不少。
可這並不代表所有人的態度。
最起碼不代表柳武的態度。
柳武,出身於嵩山派,是嵩山派當今的一位絕世天才。
他之所以會來衡山派,完全是由於他的個人原因。
……很少有人知道。
嵩山派的柳武,與這位衡山派的陳師兄乃是至交。
自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們就一見如故,再然後,他們更是經常交流感情,互相切磋技藝。
雖然那位陳師兄在門派內並不招弟子的待見,但是柳武卻格外欣賞這位陳師兄。
他第一次跟這位陳師兄相遇的時候,還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內門弟子。
那時候的他雖然天賦不錯,但是,在同期的一眾門派弟子之間卻並不出彩。
彼時的他還沒有辦法修煉上嵩山派裡最為頂級的劍法,每日都為此有些悶悶不樂。
而兩人初次相遇之時,陳師兄正好在教訓他手底下的那些弟子們。
當時的柳武看見衡山派的那些弟子齊刷刷的跪倒在路旁,而陳師兄則是格外憤怒的看著他們說道,“真是一群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