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2)

周末修囍 酥油餅 11814 字 9個月前

朱玉軒說:“因為你上次裝病,我差點錯過了海選。”

他母親低著頭:“我覺得你的性格不太適合參加這種節目。”

“你覺得我不適合?是你覺得我不適合,還是他覺得我不能來?”他語氣傲慢得近乎無理了。

自覺多餘的小周說:“你們母子好久不見了,不如慢慢聊,我還有點事,先出去了。”

“你不要走。”朱母直接抓住了她的手,眼淚汪汪地說,“你就讓他走嘛,好不好?”

……

小周終於知道男人為什麼總是對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女人分外憐惜……真的把持不住!

後來她還把自己的感想告訴了蔣先生,他毫不猶豫地說:“我不會。”

小周表示不信:“如果嚶嚶嚶嚶的是我呢?”

蔣先生溫柔地說:“我不會讓你哭。”

小周:“……”輸了輸了。

朱玉軒看著他母親柔弱無助的樣子,頸項上的青筋暴起,放在身體兩側手狠狠地捏緊,突然說:“我爸是左耀山。”

“玉軒!”朱母的音調突然拔尖。

小周嚇了一跳。

聲音的衝擊力太強,她緩了緩,才意識到朱玉軒說了什麼。

左耀山?

不是經常換女友,鬨花邊新聞的那個影帝嗎?

……王星語沒有騙她?

朱玉軒真的是私生子?

小周吃了個大八卦,有點消化不良。

朱母已經哭起來了。

小周隻能說,她明白了什麼是朱母……狼馬瘋。她哭起來,真的讓人又心疼又心煩。

對此情形,朱玉軒駕輕就熟:“我媽媽哭一會兒就能想通的。你先去忙吧,我看著她。”

小周求之不得,說了幾句場麵話,就匆匆從裡麵出來。

王曦瑤還守在外麵,小聲說:“沒人經過。”

小周:“……”

她又不是在裡麵偷情。

厚厚突然打電話通知小周,有個叫張豆豆的小選手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裡哭,幾個室友都被關在門外,正隔著門板吵架,王星語和孫兆麟都不在,隻能找她調解。

小周對張豆豆頗有印象,昨天發燒的那一批,吊鹽水還哭,折騰到淩晨才回來。

難道是病得厲害,難受得哭了?

……那躲在廁所的隔間會不會沒那麼擾民?

她匆匆趕去救火,宿舍門已經打開了。張豆豆人如其名,像顆小豆子,縮成一團,坐在床上,旁邊圍了一群大哥哥勸解。他的室友們不在,問了其他人才知道被勸去隔壁了。

問起因,選手們都說得很含糊,還是跟拍的攝像師偷偷跟她解釋:

張豆豆和另一個寢室的老鄉玩得好,和室友關係一般。他昨天生病,今天缺席了舞蹈課,幾個室友都沒替他向導師請假,被不知情的龐朵雅批評了一通,還是他在隔壁組的老鄉課後跑去解釋的。本人知道後氣壞了,就報複性地把室友鎖在門外麵。

……

確定不是小學生才會發生的劇情嗎?

成年人小周也是無語。

這種小朋友之間鬨彆扭的事,她實在不願意多管,就把他們寢室的人叫到一起,清走其他選手,讓他們麵對麵地說清楚。

一開始沒人開口,後來張豆豆憋不住了,數落起來,幾個人也跟著抱怨,沒有攝像師在,他們說話無所顧忌,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往外抖。

小周看張豆豆氣得人都抖了,才喊了暫停,問他:“你願意獨自搬去其他寢室住嗎?”

張豆豆憋紅了臉,半天才說:“我可以和我朋友一起住。”

“他願意的話,沒問題。”小周拍拍手,解決問題。

其他選手聽得目瞪口呆,仿佛在問,她為什麼不堅持讓他們言歸於好。

小周暗暗地翻了個白眼。又不是小孩子了,一定要在老師的引導下,高唱友誼天長地久。人是年紀越大,個性越突出,喜惡越分明,喜歡不喜歡哪是由彆人說的算的?

與其讓他們壓抑本性、虛與委蛇,催生陰暗的情緒,倒不如早早分開,各自安好。

“都是成年人,合則聚,不合則散,非要爭個輸贏給誰看?”說到最後,儼然嚴師之姿,“你們還有時間吵架?知道什麼叫本末倒置嗎?歌唱得很好了?舞跳得完美了?篤定自己能通過考核,進入特訓了?”

幾個選手被訓得抬不起頭。

小周讓張豆豆收拾東西,另外給他開了個房間,他說的那個朋友過來跑來陪他。

她等他們安頓好了才離開。

回到小區,在樓下碰到了一個鄰居,居然在追《偶像天梯》,非拉著她拍照,小周對著手機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攝像頭乾巴巴地笑完,覺得從身體到精神……更疲倦了。

進家門,周媽正眉飛色舞地插花,她疑惑地看向屋內另一位長者。

周爸小聲說:“龐老太今天來過了,主動說要給你介紹對象。”

小周訝異地挑眉。

她的很多相親資源都是周媽通過龐老太介紹的,周媽也經常上門送東西。但是,自從上次龐老太上門索要蔣先生的照片不成,兩人的關係就直接進入了冬眠期。

她也小聲地問:“那媽媽怎麼說?”

周爸掐著嗓子學你媽的口氣:“你媽聽完了對方的條件,才一臉為難地說,男方條件也蠻好的,可惜我閨女已經有男朋友了,腳踏兩條船的事情我們這種人家總不會做的。然後客客氣氣地送了龐老太一大箱蘋果,讓我直接扛到了她家裡去。還說等你結婚了,一定送喜糖。”

小周聽得一陣膽寒:“萬一我們分手了……”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周媽突然回頭,給了一個眼神殺!

周爸跟著膽寒了一下,更小聲地問她:“你們最近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你怎麼這麼早回家?不用出去約會?”

……

晚上十點,早在哪裡?

“那倒沒有。就是他忙我忙……每天見麵的時間太少了。”

每當想念蔣先生,她的身體裡就會冒出一個愛情至上的頹廢人格:每天工作這麼辛苦有什麼用?也不能變成世界首富!還不如嫁個好老公,每天過著甜蜜蜜的幸福生活。

但是,這個人格每次都被事業人格、熱血人格、獨立人格等,聯合起來暴打。

周爸皺著眉頭:“他什麼工作,這麼忙?”

小周摟主他的肩膀:“……老爸,雖然你的語氣很自然,表情很平靜,但是,這種當我真的上了太多了,身體已經長出了防禦係統。”

周爸第無數次地,用眼神向太座大人彙報出戰失利的消息。

太座大人歎氣。不知為自己選老公的眼光,還是為自己生女兒的水平。

回房的小周突然又蹦回來:“過年帶他回來會不會不太合適?”

周爸和周媽都是一驚,還來不及表達意見,提出建議的人已經自顧自地搖頭說:“說不定他也要回家過年呢?唉。”又輕輕鬆鬆地跑回去了,留下一對老父母為她的提議熱血沸騰。

小周第二天到基地,遇到了孫兆麟。他說:“昨天張豆豆給你添麻煩了。”舞蹈導師龐朵雅是他請來的,言語之間,似將舞蹈組劃歸為他的私人地盤。

小周懶得接茬,含糊帶過:“你和王星語昨天走得倒早。”

“陳總讓我們去公司開會。”像怕她心裡有想法,他補充道,“主要是對我們最近的工作展開批評,看來陳總對你很滿意。”

……

滿意到“不想用語言來形容了吧”?

小周打了個哈哈。

今天是演技課。課間,朱玉軒特意跑來找她。因為周圍人多,他又帶她去了昨天的那間小會議室。

小周對這個房間產生了一些心裡陰影,仿佛一進來就能聽到朱母的哭泣聲。

朱玉軒先為自己的母親道了歉,然後才說出目的,希望她們為他的身世保密。他特意用了“們”,是將王曦瑤也包括在內了。小周當然一口應承下來。

她事後和王曦瑤一說,王曦瑤一臉遺憾:“你為什麼不讓他自己和我說呢?這樣,我就能和他說幾句話了。”

小周認真地回答:“大概是……我不想讓我助理花癡的樣子給彆人看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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