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欣把那勺最中間最甜的放在嘴裡,嘴裡全是西瓜的甜味兒,可能太久沒吃水果了,這冷不丁吃一個還真是好吃,溫欣看著旁邊的趙勝軍,“傻瓜,這塊才最甜呢。”
“我的也甜,這個瓜熟好了。”趙勝軍一邊吃一邊正兒八經的感歎。
溫欣一看他正兒八經的樣子就忍不住不正經,湊到他身邊說,“我這塊肯定比你的甜你信不信?”
“我不信。”小土狗又咬了一口自己的西瓜。
這句明顯是挑釁嘛,大黑夜的,溫欣湊到趙勝軍耳邊,就看到他耳朵紅了,但是這小土狗不急不躲,就那麼低頭安安靜靜的待著,嘴角帶著笑,像極那個一直等待王子吻醒的小公主。
除了在床上,這家夥是很被動的,溫欣看著他那一臉期待的樣子,在他耳邊吹了口氣,輕聲又曖昧的說了一句,“不信就算了!”
說完就放開他的肩膀坐起身來舀西瓜吃,假裝沒看到小土狗渴望的小眼神。
趙勝軍失望的看看旁邊的小女人,還有她嘴角那惡作劇似得笑容,突然惡向膽邊生,大手霸氣的攬過那小女人,狼似得就親了下去。
溫欣從沒想過小土狗會在光明正大的外麵摟著自己強吻,以往除了在床上,這個家夥在外麵都是要多羞怯有多羞怯,就算情到濃時,就是抱抱而已,每次在外麵都是自己主動親,好幾次這家夥都不願意,最後還是被自己摁在了牆上,後來他就乖多了,知道反抗也沒什麼用處。
小土狗肩膀又厚又踏實,可以托的動她整個人,這時候箍著自己的時候特彆霸氣,狼似得上來就咬著溫欣的嘴唇攻城略地,大舌頭毫不客氣的撬開唇齒,一邊吸吮一邊舔舐,直到把溫欣嘴裡的西瓜甜汁全都吸吮乾淨,才放開她砸麼砸麼嘴,舔了舔唇,低頭看著靠在肩膀上喘息的溫欣肯定道,“嗯,還是你的瓜甜。”
溫欣嗔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學的這麼不老實?”
趙勝軍嘿嘿一笑,“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這壞毛病還不是跟你學的?”
溫欣給了他一拳,“什麼壞毛病,你才一身壞毛病呢!”趙勝軍哈哈大笑,爽朗的笑聲回蕩在田野上方。
悶熱的夏夜,跟相愛的人坐在房頂上,看著整個銀河係,吃上一口沁涼的西瓜,整個心情都舒暢起來,感覺宇宙儘在手中。
小兩口當然不能這樣天天出來約會,西瓜也不是每天都有,溫欣還要每天晚上去上手風琴課,所以每天吃完了飯,趙勝軍就有點孤獨寂寞冷。
最近大家都迷上了評書,幾個小弟也是坐臥不寧,還時不時的要去找趙勝軍去問劇情,可是趙勝軍天天哪有什麼心思聽廣播,新婚夫妻,如膠似漆的腦子裡怎麼會有彆的事情。
“勝軍哥,那人是不是特務,是不是被抓住了,昨天我爹拉著我給牛去拉草,我都沒顧上去聽給錯過了。”王大力一邊用鐵鍬處理著澆水灌溉的渠道,一邊問趙勝軍。
趙勝軍哪裡知道什麼特務的事,那勞什子東西他聽都沒聽,其實他觀察過了,自家小女人對那收音機也沒啥癮,真是白花錢,沒好氣的說,“不知道。”
王大力遺憾的說,“你也沒聽啊,你家的收音機你還不聽,要是我也能在家就聽就好啦,要是能拉牛草的時候也能聽那更好了。”
趙勝軍停下鐵鍬來直起身子,聽著王大力的念叨,他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當天晚上,還沒吃飯呢,陽石子生產大隊的大喇叭就又開始廣播上了,廣播的內容竟然是收音機裡的聲音,生產大隊的大喇叭在上一次公布了趙勝軍和溫欣的喜事之後就再也沒開過,陽石子就這麼點大的地方,基本上也沒什麼值得大喇叭公布的大事。
趙勝軍實驗了一下,發現半導體經過大喇叭的擴音,效果還不錯,全村人都可以聽到廣播了,於是大大方方的把半導體收音機借到生產大隊去了。收音機播什麼節目,經過大喇叭一廣播,整個陽石子人都聽得到,大家再也不用去趙勝軍家去擠了,趙勝軍真是神清氣爽,精神舒暢。
每天晚上,半小時的新聞聯播,半小時的革命歌曲欣賞,半小時的評書,陽石子人的業餘生活因為大喇叭的活躍變得愈加豐富起來。生活有了談資,大家的關注點也就不僅僅在這一畝三分地上盯著村裡人了,現在陽石子女人談論的都是評書劇情,或者哼著革命歌曲,陽石子男人有的也暢談一下國家大事,倒也熱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