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換上一層冬毛之後,米粒的毛發轉為了隱蔽性極佳的白灰色,它還是一條公犬,冬季長出了厚厚的頸毛後看上去腦袋格外巨大,視覺效果驚人。
夏東籬覺得他們家狗狗放出去如果遇到了不知情的人可能會覺得這是一條潛伏了許久的白狼。好在米粒一旦笑起來就透著一股子傻氣,有些像……嗯……長著薩摩耶毛色的哈士奇。
因為在尋物這件事上的表現實在是太過優秀,在得到夏東籬的允許後,沈文帶著它一起去了部隊進行試訓,部隊的訓導員也吃驚於米粒的表現,在測試過服從性(米粒是家裡最小的汪,誰都打不過隻能聽話)、耐力(米粒從小就要上山放羊喲!)、專業度(這可能是種族天賦?)、甚至於心理素質之後,這條汪都表現出了極高的潛力,尤其考慮到這是一條沒有經過訓練的普通家養犬,訓導員的分數自然就更高了。
不過訓導員也不是沒有顧忌,米粒血脈裡的另一種血緣讓他們有些擔心這條汪會不會因血腥味而促發凶性……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作為一條從小被地獄惡犬帶大,又被華國top1哮天犬教養的米粒汪,雖然平時看不出,但它其實是真的吃過不少好東西噠!
在主人不知道的時候,爸爸們都悄悄給他吃了不少好吃的肉肉哦!
比起肉肉,米粒其實更喜歡吃垃圾食品來著,比如最近主人買回來的幼貓糧就特彆好吃!米粒每次經過的時候都要悄悄薅一點來著。
“請一定不要辜負它的天賦!!!”訓導員和他的領導風風火火來到了小土坡,握著夏東籬的手認真說道:“雖然您很會訓狗,但我們有更專業的儀器和更有針對性的訓練法,您可以放心將它交給我們,經過訓練,它一定會變成一條最優秀的搜救犬!”
就在他這麼說話的時候,完成每日自己遛自己任務的另外三條狗狗回家了,得福汪在眾人注視下乖乖地走進了自己的鐵籠子,然後舉起爪子自己給自己上了鎖。
大米扭頭看了跟在訓導員背後回來,一臉驕傲和興奮的米粒汪,衝著它吠叫了一聲:“汪。”
還在外麵乾嘛?晚上了該回窩了。
米粒被叫得一抖,剛有些猶豫,就發現爸爸的眼神變得嚴厲了起來,“汪嗚~”它求饒般地嗚咽了一聲,夾著尾巴呲溜一下鑽進了自己的小鐵籠子,然後乖乖趴在了自己心愛的狗窩和玩具上。
沒錯,米粒不會自己關籠子來著,這點隻能靠它的父親幫忙。
大米有些無奈地走上前,人立而起將籠子扣給它關上了。
訓導員:“……”
領導不愧是領導,在看到這一幕隻是指著完成驅趕任務後就站到夏東籬身側的大米和哮天犬:“它們兩個不用回籠子嗎?”
夏東籬低頭看了眼大米矜持甩動的小尾巴,笑著道:“它們不住籠子。大米和哮天晚上負責看家,而且它們有自己的窩,不用睡籠子。”
他一邊說一邊緩緩抽回了自己的手,露出了一個矜持又驕傲的笑容:“我其實不會訓狗來著,米粒是大米和哮天教噠!”
小夏同誌臉上的驕傲,那簡直就要溢出來了。
不過雖然這麼說,最後米粒也還是加入了吃公糧的行列中,它的天賦的確出眾,在當年冬天就破格進入了正式序列進行實訓。
雖然拿到搜救犬犬證和製服的時間比旋風晚,但是米粒當上犬王的時間可比旋風早。
但糟糕的是,即便是犬王也同樣需要斬斷情線,因此等旋風和得福的幼崽入隊訓練的時候,米粒依然是一條單身汪。
得福是狗狗們最早脫離單身的汪,在來年春天旋風回到小土坡的時候,這條溫厚老實的汪就對辛苦了一個冬季的旋風開展了猛烈的追求攻勢,最後成功抱得美人歸過上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
不過旋風的工作很忙,在幼犬斷奶之後旋風就又進入了繁忙的訓練和複健中,得福不得不獨身一汪帶著六條狗崽在小土坡討飯吃,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全職奶爸。
這條顛簸半生的汪對這樣平靜又有些忙碌的生活甘之如飴。
他最喜歡的事就是趴在小土坡上,一邊守著自己最熟悉的櫻桃林曬太陽,一邊看著幼崽們打鬨,每每這時,它總能露出一個歡喜又愜意的笑容。
當然,如果這時能夠聽到主人的呼喚就更好啦。主人兜裡的肉乾味道一如往昔,總能讓它想起那個炎熱的午後。
現在它已經有些記不清那日的疲倦和饑渴,在它小小的腦袋瓜裡,它記住的隻有脖子上沉甸甸的重量,還有溫柔的撫觸。
比起爭氣到難以想象的得福,大米的事可真是讓夏東籬操心壞了。
大米宛若一條專心於事業的事業汪,明明沒有絕育卻無比清心寡欲,它一直陪在夏東籬身邊,有小狗時候養小狗,沒小狗時候養彆的幼崽,沒事上山救援一下小動物,忙的不可開交。
但無論怎麼忙碌,它都和哮天犬相伴而行。
夏東籬都做好大米和他說:“爸爸我和哮天在一起了”的準備了,但是這一天一直到大米閉上眼睛化為犬靈都沒有發生,比起他的焦急,哮天卻不負它相親千年的人設,對此曖昧關係極其淡定。
比起大米,它的主人在出櫃這事上可就爽快多了。
在幼貓已經會捉住皮老鼠並且一邊打滾一邊啃的時候,窗外已經是一片雪白。
夏東籬坐在自家suv的副駕駛座上去火車站接回了自己的雙親。
明明是在暖氣中卻緊張的手腳冰涼的青年一下又一下地推動著鼻梁上的眼鏡,他一邊和後座興奮又期待的父母聊天,一邊捏著手裡不斷複習自己想好的腹稿。
在一個紅綠燈口,他的男朋友察覺到了他的不安,借用翻找紙巾的動作握了握他的手,夏東籬忽然心定了下來。
他看了眼車窗外宛若銀蛇般飛起的白雪,又看了眼已經映入眼簾的小磚屋,還有正咕嚕嚕運轉的白色風車。
不知為何,夏東籬忽然抬頭看向了後視鏡,副駕駛的視角和駕駛位不同,但一樣能看到後座。
大米被他父母夾在中間,父親的手搭在它背上,母親正一下一下給它順毛,後座的位置挺擠的,大米隻能坐著,但狗狗一雙眼睛卻愜意得眯成了一條可愛的細縫,一邊吐舌頭一邊微笑。
夏東籬忽然也抿唇一笑,他將手機塞到口袋裡下了車,在打開院門的時候笑著回頭看著車上眾人,道:“我們到家了。”
<a href="" target="_blank"></a>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網手機版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