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欣正想著,小土狗已經披著毛巾著急忙慌的推開門,濕漉漉的回來了,把自己的臉盆放在一邊,衝著溫欣露出一口大白牙,“還有一大鍋熱水,盆子毛巾我都給你放好了,你去洗吧。”
溫欣在小土狗的帶領下來到了他家的灶房,也就是廚房旁邊的一間簡單的毛坯房,裡麵的灶膛上大鍋裡正燒著水,整個房間被灶膛的爐火映的紅彤彤的。
“你回去,你在這做什麼?”溫欣往臉盆裡舀了兩瓢熱水,抬頭看到趙勝軍的影子還映在窗上。
“這灶房黑,就個煤油燈,我怕你膽兒小,這外麵涼風吹的挺舒服的,我就在這等你。”趙勝軍體貼的說。
溫欣噗嗤一笑,心裡挺感動,但嘴上故意說,“你不會偷看吧。”
小土狗的影子晃動了兩下,坑吧了一會兒,理直氣壯道,“你都是我媳婦了,我有啥好偷看的,你趕快洗吧,一會兒水該涼了。”
溫欣笑著一邊洗一邊跟他說話,“要不你給我唱歌吧。”
小土狗聽著小對象洗澡的聲音心猿意馬的,早就是溫欣說什麼應什麼了。一聽溫欣想聽他唱歌,說唱就扯開嗓子真唱起來,聲音大的把溫欣都嚇了一跳,“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漫的輕紗!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趙勝軍五音不全的嗓音立馬驚到了夜裡的生靈,看門的保爾嚇得從窩裡跑出來,汪汪汪的衝著趙勝軍這邊叫個不停。
就連本來決定安靜做鵪鶉不打擾小兩口的王德花聽了兩句就沉不住氣了,打開窗戶衝院子裡的趙勝軍吼,“嘚!你個小子,大晚上的不睡覺你作甚妖呢?”
趙勝軍這才回過神來自己做了什麼,有點尷尬的解釋,“咱家灶房沒燈,她怕黑。”
“怕黑也不能在院子裡亂嚎了哇,你嚎的我這心一跳一跳的,看看那狗子都被你驚著了。”王德花毫不客氣的在窗戶上罵。
趙勝軍不耐煩又尷尬的跟他娘揮手,“知道了知道了,娘,你回去睡吧。”
“看把那狗子嚇得,準是驚著了,一個勁兒的叫!”王德花關上窗戶還不忘了數落一句。
趙勝軍又羞又窘氣急敗壞的對著那隻一隻叫的狗喊道,“保爾!”
狂吠的保爾聽了訓斥才夾著尾巴回到了自己的窩,不明白為何狂歡戛然而止,唱歌明明是你起得頭兒,保爾全程表示又委屈,又無辜。
溫欣在灶房裡笑的肚子都疼了。
笑夠了,洗完了。
小土狗厚著臉皮,也不管是不是被嘲笑了,大膽的拉著媳婦的小手進了房。
“走,上炕,我給你看個好東西!”趙勝軍火急火燎的把小對象拉進了房間,轉身插上門栓。
溫欣穿著一身淺粉色的睡衣站在房間當中,臉色潮紅,腦子半天轉不過彎兒來,這麼……勁爆嗎?小土狗……小土狗剛剛是在跟她開黃腔嗎?
趙勝軍倒是很不客氣,插上了門栓就上了炕,要給溫欣看他的“好東西”。
趙勝軍的小屋是一間帶一張大炕的房子,陽石子人的大炕兩邊都有兩排櫃子,裡麵放一些被褥衣服之類的東西,趙勝軍在櫃子裡摸索了半天,從放被子的犄角旮旯裡掏出一個紅彤彤的鐵盒,轉頭對著站在地上頂著紅撲撲臉蛋兒的小對象,搖搖手裡的盒子,獻寶似得,“你來看這是什麼?”
溫欣看著趙勝軍拿出來的糖盒子才知道自己是邪惡了。
溫欣脫了鞋上了炕,接過那個大白兔奶糖的鐵盒,小土狗諂媚的打開,奶糖的香味鋪麵而來,小土狗咧著嘴笑著邀功,“我聽小黑子說你最愛吃這個,這盒都是你的,你放在櫃裡自己吃,吃完了我再給你買。”
溫欣抱著糖盒看著對麵那隻小土狗發亮的眼睛感歎:人家小土狗多麼純情啊。
空氣裡混雜著奶糖的甜甜香味兒,還有兩個人之間特有的戀愛的氣息。
趙勝軍看著臉蛋紅撲撲的小對象,她就坐在他對麵,穿著一身粉□□白的衣服,臉蛋兒紅撲撲的,滴溜溜的黑眼珠正盯著他瞧,彆提多好看了。
趙勝軍鼻間全是香味,是自家小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兒,一種特殊的香味兒,聞的他頭暈乎乎的,真想湊過去把她抱在懷裡,渾身上下仔仔細細的聞聞,看看到底是哪裡最香。趙勝軍琢麼著,一定是她那紅豔豔的小嘴兒,上次他就吃過,甜滋滋的,味道好極了。
趙勝軍越想越覺得渾身燥熱,今天晚上可是洞房花燭夜,是他名正言順的擁有自家小女人的第一天。趙勝軍上上下下的盯著自家小女人看,從頭發絲兒盯到指甲尖兒,她可真好看啊,渾身上下沒一處是不好看的。
趙勝軍看著自家小女人那烏溜溜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他,又純潔又無辜,在這樣的眼神下,趙勝軍沒敢動作,腦子裡琢麼著,第一口到底該咬哪兒呢?怎麼樣才不會把自家軟嫩嫩的小女人嚇著呢?
溫欣看著眼前這隻眼神單純的小土狗,覺得他可真是蠢呀。平時拉個手親個嘴兒都能要了他的命,溫欣想著此刻這隻土狗怕是心裡很慌,根本不知道新婚之夜到底要乾什麼?還是自己這個現代人多費費心。
“你傻笑什麼?”溫欣看著他進門就沒合攏的嘴。
“今天結婚,我高興的。”小土狗側躺在床上,溫欣屈膝抱著糖盒子坐著,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鼻子還湊到自己身邊聞了聞,像隻小狗一樣,不過他也不敢做什麼非分舉動,就乖乖側身躺著,看起來乖極了。
“你知道結婚是乾嘛嗎你就這麼高興?”溫欣看著他。
小土狗抬眼看了她一眼,好像覺得溫欣小瞧了他,得意洋洋的說,“我當然知道!”
“乾嘛?”溫欣好奇,把懷裡的糖盒放在一邊,側身懸空在他上方,盯著他瞧,她倒要看看這隻純情小土狗能知道些什麼?
溫欣剛洗了澡,發燒還微微濕著,頭發鬆散開來,這麼一低頭,瞬間滑下來,溫欣抬手把那柔順的秀發放在耳後。
隻見小土狗的臉突然就騰的一下漲紅了,但是還是裝作很懂的樣子,“結婚就是兩人睡在一個被窩裡。”
溫欣一聽就笑了,逗弄什麼都不懂的純情小土狗真的很有意思,她繼續輕聲追問,“那睡在一個被窩裡要做什麼?”
溫欣這句話剛一說完,隻覺天旋地轉,那隻溫順的小土狗突然變的相當伶俐,伸出大手摟住她的腰,一個轉身把她壓到身下,額頭貼著她的,眼睛裡的神色已經不複剛剛的純淨,像是瞬間燃燒起了熊熊的火焰,熱燙的鼻息衝擊在她嘴邊,她隻聽他說了一句,“睡過你就知道了!”
接著,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熱烈的激情將她的身體點燃,溫欣腦中殘存的一點點理智告訴她,這隻狡猾的小土狗一,直,在,裝,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