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紙廠大門外,劉浪哈哈大笑:“我為什麼不敢,老子光腳不跑穿鞋的,你們不信這個邪,那就賭賭看好了。哥幾個,咱們走!”
聽到他這麼說,門裡又有另外一把聲音響了起來:“等等!誠哥,要不讓他們進來得了,彆搞不好真讓他們把廠區那頭的活屍全引過來,那可不是一個小麻煩啊。”
那叫誠哥的人微微沉吟了片刻,才道:“讓你們進來也行,但得守我們這的規矩。”
劉某人立馬語氣一變:“沒問題啊,老兄。隻要讓我們進去,其它的都好說。”
誠哥這才哼了聲:“開門。”
原本以為他們打開的是工廠大門,卻不想大門旁邊一麵牆壁上,突然刷一聲,打開了一條縫隙。有雙眼睛從隙縫裡看出來,對方看了劉浪幾人一眼,又掃視四周,然後才道了聲“安全”。
裡麵響起一陣金屬刮擦的聲音,聽上去他們上了好幾把鎖,有那麼七八秒後,一扇小門才打了開來。
想來這扇小門,是給工人進門用的。高度寬度也就夠一人進出,而且門麵上塗了石灰,關上的時候如果不細看,就跟旁邊的牆壁沒什麼區彆。
門裡站著幾個人,其中一個小胡子朝劉浪招手道:“趕緊進來。”
劉浪打了個手勢,秦鐵柱先鑽進去,大塊頭往前一站,那氣勢壓得門裡數人不由自主地朝後退出幾步,給劉浪他們讓出了一個緩衝的空間來。
劉浪和其它人才魚貫而入,打量四周,門內是片空地,這裡一撮雜草,那裡一團野花,看這樣子不知道荒廢了多久。
那工廠大門後麵,七八輛汽車堵住了大門,照這個情況來看,想要從外麵把門撞開,沒有大型器械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遠處的高牆後,堆砌著好幾個集裝箱,旁邊架了條梯子,應該是方便廠裡的人員觀察外麵情況用的。
再看遠處,就是一片廠房建築,高高低低的。低矮的那些應該是生產車間和倉庫之類的,高的則是辦公樓和宿舍樓。
就是這個工廠已經荒廢很久,那些大樓和廠房的牆壁上,屋頂上,不是爬著藤蔓,就是長著野花野草。
“喂,看夠了沒有。”
有人叫道,把劉浪的注意力拉了回來,視線落在前麵這幾人身上。這幾個人身上穿的衣服都臟兮兮的,不是這裡開個口子,就是那裡破個洞。這要丟在以前,那就跟流浪漢沒差多少。
他們手上拎著水管、砍刀和消防斧,這些武器上都沾有血跡。自然,血跡早凝固了,都變成了暗紅色的斑塊。
看樣子,他們都跟活屍動過手,也就難怪這些人臉上眼睛裡,都帶有幾分戾氣。
說話的那人拿著消防斧,就武器來說已經是這幫人裡麵最好的了。他的頭發微卷,臉上長滿胡渣,皮膚黃中透紅,而且很粗糙。
從皮膚狀態來看,年紀應該有個三四十了,他那雙倒吊眼正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劉浪,但在王映雪身上停留的時間卻是最多。
旁邊一個拿水管,三十出頭,皮膚很白的胖子甕聲甕氣地叫道:“你們彆杵著啊,誠哥跟你們說話呢,你們聽見了沒有。”
胖子一臉諂笑地看著倒吊眼道:“誠哥,你瞧瞧他們,一點規矩也不懂。”
劉浪嘴角微微上揚,對那倒吊眼伸出手:“誠哥是吧,我姓劉,以後請多指教。”
倒吊眼冷笑起來:“少套近乎,剛才我也說了,進門可以,但要守我們這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