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玩得很開心。”
伴隨著咬牙切齒的聲音,風應黎倏地收緊攬著他的手。
“我隻是跳了一支舞。”
風應黎嗤笑一聲,貼近她的耳朵,冷嘲熱諷:“那個老頭子已經五十歲了,這樣的人你也看得上?”
見童青不看自己,又伸手捏住她的臉頰,將她的臉強行轉了過來。
“你就這麼饑渴?看到一個男人就撲上去嗎?現在終於暴露出本來的樣子了。”
童青勾起唇角,笑容嫵媚。
“我本來就是你的情婦,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嗎?”
風應黎微微眯起眼睛,怒氣在眼底翻滾著,卻並不顯露出來,隻是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
語氣輕柔。
“是不是我很久沒有去找你,我們青青開始調皮了?今天晚上讓你嘗嘗最厲害的,怎麼樣?”
童青感覺身體深處的靈魂不斷顫抖著,蜷縮成一團。
她極力抗拒原主靈魂的影響,麵上不動神色。
“你舍得嗎?”
風應黎瞳孔驟然緊縮了一下,緊緊攬著她的腰,眼底的怒火仿佛下一秒就會傾瀉出來。
“你弟弟今天又賭輸了五十萬,對方要他一隻手,你說我給還是不給?”
除了被送去國外的父母,還留在國內的弟弟童佑,早就已經被風應黎當做製約童青的工具。
從小被家裡父母寵大的孩子,就算是在童青準備逃出國時,也是他第一個通風報信,被風應黎帶來的人衝上飛機,將童青帶走。
這兩年來,風應黎有意慣著他賭博,接觸毒/品,早就已經成了他手中的傀儡。
每次隻要童青稍有反抗,風應黎就斷了他的貨,逼童佑來求童青。
那個吸血弟弟,兩年來,把童青害得不輕。
原主軟弱,每次童佑自殺相逼,她就心軟屈服。
一而再,再而三。
若是以前,聽見有人要砍童佑的手,童青肯定哭著求饒,可是眼前的人臉上卻沒有任何波動,反而十分冷靜。
她拿起香檳淺啄一口。
“隨你。”
輕描淡寫的語氣,似乎根本不在乎童佑的死活。
風應黎微微愣了一下,第一次遇到她這麼冷淡的模樣。
頓時咬牙。
“一百萬,隻一隻手可不夠。”
“不夠就賣腎,眼角膜,心臟,這樣總夠了吧?”說著,童秦冷笑一聲。“吸了du的內臟,還能用嗎?”
“難怪,你敢這麼反抗我,不管他死活了?”
風應黎臉色少有的難看,死死盯著她,那目光,恨不得把她吞了。
童秦越是不說話,就越是凶惡。
直到有人靠近,才慢慢褪去,露出和煦的淺笑。
雖然一直都在和其他人談生意,但明顯能感覺到他的態度有所不同。
攬在童青腰上的手,一晚上沒有放開。
直到晚上十一點半,陳向的壽宴結束,兩人回到風應黎的彆墅。
下了車,他大步朝裡麵走去,不用回頭,也知道童青自己會跟上來。
“先生,您回來了。”
保姆連忙迎上前,看到風應黎的臉色,又見他直接上樓走進主臥,嚇得心頭一抖。
連忙低聲提醒童青。
“童小姐,您待會兒千萬彆喊疼呀。”
以往這個時候,童青越是呼痛,先生就打得越厲害。
這種情況從兩年前就開始了,隻要風應黎徑直走進房間,當天晚上,裡麵傳來的尖叫和哭聲就會持續到深夜。
第二天,童青身上就會出現恐怖的傷痕。
不見血,卻每一處都打得青紫紅腫,觸目驚心。
剛才見先生的臉色那麼難看,童小姐今天晚上肯定會過得很痛苦。
童青的表情卻十分平淡。
“明天早上我想吃蟹黃包,幫我準備一些。”
女傭愣了愣,沒想到童青竟然會這麼冷靜,這個時候了,還想著明天要吃什麼。
“好,好……”
臥室裡隻開了壁燈,光線有些昏暗。
風應黎站在窗前,背對著她。
“過來。”
聲音不似在宴會中那般如沐春風,反而帶著冰霜,寒徹心扉。
說完,沒有聽見動靜,才回頭看來。
他已經摘下了金絲眼鏡,目光中帶著瘋狂和慢慢傾瀉而出的憤怒。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你不是喜歡跳舞嗎?現在給我跳!”
手指狠狠指了地麵,高聲嗬斥,裹挾著磅礴的怒氣。
童青站在房間中央,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平靜,和他形成鮮明的對比。
冷清的月光灑在身上,美豔依舊。
她勾著唇角。
“你難道忘了,一年前,我的腳筋就被你切斷了,我還怎麼跳?”
童青的聲音很輕很緩,但就是這個語氣,讓對麵怒氣磅礴的風應黎臉色巨變。
他睜大眼睛,咬牙看著眼前美豔動人的女人。
當初赫赫有名,一技冠絕A城的芭蕾舞團首席,當初舞台上驕傲的白天鵝,從一年前就已經徹底消失了。
風應黎為了把她困在這棟彆墅裡,讓世界上最好的醫生,手術切斷了她的腳筋,而後再重新治療。
從此以後,童青再也不能舞蹈。
“這不是你做的嗎?你想要讓我怎麼跳?”
童青抬起手,一步步走來,直直地盯著他。
風應黎臉上的表情變得瘋狂起來,身體因為暴怒而微微發抖,握緊拳。
“脫衣服!”
說著,打開一旁的櫃子,從裡麵抽搐一根鞭子。
剛回身,童青已經赤條條地站在床邊,絕美的身體像是一件精心雕刻的藝術品。
男人抬起手,指尖輕輕撫摸過上麵的痕跡。
語氣不悅。
“你沒有擦藥。”
他找來的是最好的藥,兩天就能徹底消除傷痕。
童青動作泰然。“難道擦了,你就不會動手?”
風應黎似乎瞬間被她這句話激怒,抬手托著她的臉頰,嘴唇若有似無地從她耳邊和臉頰輕輕擦過。
“那樣我能打得更儘興些。”
“瘋子。”
話音剛落。
啪!
包裹在軟布中的短鞭狠狠落在腰上。
白皙的皮膚立即浮起一條紅痕。
他下手極有分寸,痛不欲生,卻不會流血,幾天就能好。
童青站在原地,眉心都不皺一下,似乎疼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淡漠的表情,卻更加激起風應黎的瘋狂,再次高高揚起手裡的鞭子。
“讓你和陳向跳舞!你就這麼想要跑出去?”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想要搭上他逃走?彆做夢了!你一輩子都彆想跑!”
……
鞭子聲夾雜著咒罵聲,不斷在彆墅中響起。
一直持續到深夜。
風應黎額頭上已經滲出密密的汗珠,他欣賞了一番此時童青身上的鞭傷,似乎十分滿意。
過了一會兒才丟下鞭子走過來,將人攔腰抱起,朝浴室走去,細細地幫她擦拭身體。
動作和剛才鞭笞時完全相反。
擦乾她身上的水珠,看著童青腳背上白皙的皮膚,低頭在她粉嫩的腳尖落下一個親吻。
“真美。”
又將人抱回床上,拿出特製的藥膏,幫她擦藥。
等每一條傷痕都細細擦過,才從身後抱著她,隔著被子輕輕磨蹭。
但無論他蹭多久,都不會有任何反應。
早在幾年前的那場車禍中,風應黎就已經徹底不行了。
“青青,幫幫我……”
他著急地拉著童青的手,卻被掙脫。
女人的聲音冷清。“你可以?”
區區三個字,卻帶著幾分嘲諷。
風應黎的臉色陡然一變,過了好一會兒才壓下去,安分地抱著她。
“不要惹我生氣,我不想再打你一次,你會受傷的。”
說完,將人緊緊抱進懷裡,才終於睡去。
童青一直掙紮眼睛,沒有一絲睡意,身上傳來細細的刺痛,讓她無比清醒。
原來,這個人這兩年是這麼過來的嗎?
第二天一早,風應黎就離開了。
童青穿著睡衣直接走進餐廳,女傭一看到她手臂上的傷痕,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童小姐,您擦過藥了嗎?這次好像很嚴重……”
她雖然有些心疼,卻礙於風應黎的身份,不敢說什麼。
到底了,她也隻是一個拿錢辦事的傭人。
童青若無其事地坐下,筷子夾起一個蟹黃包。
“這是最後一次。”
她的反擊,才剛剛開始。
正吃著東西,外麵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大門被人一腳踢開,一個身形異常乾瘦,麵色青紫的青年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
直接衝到童青麵前,一甩手臂去推桌上的蟹黃包,咒罵著。
“姐!你是不是純心想要我死!”
手還沒碰上來,童青先一步將蟹黃包抬起來,避開了他的動作,轉頭看去。
喲,這不是她的吸血蟲弟弟嗎?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千萬不要喜歡上風應黎呀。,,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m.. 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