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人的表情卻像是鉤子一樣的吸引他想要關注自己身後的東西。
他心裡疑惑。
這些人到底都看見了什麼?
那個高高在上的人,剛剛還口口聲聲的說要讓易尺雪仰望他的人不知道為什麼,緩緩的抬起了頭,似乎在看著什麼一樣。
易尺雪借著早晨的微光,感覺有什麼龐然大物從自己的背後慢慢的升了起來。
那個龐然大物的陰影漸漸的覆蓋住了麵前的所有人。
然後,易尺雪就看見了剛剛作勢要殺他的那個紅眼人,也跟著微微的仰起頭來。
再然後……
寂靜的客棧前,忽然有一個人的劍掉落到了地麵。
易尺雪終於忍不住想要回頭了。
可是在他回頭之前,很明顯有人比他的速度更快。
那個高高在上的人顫抖著聲音說道,“不要慌,沒有什麼可害怕的,他隻有一個人,對付不了咱們這麼多人的。”
“可是,可是……”
“他是不是突然領悟到了什麼劍法啊?”有一個人哆嗦著聲音道,“難道……他這是要飛升?”
“真,真大啊……”有一個人更是驚恐的道,“這難道就是道教的三屍□□?”
飛升?易尺雪表情微微透著些古怪。
他自己可是沒感覺到一絲飛升的預感,況且飛升前大多是要天降異象的,就如同那日無名客棧掌櫃的飛升時遍地的雲霧一樣。
眼下,哪裡來的什麼天降異象?
他下意識的想站直,剛剛蓄的力突然打斷,讓他有些呼吸不暢。
然而,就在回手時。他感覺手中的劍似乎碰到了什麼東西。
空氣中,傳來了一個小小的“嘭”的一聲,就像是什麼東西被戳爆了一樣。
再然後……
地麵上那個巨大的影子,就忽然開始瘋狂的扭動了起來。
這下子連易尺雪都注意到了。
……馮卿本來在樓裡充氣呢。
她充的好好的,結果卻突然間聽見下麵嘭的一聲。
拱門,爆了。
馮卿嚇了一跳,酒都醒了不少,連忙湊到窗口上看了一眼。
然後,馮卿就看見那個巨大的拱門開始瘋狂的隨風搖擺了起來。
它裡麵充氣的機器還沒關,然而內部的氣體卻全都順著那個小口子開始往外冒。
在巨大的內外氣壓差的影響下……
這個個頭不小的拱門,開始以一種非常鬼畜的狀態隨風扭動。
冷不丁一看,那場景簡直就像是一個人在瘋狂揮舞著自己的手臂一樣。
並且,它開始用那龐大的體型無差彆撞擊著周圍的一切。
那一瞬間,整個場麵就如同地獄狂歡,眾蛇扭動一樣。
……
“掌櫃的在嗎?”中午時分,一個人進入了客棧裡麵。
客棧裡依舊還像往日一樣營業著,楚長醉坐在門口撥拉著算盤,計算著今天的客流量。
“李七,快出來幫忙啊。我要忙不過來了。”風惜弱一邊收拾著桌子一邊想,他覺得眼下這件事還真有點有趣。
畢竟放在以前,他怎麼也想不到江湖中出這麼大亂子的時候,他居然在這裡端盤子。
如果跟在外麵廝殺相比,端盤子反而顯得更符合他的心意一點。
他剛把手裡的東西收拾好,就突然看見門口飛進來了一隻鴿子,那鴿子立到他眼前的桌子上。
他不動聲色地把鴿子腿上的紙條解了下來,然後悄悄的看了一眼。
“花靜已經過去了啊。”風惜弱看完之後,臉上露出了一個很燦爛的笑。
他把紙條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輕聲哼起了沒調的歌,過了一會,門口忽然進來了一群人。
風惜弱連頭都沒有抬。
“我想要找掌櫃的。”為首的那個人對風惜弱客氣的說道,“請問她現在在這嗎?”
“呦,這不是白茗嗎,幾日不見,真是大變樣了啊。”風惜弱淡淡的說道。
往日白茗對掌櫃的語氣總是十分尊重的,臉上也總是掛著甜甜的笑容,可是眼下他卻非常的冷淡,就像是對著一個平輩之人一樣。
“念你腦子不清楚,所以我就不追究你了。”白茗緩緩的道。
“我再問一遍,掌櫃的在哪?”
風惜弱默默的讓過了一條路,白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一言不發地朝著後麵的屋子走了進去。
他身後的人也接二連三的跟著走了進去。
風惜弱把自己手中的抹布扔在了桌子上,看著白茗的背影搖了搖頭。
白茗來到後院,後麵空無一人。
他的眼睛看向了之前每次來時,他都用來等安火莎希的那間小屋子裡。
“我先進去坐一下,你們在外麵等我。”他緩緩的說道。
他身後的人都恭敬地低下了頭。
“是的,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