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明白為啥倆女孩那麼害怕了,一個人看見,可能睡懵了,可能眼花,兩個人同時看到,那絕對真的發生了什麼。
“孩子有點害怕,可又想聽,求結實的胸膛靠一下,提前說明:性彆男。”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跟我唱,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
梁景瑤不緊不慢喝了口茶:“繼續,接下來又發生了什麼。”
左岸緊緊抓住朵朵的胳膊:“我怕買的東西是假的不管用,給家裡老人打了個電話,老人說,讓我床頭放把菜刀。”
梁景瑤實時點評:“老人說的沒錯,菜刀是凶器,其實剪刀更好,平常殺魚等殺生沾染的血腥和煞氣,具有辟邪作用,當晚,應該沒事了吧。”
左岸重重點頭:“當晚我倆睡的一張床,什麼也沒發生,可第一天......”
她仿佛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麵無人色,忽然轉頭哀求道:“朵朵,要不你說吧,我害怕。”
朵朵好不到哪裡去,連連搖頭:“我不我不,我也害怕,你說你說。”
兩人互相推來讓去,最後,剪子包袱錘。
直播間:“......”
倆姑娘膽子好像太小了點。
他們也害怕,但是不至於害怕到不敢說吧。
左岸輸了,眼淚汪汪硬著頭皮繼續說。
第一晚什麼都沒發生,她們以為各種辟邪的東西起效果了。
隔了一天後,公司舉行品牌促銷活動,兩個人跟著忙到晚上,再吃完夜宵,快十一點了。
緊趕慢趕趕上了末班車。
末班車乘客很少,加上兩人六七個。
忙活一天很累,兩人坐在車的最後排靠車窗位置,像兩隻疲憊的小鳥,靠在對方身上打盹。
不知道過了多久,左岸迷迷糊糊睜開眼,想看看到哪裡了。
外麵黑呼呼的,很遠的地方才有幾絲光亮。
路燈壞了?
左岸挺納悶的,揉揉眼仔細看向窗外。
夜色太黑了,公交車車燈都不那麼亮了,隻能看清前麵幾米的地方。
左岸驚訝睜大眼,她看到了什麼?
農村外婆家那種坑坑窪窪的土路。
她們上班的地方,也算市中心,租的房子,同樣繁華區,怎麼可能有這種土路?
左岸推醒朵朵,兩個人一起看,確定沒看錯。
難道前方修路,或者公交車改道了?
兩人想問問,但是,疲憊的夜歸人,個個閉眼小憩,不太好意思打擾,去問司機吧,有點遠。
過了一會後,公交車緩緩停下,沒有報站名,兩人仔細使勁看公交站牌,發現竟然寫著某某村。
某某村!
再想想剛才到現在,一幢樓,一輛車也沒看到。
兩人瞬間頭皮發麻。
還好,車門緩緩打開,走上來個人。
人多了壯膽,有人上來,說明應該沒啥問題。
左岸聲音抖的都出顫音了:“其他人都睡著,我倆不好意思問,想著問問這位剛上來的乘客,這是哪裡......然後......”
沒然後出來,她又和朵朵抱在了一起。
直播間:“.......”
又想聽又害怕。
梁景瑤歎口氣,想了想,換了個地方直播,從住的地方走到大殿,視頻對準她的神像,溫和道:“現在不怕了吧。”
還那句話,土地神再小也是神,妖魔鬼祟不敢靠近。
倆姑娘腦袋搖成了撥浪鼓:“不不,大師,還是剛才的背景吧。”
直播間眾人附議:“對對,大師,夠嚇人的了,您就彆再烘托氣氛了。”
土地廟大殿的燈光不怎麼亮,神像猙獰,像極了鬼片裡惡鬼即將出場的畫麵。
梁景瑤:“.......”
看看吧,神仙都淪落成啥樣了。
左岸繼續講述之後的可怕遭遇。
上來的是個女的,一身白衣,長發飄飄,挺仙的,看不清具體年齡,她看看周圍,徑直走向車後座。
倆人挺高興的,車裡那麼多空座,還擔心她坐前麵呢。
白衣女子從前門走到下車門,此時距離隻隔了幾個座位,也就是三四米,左岸忽然驚恐睜大眼,她看到,她看到,白衣女子不是走著來的,是飄著的,腳不沾地。
朵朵同樣看到了。
那一刻,一股涼氣直衝兩人腦門。
倆人沒大喊大叫,嗓子像被什麼堵住了,也沒力氣跑,腿軟的像灘爛泥。
兩人宛如兩隻鵪鶉,把頭深深埋到椅背,又不敢閉眼,那樣更害怕。餘光中,看到白色的裙子飄到身邊,待了幾秒鐘,飄去了前麵。
直播間快要窒息了,又是兩人同時看到臟東西,總不能一起出現幻覺吧。
故事沒有結局。
兩人保持這個姿勢不敢動,也不知道白衣女子什麼時候下去的,直到燈光忽然大亮,外麵景色變成了熟悉的城市。
事件還沒結束。
左岸大概害怕過頭了,身體產生了抗體,說話不抖了:“我說兩次了,該你說今晚遇到的事了。”
直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