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輪交鋒下來,趙勝軍顯然完全不是溫欣的對手,被她氣的夠嗆,半天才憋了一句整話出來,“我……我不跟你這個女人一般見識。”轉身走了。
溫欣以為他放棄了,可是沒想到人家沒來撿溫欣腳下的鎬頭,反而拿起了旁邊的鐵鍬,開始清理荒地上的雜草和灌木,一副就是任你怎麼說,我就要死賴著乾活的樣子。
“趙同誌,小黑子偷東西我這是給他點教訓,讓他來乾活,讓他以後不敢偷東西。”溫欣試圖跟他講道理。
“他偷了東西,必須受到懲罰,這也是小黑子自己親口答應的,做事是要有信用的。”趙勝軍手裡的活計沒停,哼哧哼哧的乾著活,兩隻膀子甩開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顯然沒有把溫欣的話放在眼裡。
溫欣瞪著他,這個不可救藥的倔直男!
“喂!”倔直男繼續手裡的活。
“趙同誌!你聽到沒?”蠢直男手裡的速度更快了。
“哎,趙勝軍!”溫欣氣的喊他大名,但乾活兒的漢子充耳不聞。
簡直是對牛彈琴。
溫欣沒辦法,隻好上去搶趙勝軍的農具,但有了上次的經驗,趙勝軍急忙後退兩步,離開她三米遠,站在田地上吭哧道:“你……你……男女授受不親,你……你這個女知青怎麼……怎麼這樣……”怎麼就往男人懷裡撲呢?
趙勝軍被她搞得心裡噗噗跳個不停,現在臉還熱著。
溫欣氣得直點頭,行!行!行!這麼愛乾活,我就讓你乾!“行!你願意你就刨吧,我要開荒的地從這邊到那邊,這地你今天要是下工前刨不完這事兒就沒完,我下次見了他還要讓他來乾。”溫欣給他指了指目力所及的幾棵老樹,給他指了很大的一片地。
趙勝軍終於停下了手裡的活,一臉認真的轉頭掃視了一下,皺著眉頭看她,“這麼大一片?”
溫欣瞪了他一眼,鼻子一哼,“對呀,這片全是,你不是非要乾麼?下工前乾完,否則我還要找小黑子來乾活。”
趙勝軍看著溫欣的背影,她的麻花辮子一甩一甩的,看的趙勝軍心裡又氣又癢!
春天來了,溫欣坐在柳樹下,看著田裡的那個男人揮汗如雨,他渾身的肌肉像是不知疲倦,掄著鎬頭一下又一下,半個多小時了,揮著鎬頭的頻率一點都不變,比小黑子乾的快多了,看這樣子,這家夥是想在下工前幫溫欣把那一大片的地都開出來。
春天的太陽已經很大了,溫欣抬手遮了遮涼棚,她最近想買個草帽,但是供銷社卻沒有賣的,這裡村民又都是綁頭巾,今天她本來就是來露個臉然後溜回去的,因此也沒帶什麼防曬的工具,眼下這樣子,她還不能走,她得監督這個蠢男人乾活,下工的時候給他一個教訓。微風吹過,身邊的柳樹發出沙沙聲,溫欣抬頭,眼睛一亮,可以編個草帽遮陽。
溫欣扯了兩根柳條,看到一個小孩子正在不遠的樹下探頭探腦,露出兩個害羞的小眼神,在偷看她。
溫欣掏出兜裡的兩塊大白兔對她勾勾手指,小孩子一開始還不敢過去,但是架不住那糖塊太過誘人,最後還是俏俏的挪到了溫欣身邊。
“想吃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