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好色之心,男的都有。
趙有福不知不覺看呆了,什麼時候走出去的都不知道。
聽到動靜,女人回頭,抽泣了聲:“有福哥?”
果然是一個村裡的!
趙有福再無懷疑,擺出長者的架勢溫和道:“出什麼事了?有福哥給你做主。”
世界上,很少有錢搞不定的事。
女人似乎被安慰到,哭的梨花帶雨,她的父母為了給弟弟籌備彩禮,非要逼著她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
趙有福非常理解,畢竟農村出來的。
現在不比早些年了,娶個媳婦,傾家蕩產都不夠,要有房,有車,還得各種首飾,以及至少十萬的彩禮。
趙有福有錢,但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幾千塊,看在老鄉麵子上,他會毫不猶豫幫忙,再多,就不行了。
他隻好說些沒啥用的安慰話。
女人哭的跟傷心了。
趙有福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這個動作,絕對沒有彆的意思,對方估計比自己小接近二十歲。
然後,女人忽然倒向他懷裡。
趙有福:“......”
那一瞬間,他想推,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讓人看見怎麼辦,剛有這個想法,女人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腰,像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依靠,腦袋埋在他懷裡。
夏天,趙有福穿了件半袖,又因為剛起來,扣子是開著的。
青春有彈性的身體,緊緊貼著他空蕩許久的胸懷。
趙有福感覺到心跳迅速加快,渾身發熱,他沒忍住,舉著的雙手一點點放到女人後背,輕輕拍了拍。
女人像隻委屈的小貓得到主人的撫摸,在他懷裡蹭啊蹭,沒多會,抬起頭,忽然親了他一口。
趙有福清晰聽到腦子裡有什麼東西炸裂的聲音,他今年四十多,和妻子真的是左手右手的關係,夫妻生活,一月最多一次。
就這樣,該發生都發生了。
女人有個可愛的名字,叫果兒。
果兒像地裡一棵剛成熟的莊稼,給了趙有福最樸實、原始的男歡女愛。
天亮時分,趙有福後悔了,他想到了妻子。
他打算給果兒一筆錢。
兩個人注定沒有未來的,年紀差那麼多,而他,不可能離婚。
果兒卻拒絕了,說不要錢,也不要名分,隻要他這個人。
她要和他私奔!
趙有福:“.......”
剛嘗到屬於男人本應有的快樂,趙有福也舍不得,他暗暗試探,了解,發現果兒好像沒說謊。
她真的喜歡自己。
這讓趙有福滿足極了,沒錯,他年齡的確大了點,但是個優秀的男人。
他悄悄帶著果兒回到工作的城市,租了套精裝公寓,從此,過上了金屋藏嬌的幸福生活。
而果兒,也像她所說的,從來不提過分的要求,除了.......那方麵。
也算正常吧,畢竟二十多歲。
趙有福煩惱並快樂著,讓他入迷的不止是果兒青春性感的身體,還有廚藝,明明就是些常見的菜,她做出來,卻特彆的好吃,那味道,仿佛能滋潤靈魂。
米其林大廚都比不上。
說到這裡,趙有福忍不住微笑:“我本打算再過幾年,給果兒開個私人餐館,以她的手藝,生意絕對爆火。”
他心裡有數的,果兒不可能陪他一輩子,早晚要嫁人,生子。
梁景瑤忍不住打斷他:“彆果兒果兒了,她叫鍋兒。”
“鍋兒?哪個鍋?”趙有福一愣,他智商在線,臉瞬間更白了,哆哆嗦嗦道,“大,大師,您的意思是,鍋兒是鍋變的?”
梁景瑤沒好氣道:“不然呢?一個二十多的姑娘和你在一起,不要錢,不要名分,圖你啥?圖你鬆弛的肥肉嗎?”
梁景瑤感覺自己越來像個凡人了。
不過,懟人的感覺真好。
趙有福哪裡在意這點挖苦,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農村向來不缺精怪故事,黃鼠狼,刺蝟啥的,但鍋怎麼能成精呢?
梁景瑤不想解釋。
萬物皆有靈,老物件成精,算不上多稀奇的事。
簪子,釘耙,枕頭,最常見的,刀劍等武器。
那口鐵鍋,至少上百年了,老房子荒廢,塌了,每夜吸收日月精華,原本距離化形至少還得幾十年,是趙有福的那滴血。
趙有福還是無法接受,果兒是家裡的那口黑鍋,他和一口鍋睡了好幾個月?
一直到親眼看見!
第二天傍晚,按照梁景瑤吩咐回到所在城市,提前給鍋兒發信息,說過去吃飯。
如往常般,鍋兒開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