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了兩人的屋裡, 鬱悶的小土狗哄著了小小狗,溫欣洗完了澡回來了, 兩口子脫了衣服上了炕,趙勝軍摟著香香的小媳婦兒。
本來老婆孩子熱炕頭是很開心的事情,但今天趙勝軍卻挺鬱悶的, 竟然沒有火急火燎的開始他平時晚上最愛做的事情。
溫欣擦了雪花膏枕在趙勝軍的胳膊上, 平時這家夥一上炕就會把持不住, 還總嫌棄小家夥吵人,今天小寶寶早早就睡了, 趙勝軍卻這麼沉默,一定是有事。
溫欣轉頭看著趙勝軍, 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說,“勝軍哥,你聞聞我今天香不香?”
趙勝軍摟著小媳婦兒的肩膀, 輕輕拍了兩下, 一臉的心不在焉, “香!”
“你怎麼了?”溫欣奇怪的看著他。
趙勝軍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媳婦兒, 老成道,“沒什麼, 我就是想, 種地一年這麼累, 最後還沒有投機倒把掙的多, 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土狗已經開始思考經濟問題了, 溫欣笑了笑, “這是經濟層麵的問題,你要是不懂可以寫信問我爸呀,他肯定懂。”
趙勝軍點點頭,“對哦,我明天就寫信去。”
“你今天不是說你今年不種地了嗎?就是因為這個啊?”
趙勝軍低頭瞟了這個親媳婦一眼,“你一開口就給我要了四畝,我能不種嗎?”
溫欣不樂意了,伸手扭了他胸口上的小啾啾一下,“我什麼時候給你要了?那是我自己要種的嗎?我今年要拿滿工分,當然要四畝地了。”
趙勝軍捂著被襲的胸口,他這個媳婦兒呀,長得白白嫩嫩的,說話軟軟糯糯的,可是出手又快又很,趙勝軍總是拿他沒辦法,無奈的歎了口氣說,“你一個女人家家的,你就在家帶孩子吧,你種得了嗎?”
溫欣上去咬了他的下巴一下,“我怎麼就種不了了,我還拿滿工分呢。”
小土狗涼涼的看了他小媳婦兒一眼,“地都是誰種的,怎麼你自己也當真了?”
溫欣仰著下巴看著趙勝軍,“你是不是有意見?你是不是想造反啊?”
趙勝軍擦了擦下巴上他媳婦的口水,他能有什麼意見?他現在在這個家裡麵的地位甚至都不如保爾,保爾每周都會享受媳婦兒親自給它洗澡,而且還不用乾活,每次上山抓個兔子,回來還要受到獎賞。他呢,天天忙活外麵忙活裡麵,最後還要遭受非議,人生著實沒意思。趙勝軍悶悶的說,“沒意見。”
溫欣兩把把他推出被窩,“不就是你去年種了六畝地麼,你就看不起我了,反正今年你愛種不種,我要種地,免得你心裡不平衡,你在家帶孩子,喂奶換尿布,你一個人來。”
小土狗一看自家媳婦兒不高興了,急忙怕怕的解釋道,“我也沒說你呀,我知道你辛苦,所以我就是說今年四畝地我能種,要是弄成八畝,我真的一個人真種不了。”
小媳婦鼻子哼了一下,轉了個身,蓋著被子背對著他,“誰讓你幫我了,用不著你幫我,再說我都說了那四畝地是我種的,我又沒給你要,你不樂意你彆去?沒結婚的時候我自己種的好好的,都是你自己非要來幫忙。男人果然都是這樣,結婚前一個樣兒,結婚後一個樣兒,現在看我給你生了孩子了,跑不了了,就對我這種態度。”
趙勝軍撓撓鼻子,覺得十分冤枉,弱弱的說,“我那不是心疼你嘛,地裡的活你一個女人乾不動,你知道這四畝地乾起來得多累?很多陽石子的大男人都堅持不下來。”
這還像句人話,溫欣轉身看了他一眼,“你不是看不起我?”
趙勝軍發誓般的舉起四個手指頭,“我怎麼敢,我媳婦兒可是陽石子頂頂厲害的女人,拿滿工分的,誰不得舉大拇指,這滿村人誰不知道。”
溫欣被逗笑了,“誰稀罕當你們村裡最厲害的女人。”
趙勝軍看到媳婦兒笑了歇了一口氣,他真的是嘴賤,地裡的活兒總是逃不出去,左右都是他乾他乾嘛非得找這不自在呢。
二月的天氣還不熱,趙勝軍在被窩外麵凍了一會兒,這時候見媳婦兒笑了,急忙鑽到了媳婦兒的被窩裡,摟著溫溫軟軟香香的小女人,真舒服啊,他是作什麼妖。
溫欣埋在趙勝軍微涼的胸膛,抽著小鼻子,十分可憐巴巴的說,“我要四畝地其實也沒彆的意思,天天在家看孩子,我都胖了一圈了,我怕你都不愛我了。”
趙勝軍摟住小女人安慰道,“怎麼會呢,彆說你胖了,你無論變成什麼樣我都會愛你,我不知道多愛你!”長期的在媳婦兒孕期的嚴酷鍛煉之下,趙勝軍也變得越來越會說話了,脫口而出一大串表忠心的話。
但是聽了話的溫欣卻已經從他懷抱裡抬起頭,不高興的皺著眉頭,“所以你是真的覺得我胖了?”
小土狗掃了一下小媳婦日漸豐盈的某處,咽了咽口水,非常誠實的點點頭,“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