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勝軍臉騰的一下紅了,左右看看,仿佛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不用,不用,我自己喝。”
“那也行……”溫欣說了一句讓趙勝軍放鬆警惕的話。
見他緊張的神經鬆了下來,溫欣急忙騰空跳起,跳到趙勝軍身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雙腳環住他的腰,一個樹袋熊抱掛在他身上。
看你還往哪裡跑?
趙勝軍哪料到溫欣來這一招,剛剛放鬆下來卻突然看見自家小對象飛躍過來,他手忙腳亂的本能的接住來人,又恐踩著地裡的嫩苗,被溫欣巨大的衝擊力衝的倒退兩步,田埂上凹凸不平,一個退步不穩,後腳撐了一下沒撐住就被衝倒在地上,溫欣的水壺蓋子沒蓋緊,因為這劇烈的動作,裡麵的奶撒了兩個人一頭一臉。
溫欣計謀得逞,看著身下趙勝軍那狼狽的樣子笑的花枝亂顫,咯咯咯的笑聲如黃鶯出穀。
趙勝軍隻覺懷中軟玉溫香,她緊緊的撲過來,整個人壓在他身上,他整個胸膛緊緊的挨著她的,她嘰嘰咯咯的笑著,整個身體又軟又嫩的在他身上顫著,剛剛因為怕她摔了,他本能的就摟住了她的腰,她腰那麼細,身體那麼軟那麼香,就像是嫩嫩的水豆腐,他都不敢用勁抱,怕把她揉碎了。眼前近在咫尺的是她那白生生的臉蛋,黑葡萄一樣的眼睛笑起來比山裡的彎月亮還好看,紅盈盈的嘴唇笑起來就像是個精靈,嘴角還有幾滴白色的牛奶,看的他神思蕩漾,移都移不開眼。
牛奶撒的她滿臉都是,幾根調皮的發絲從她的麻花辮子中散出來,輕輕的垂下來,一根發絲尾部結著一顆大大的牛奶珠子,隨著她顫抖的笑意震啊震的,就在溫欣笑意暫停,轉而兩人神情對望的時候,那顆牛奶珠子終於不堪重負,從她的發絲上滑落下來,吧嗒一聲,正正的砸在趙勝軍的嘴上。
這一下,突然砸進了趙勝軍的心裡!砸碎了他的所有理智和所有的禁錮!
沒等溫欣主動,他就迷離著雙眼探頭上來,吻上了那每個夜晚都出現在他夢裡的唇。
趙勝軍一切感官儘失,全世界仿佛隻有對麵這個小女人的一雙唇,她的唇一如他想象中的那樣柔軟,不,比想象中還要柔軟,帶著一股奶香的甜味兒,引得他用唇不斷的在她的柔嫩上輾轉,輕輕的靠近那團香味,那雙唇就像是兩片奶豆腐,他不敢太過用力,外表是奶味兒的,但裡麵裝著水兒一樣,嘟嘟的彈嫩,他不敢仔細的吸吮,隻怕稍一用力那混合著少女的奶香味就會噴薄而出全部竄到他嘴裡,但是又不舍得放開,就那麼輕輕的含著,輕輕的吮著,一遍又一遍,怎麼都嘗不夠,世上竟有如此美味的東西。
鼻間是越來越急促的呼吸,熱熱燙燙的呼吸撞在他的鼻間,忽的,那兩片軟嘟嘟的嫩唇微啟,從中探出一段比那雙唇更軟嫩的香舌,趙勝軍又驚又喜,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完全憑著本能,急速的捕捉到了這滑嫩又調皮的小東西,用自己的舌上去纏繞她,品嘗她,那舌頭靈活又調皮,在他的嘴裡放肆,頑皮的挑撥的他渾身蘇爽又舒服,整個人輕飄飄的。欲望的閘門一旦打開就很難合上,趙勝軍已然不能滿足於兩片如水的香唇,待那小舌在他口中肆虐過後,他不可抑製的想去對麵一探究竟,不知疲倦的大舌就裹著小舌探了過去,探過她的兩片櫻唇,探過那一排如玉的光潔小牙齒,纏繞著她的小舌頭起舞,舌頭可感知酸甜苦辣,可在她口中,在這陌生又美好的地方,他才知道,世界上的甜也分很多種,在這裡他就嘗過了無數,每種都愛徹心扉。
趙勝軍當天晚上躺在床上,卻怎麼也回憶不起來這段時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怎麼會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可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仿佛失憶了一般。
等意識恢複的時候,他看到昏黃的天空上飄過了一片雲,胸膛上滿滿當當的踏實,低頭一看他的小對象趴在他的胸膛上了喘著粗氣,力氣耗儘的樣子,白白嫩嫩的嬌弱的趴在那裡,又乖又小可憐的樣子,仔細一看,小可憐的嘴唇又紅又腫,嘟嘟嫩嫩的,水盈盈的,隻這一眼,剛剛那美好的味道和觸覺全部從腦中襲來,他迅速就有了反應,而他的小對象還在他身上呢!
溫欣這時候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麼就突然被反殺了。明明是她想挑逗這個什麼都沒見過的小土狗的。就算是他主動親她的吧,什麼都沒見識過的小土狗的初吻,不應該是那種特彆清純的一碰就算的嗎?怎麼後來的發展走向成這樣了?這個長長的法式舌吻他怎麼學會的?好吧,就算是她先伸的舌頭,那也應該是她主導呀,怎麼後來就一切超越了她的控製變成小土狗在掌控全局了呢?好丟臉,主動的那個人被吻得軟成一灘水,誰知道那小土狗的氣那麼長,那個吻長到她差點因為缺氧暈倒在他懷裡,現在隻好在這有氣無力的喘著粗氣。
溫欣趴在趙勝軍寬闊的胸膛上,聽著他那一聲一聲的踏實心跳,漸漸的恢複了力氣。可是耳下的心跳卻不知道怎麼突然加快起來,溫欣還沒等怎麼著呢,突然感覺趙勝軍輕輕扶著她坐了起來。
這個起身太過突然,溫欣還沒來的及準備,整個人就向下墜了下去,隻聽小土狗壓抑又粗啞的一喊,“嗷!”
溫欣抬眼,隻見小土狗一臉咬牙忍耐的樣子。
“你怎麼了?”
小土狗抿著唇,汗都出來了,咬牙道,“沒事。”
這時候溫欣還坐在趙勝軍身上,溫欣稍微動了動,隻覺下腹有什麼硬邦邦的東西,身下的感覺讓溫欣瞬間了然,她也紅了臉。還不待溫欣做出什麼反應,小土狗抿著嘴,突然兩隻大手掐著溫欣盈盈一握的腰,把她整個人舉了起來,接著非常不自然的站了起來。
溫欣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眼睛看著他,“你還好吧。”
小土狗根本不敢看溫欣,整個臉漲成了豬肝色,站起來十分不自然的退開兩步遠,轉身背對著溫欣,手扶額頭,看著地上被他們壓倒了的幾株玉米苗,不知道該怎麼收拾這殘局,一個勁的自責。
水壺被扔到一邊,水壺裡的奶粉都浪費了,撒了一地,但某種意義上說又沒浪費,不過怕是一段時間小土狗都不敢再喝牛奶了。
溫欣看小土狗半天不說話,使出殺手鐧,委委屈屈的開口,“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趙勝軍一聽小對象的這話,頓時又是自責又是心疼,急忙轉身,癟癟嘴比溫欣還委屈,“不,不,我是氣我自己。”
溫欣看著委屈的小土狗那滿臉奶漬的樣子,歎了口氣,到底是自己的狗,掏出手絹準備過去給他擦擦。
趙勝軍見溫欣過來,像是見了鬼一樣,連續倒退好幾步,身體不利索的他差點又摔個大馬趴,引得溫欣捂嘴輕笑。
“你,要不……先回哇,黑子娘怕是已經做好飯了,你餓了吧,你先回去吃吧,這地裡的苗得重新栽,我……我來吧,你……你先回哇。”不自然的趙勝軍結結巴巴的說了讓溫欣先走的建議。
溫欣好笑的看了一眼側身站立的窘迫的小土狗,這時候自然要保存小土狗的男性尊嚴,好吧,體諒你。
小黑子今天一下課回到陽石子,剛走到巷子口,就聞到一股濃濃的燉雞的味道,小黑子從來沒在陽石聞到過這種味道,跟平時聞到的不一樣,因為太香了。他一邊走一邊咽口水,心想也不知道誰家燉雞這麼香,一時又想到家裡那隻勝軍哥抓回來的野雞,她娘偷偷的養在屋裡,就是一直不給做,說是等溫欣姐來搭夥才給做的吃。本以為是很快的事,結果卻一天等一天,溫欣姐遲遲不來。
哎,自從他聽說勝軍哥和他溫欣姐處了對象之後他的生活就跌入了穀底,他的勝軍哥徹底霸占他的溫欣姐,天天把溫欣姐拐到他家去吃飯,也不知道啥時候溫欣姐才能回來跟他們家搭夥,小少年聞著巷子裡的燉雞香味但是心裡很是惆悵。
沿著那條路越走那奇異的香味越發濃鬱,一直到他家門口,他判斷,是他家!
小黑子尖叫一聲,從門口拔腿衝了進去,推門而入,不由感歎一聲,“哇,太香了。”
溫欣正和黑子娘在廚房忙活,笑著說,“香吧!”
小黑子見到溫欣的時候更開心,興奮的蹦過來,圍著溫欣嘰嘰喳喳,一邊問溫欣去市裡的見聞,又問溫欣是不是以後還跟他家搭夥,書包也不放下,樂嗬嗬的提問也沒有一刻停歇。
溫欣在陽山市買了很多調料,今天都提到黑子娘家,正好看到黑子娘正在宰殺趙勝軍那天拿來的那隻野雞。黑子娘曾經是地主家的女兒,什麼好吃的沒見過,隻不過後來日子苦了,連飯都吃不飽,也就不講究了,這次見溫欣拿來的那麼多的調料,頓時又提起了興致。
用山上的野雞頓了一鍋地鍋雞,黑色的大鍋周圍貼了一圈麵餅子。等待燉好的時候,一掀大鍋蓋,整個屋子都籠罩在雞肉的香味裡。
黑子娘是個好廚子,那味道都燉到雞骨頭裡去了,引得小黑子雞骨頭都舍不得扔,一個勁的唆。鍋邊貼的小餅子沾著雞肉的香味,邊上脆脆的,中間軟軟的,比雞肉還好吃。
溫欣和小黑子一家,圍著這一鐵鍋的雞,說說笑笑,餅借菜香,菜借餅味,溫欣頓時感到人生何其美妙,有愛人,有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