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幼崽剛剛被放到了地上,它在地上劃拉了幾下,天性中的謹慎令它第一時間就找好了潛伏的場所——夏東籬放在院子裡晾乾的雨鞋,也不知道它是怎麼辦到的,它放倒了其中的一隻雨鞋,然後硬是將自己肥嘟嘟的身體塞進了鞋桶裡,僅露出兩隻黑黝黝的眼睛在看著外麵。
暗中觀察.jpg。
夏東籬一眼看過去還真看不出大米叼回來了什麼,他伸手隔著套鞋戳了戳那肥嘟嘟的身體,得到了一聲抗議的奶嚎聲,嗯……都是嚶嚶怪的年紀,還真聽不出這是啥。
他拎起套鞋一抖直接將裡麵的小東西給倒在了腿上,小幼崽猝不及防之下在夏東籬腿間摔了個四仰八叉,不過它一身小肥肉一點都不疼,還能學著家裡的大家長一樣立刻站立起來衝著壞人露出王者咆哮“嗷嘰!”
“是小狗崽?”荀岏也走了過來,夏東籬應了一聲,伸手重新將狗崽子戳趴下,他看了眼大門:“它走了?”
“沒有,坐在門口在思考怎麼突破。”荀岏也跟著用手指按了按狗腦袋,小狗崽被按下一次已經有些生氣了,眼看著荀岏又伸手過來它嗷嗚一口就用一口小奶牙咬住了荀岏的手指。
夏東籬一驚,但看荀岏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又看看死咬著不放的小崽子,他伸手捏住了小崽子的後頸肉,小狗崽不自覺得鬆開了嘴,它揮動了下腳爪熟練得抱住了尾巴,嘴裡一陣嘰裡咕嚕。
“脾氣好大。”夏東籬看了眼荀岏的手指,見沒破才鬆了口氣,他掰開幼崽的口腔,看了眼裡頭米粒大的小牙齒道:“你小心一點,小奶牙也挺有力的。”
“沒事。”荀岏伸手接過狗球,放在掌心裡看了看,對著小肚子和小下巴一陣揉,沒幾秒鐘原本充滿敵意的狗球就攤開了。
“它受傷了。”荀岏忽然說道:“脖子上有血洞,沒咬深,隻是破皮,身上、尾巴都有擦傷,耳朵被咬掉了一個角,問題不大。”
終於喘勻氣的大米吠叫了兩聲補充情況,荀岏認真傾聽後對夏東籬說:“大米趕到的時候幼崽正在外麵的狗邊上,它聞到有血腥味判斷那條狗在襲擊幼崽,就將狗撲倒後搶來了幼崽。”
野生動物的確有在繁殖期的確有殺死幼崽強迫其發-情的情況,夏東籬聞言點點頭,但他不能理解的是這種情況下公犬為什麼會追著大米跑回來,正常情況難道不是應該趕緊去追求狗媽嗎,總不見得是為了趕儘殺絕吧?
門外的大狗恰巧衝著他們發出了嚎叫,大米不甘示弱一樣嚎了回去,兩條汪隔著一扇門汪個不停,夏東籬疑惑得看向荀岏,荀岏沉吟了下,搖搖頭:“聽不懂。”
“那大概是互丟垃圾話。”夏東籬點點頭表示理解,垃圾話嗎不屬於正常的交流語言,小岏聽不懂很正常,趁著大米穩住外敵的時候,他看了眼荀岏手中的狗崽道:“小岏先去給它上個藥,不知道這小家夥斷奶了嗎,算了我先去給它泡奶粉,盆盆奶是萬能的。”
荀岏應了一聲,看了眼門口兩個正在飆長音互罵的狗子,轉身進房。
半小時後,小狗崽嘬著奶瓶挺著肚皮有一下沒一下得吸吮著,兩個圓眼睛已經隻留下一條縫隙了。
它躺在用珊瑚絨鋪成的小窩內,又軟又溫暖,這種舒適的環境讓它甚至都能夠忍耐頭上的那個用硬紙板做成的伊麗莎白圈了。
因為在上藥時候體力消耗得厲害,現在它連吃奶的勁都沒有了,隻能吸幾口休息一下,但儘管如此隻要夏東籬把奶瓶抽出去它就嗷嗷叫。
“不是餓,就是饞的。”荀岏捂著它鼓鼓的小肚皮道。夏東籬一陣無語,但眼看著這個小小年紀就被包成木乃伊的狗子還是心軟,他將奶瓶倒掉大半隻留了個底給它吸,這樣又有奶香味又不至於撐破小肚皮,倒下來的奶全拿去慰勞持續拉住仇恨的大米了。
大米此刻宛若大爺,他左邊一盆狗糧右邊一盆清水,餓了渴了都可以隨時續航,嗓子清亮吐字清晰,外頭的狗子可就不一樣了,夏東籬可以明顯感覺到它的嗓音有些發啞。
看樣子是時候了。
夏東籬從廚房拿出了兩塊已經解凍完的牛肉,他將牛肉切成了肉條,端了整整一小盤,先將大米哄到房間裡後,他舉著魚竿爬上了小樓梯。
現在,他要做一個睦鄰友好善解人意的狗主人了。
夏東籬將一根肉條穿在了麻繩上,然後甩出魚竿,
作者有話要說: 大米:嗷嗚嗚嗚嗚!
陌生汪:嗚嗚嗷嗷嗷嗷!
大米/陌生汪:雖然聽不懂,但我覺得它在罵我!
吵架就這麼吵起來了。
心疼凍梨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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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三天了,還有多少在做分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