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嶽那邊如果不出什麼事的話,那麼過幾天應該就會到無名客棧了,隻可惜衡山派掌門中途離開了。
“如果他要是在的話,那麼聲勢也就能更上一層樓了。”
徐二郎一邊看著無名客棧裡人來人往的景象,一邊在心裡想著。
這幾日,在揚州城的一處繁華街道上,一家最大的客棧被盤了下來,正在裝修。
那些裝修師父都身著統一的製服,看起來絲毫都不起眼,可是如果被一些江湖人看見,他們恐怕會覺得毛骨悚然。
因為他們的那身衣服,像極了那個無名客棧掌櫃的手下那群經常出現的人所穿的衣服。
於是,就有人開始猜測,這群人是不是那個掌櫃的手下,不過那個無名客棧掌櫃的一直沒有站出來說明,再加上一直有人故意壓這件事,所以漸漸的,江湖中很多人也就不再討論了。
隻是……徐二郎卻心知肚明。
那群人的確就是掌櫃的手下。
而那家客棧,就算得上是江湖上的第二家“無名客棧”。
“那個掌櫃的究竟想要做什麼呢?”他一個人小聲的說道。
“如果說她是回來見教主的,那麼教主也同意見她了啊。”
他記得教主曾經以回憶一般的語氣說起風無痕曾經跟她說過,要在江湖上開許多能夠讓她有在家一樣感覺的客棧,雖然教主當時認為那隻是隨口一提,但沒想到風無痕居然真的實現了。
“可是,即便這樣,她又為什麼要建第二家無名客棧呢?”
徐二郎隱約間覺得心裡有一點不安的感覺。
可是他卻又沒有什麼根據,終究也隻是他的一點私人情緒罷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五嶽掌門的那些事,當然,還有花辭樓的那個白茗。”徐二郎想起了自己手頭的那些最要緊的事。
他正想著的時候,就聽見了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徐二郎的臉上瞬間就露出了微笑。
一個臉上蒙著黑色鬥笠,全身上下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走了進來。
“徐長老。”那個人看見徐二郎的時候,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徐二郎看著他心中莫名的有點感慨。
這可真是一條可怕的毒蛇啊,如果不是他知道這個人的真麵目,他也一定會被騙吧。
“白茗,哦,不,白副樓主。”徐二郎看著白茗笑著說道,“花辭樓真正的主人啊,現在你可是個大人物了啊。”
“不敢當,不敢當。”白茗低頭笑了笑,“我隻不過是花辭樓裡一個普通的人而已。”
“普通的人能把花辭樓的樓主哄的那麼開心嗎?”徐二郎搖了搖頭,“女人啊,哪怕是積幽派的聖女,在這種事情上也被衝昏了頭腦。”
白茗前段時間被安火莎希突然提拔為了副樓主,當時花辭樓樓內上下全都驚呆了,大家都不清楚為什麼樓主要做這種事。
不過因為花辭樓樓主對樓內驚人的掌控力,所以這件事最後還是沒有任何反抗的被執行了下去。
安火莎希對白茗這個家夥可謂是一往情深了,也不知道真正到了刀劍相戈的那一天,那個聖女會不會流眼淚呢?
徐二郎莫名又想起來了教主曾經的身份,還有她跟那個掌櫃的關係,心裡隱隱約約又生出了一絲古怪的感覺。
不過白茗緊接著向他彙報了一些樓內的情況,讓徐二郎的注意力被轉移了過去。
“五嶽那邊最近情況很好,那些門派弟子都希望自家掌門能夠殺了那個掌櫃的,好壯一壯五嶽的聲勢。”白茗道。
“四個掌門情況怎麼樣了?”
“四個掌門情況也很好,衡山派掌門甚至最近也有些鬆動了,說把門派的事情處理完,就趕快回來。”白茗道。
“真的?”徐二郎當場有些驚喜,這倒是他完全沒想到的好消息。
今天白茗帶來的消息都是好的,好到徐二郎都覺得上天像是在幫他們一樣。
“那你一定要隨時關注五嶽其他幾個門派的消息。”徐二郎想了想之後說道。
他做事一向考慮的很全麵,所以他最關心的就是一個問題,那就是五嶽會不會鬨出內訌的問題。
五嶽雖然看起來一直都關係緊密,但是彼此之間的關係其實也相當微妙,不提五嶽盟主這件事,就單單說幾個門派之間的一些相互利益往來,其實裡麵也大有說道。
隻要五嶽裡麵不內訌,那麼他們就絕對算得上是江湖裡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反之……徐二郎想起了那個掌櫃的,她一貫有自己的手段,就像前段時間她默不作聲的就出手乾掉了衡山派一樣。
“總而言之,五嶽其他幾個門派如果有事,你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徐二郎對白茗說道。
白茗恭敬的回答,“是。”
看著白茗離去的身影,徐二郎在心裡默默的感慨了一聲花辭樓的情報速度。
不愧是江湖第一情報大樓,消息就是快,有些消息甚至比他們一刹間的都要快上許多。
如果過一段時間,白茗成為了花辭樓的樓主,那麼他們的消息自然也就可以跟一刹間共用了,到時候他們大可以讓白茗成為一刹間的傀儡,畢竟這個家夥雖然隱藏的比較深,但是暴露了的毒蛇終究也沒有什麼能力了。
徐二郎想著想著,露出了一絲心滿意足的笑。
“通知下去。”他對著暗處說了一句,“如果白茗那裡有五嶽的什麼消息傳過來,一定要第一時間拿給我,那是最重要的消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