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欣趴在他的身上任由他像個小狗似得聞,笑笑說,“不告訴你,就讓你天天想我。”
趙勝軍摟著媳婦溫存了一會,坐起來鋪被子,自從上次因為疊被鋪被的事情鬨過一陣之後,家裡的被窩就是趙勝軍說了算了,每天早上疊疊好,晚上睡覺鋪鋪好,樂此不疲。
鋪好了被,趙勝軍火急火燎的從自家炕櫃的最裡麵掏出了一個小紙盒,從裡麵倒出來一個小紙袋。趙勝軍有點遺憾,又伸手進去掏掏,在那衣服堆裡掏了半天過後遺憾的收回手來,看了溫欣一眼,有點遺憾的說,“就一個了。”
溫欣笑著看著小土狗的滿臉遺憾沒說話,這個家夥有個狗公腰,一個確實有點委屈了。
小土狗手裡的東西是七十年代的避孕,套,一開始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溫欣還奇怪,沒想到落後的七十年代就有這東西了。但是溫欣從沒有在供銷社發現有這個東西在販賣,問趙勝軍,他隻是說這不是正經女人該問的事搪塞過去,後來禁不住溫欣幾次三番的追問,他才說了,七十年代的避,孕套是在衛生所取用的,取的時候都要帶著結婚證,每次還有限額,也是因為趙勝軍的大姑在衛生所,他才得了便利,一次取了幾盒,跟溫欣說了之後還反複叮囑自家這個大膽的媳婦,告誡她這個女人是千萬不能上衛生所要這避,孕套的,會被人說的。
七十年代的避孕套都是乳膠廠生產的,質量相當不過關,每個上麵都包個紙袋,上麵還寫著一行十分雷人的使用說明:使用前,宜先進行充氣檢查,若發現漏氣,則不能使用。
小土狗掏出那僅剩的唯一一個避/孕套,從紙包裡小心的拿出來,笨拙的進行著充氣檢查,其實就是吹氣球工程,開始的時候,小土狗都沒什麼經驗,每次關鍵時刻才會進行這件事,可憐那乳膠廠的工藝實在不行,有的時候一連測試好幾個都會漏氣,每每弄得兩個人心急火燎暴躁難耐的,後來有了經驗,小土狗都會在辦事前小心翼翼的吹好氣球檢測好,把好的避孕套準備好放在一邊,才開始熄燈乾正經事。
有他折騰的這一會兒工夫,溫欣已經換了睡衣躺下了,看著那隻笨土狗坐在炕沿上吹氣球,可是今天那最後的一隻也十分不爭氣,吹起來了迅速就憋下去,小土狗顛來倒去一看,後麵破了一個好大的洞。趙勝軍氣惱的看著那隻不爭氣的避,孕套,泄氣的扔在一邊,一臉的欲求不滿。
溫欣在炕上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
小土狗抬眼看了炕上那個笑起來像妖精一樣的小女人,舔了舔唇,咽了咽口水,“算了,你先睡吧,我先出去洗把臉。”
溫欣抬腳蹭了蹭小土狗的狗公腰,軟軟的伸出了一隻魔爪朝他搖了搖說,“勝軍哥,要不我幫你?”
趙勝軍臉刷的紅了,可能有想起來上一次在炕上被小女人的小手操控的恐怖感覺,登時就要跳下床去。
溫欣一把過去抓住他的衣角,搖著搖著,“不準走嘛~”
小土狗現在也太熟悉他家媳婦了,知道自己再待下去準沒自己的好,必然又會在她麵前丟了麵子,那種男性至尊被支配的恐怖感迫使他急忙站起來準備逃走。
溫欣一看小土狗要跑,急忙兩下從炕上撐起來,在小土狗兩步逃竄出去的時候從炕上直接跳到他背上,兩隻胳膊從後麵鎖住小土狗的脖子,雙腳勾住他的腰,一雙小腳正好一點一點的蹭到他的重點部位。
小土狗悶哼一聲,但是緊忙彎腰,雙手伸到後麵托住自家的媳婦的小屁股,免得她再掉了地,真是手忙腳亂,燥熱難耐。
“你……你彆鬨!”趙勝軍窘迫的說著他家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媳婦。
溫欣湊到他紅的不能在紅的耳垂邊,舔了舔,輕輕說,“勝軍哥,你就不想跟我有一個小寶寶?”
小土狗整個人一僵,眼睛一亮,側頭看著爬在他身後,下巴墊在他肩膀上正歪頭朝他媚笑的小女人,一臉的驚喜。
溫欣看著小土狗眼睛裡不敢相信的亮光,其實不要孩子也不是溫欣提出來的,隻是結婚第一天,小土狗就主動貼心的準備了套,套,他當時也詢問過溫欣的意見,溫欣當時被他弄得迷迷糊糊的哪裡還記得這些。後來溫欣覺得自己還年輕,當然想跟他多多享受二人世界,也就默認了每次都會用套,套的事,溫欣本以為趙勝軍也是這麼想的,他一個堂堂陽石子的小村霸,自然不能那麼早生孩子的啦!可是直到現在這一刻,溫欣在他眼中看到的星星,她就知道這隻小土狗也許並不是跟她想的一樣。
趙勝軍似乎有點不敢相信的眼裡亮晶晶,“真的?”
溫欣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湊上去在他近在咫尺的唇上親親,然後歪頭靠在他肩膀上,肯定道,“勝軍哥,我們要個小寶寶吧。”
趙勝軍被親的有點懵,愣在那裡。
“你不喜歡小孩子嗎?還是你不想這麼早要孩子?”溫欣看他半晌不說話,也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想,做夢都想!”小土狗粗啞著嗓音回答。
後來,小土狗用一夜的熱情和激情告訴溫欣,他究竟有多麼歡喜,也多麼想要一個她們共同的孩子。
秋日的夜,涼爽,小土狗的懷抱,溫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