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奕國一聽這話就炸了, 他是個老實人, 但他不是個孬種,自己姐姐被這樣侮辱, 他能忍得住才怪。
“你說話放乾淨點兒, 破嘴再胡亂放屁我撕爛你的嘴!”
喬奕國一臉憤怒的吼聲,讓林老太太嚇了一跳,她有些怵喬奕國, 畢竟喬奕國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站在她麵前跟鐵塔似得。此時跟要吃人一樣看著她,她先是一抖, 接著就是惱羞成怒。
當即聲音非常大的罵開了:“你撕啊!你撕啊!我們家當初千求萬請的把這個女人娶回來,結果是個不下蛋的母雞!都三年了!三年了連個蛋都下不出來, 我說幾句怎麼了?我說幾句你還不樂意!還想撕爛我的嘴!你來啊!來啊!”
喬奕國一臉鐵青,差點氣死, 咬著牙一邊說話一邊點頭:“好!好的很!我說我姐這些年怎麼越來越瘦,原來你們就是這麼對我姐的!”
喬若雲隻覺得難堪,她最不想讓家裡人知道的事情,此時被老太婆這麼大剌剌的說出來,她麻木的心都再次生出了羞恥。
院子裡的聲音很大, 林老太又是故意大聲說話,很快就驚動了屋裡的林有糧和左鄰右舍。
林有糧本來在屋裡睡大覺, 自從分田到戶後,不用下地乾活兒賺公分了,他就成天躺著做白日夢。
對老娘折磨喬若雲的做法視而不見, 反正在他看來,喬若雲不能生孩子,確實該被教訓。
不過他老娘教訓的還是輕了,得像他一樣,要打就打痛她,讓她以後再也不敢忤逆。
正煩躁呢,就聽到了外麵的喧鬨聲,他滿臉都是不耐煩,穿上鞋子就出了房門,一出來就喊道:“吵什麼?吵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林老太一看給他撐腰的兒子出來了,當即一拍大腿哭訴道:“哎喲,有糧啊,你老娘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你還有心情睡覺!”
林有糧這才看見喬奕國,他有些心虛的一縮,笑著開口:“喲,這不是大舅哥嗎?你怎麼來了?是不是來找你姐的?有啥事兒?”
一副避重就輕,連老娘似乎被罵的事都忽略了過去,頗有點諂媚的樣子。
他打他那個生不出孩子的老婆是一回事,想巴結喬家是另一回事,在他看來並不衝突。
要不是前幾次他打了喬若雲後,怕去喬家被揍一頓,他早就去喬家了。
誰知道幾次之後,他都沒有等來給喬若雲撐腰的喬家人,膽子就越來越肥,覺得喬家的想法應該跟他一樣。
這老婆不聽話啊就得打,更何況是不會生娃的老婆了。
他認定了喬家對把一個不會生孩子的女兒的嫁給他這件事心虛,所以不敢找上門。
喬奕國卻是氣的心肝五臟都疼,當初那個看上去還算精神的姐夫,此刻的樣子真是讓他倒儘了胃口。
“林有糧!你先給我說清楚,你當初跟我姐結婚的時候是怎麼說的?會對我姐好一輩子,結果呢?你們家平時就是這麼對我姐的?大冬天洗衣服就不說了,誰家媳婦兒都得洗衣服,你給我解釋一下,洗不乾淨就打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不下蛋的母雞?這話是一個當婆婆的人該說的?生不出孩子就全是我姐的責任?你去醫院檢查了嗎?萬一是你這個窩囊廢沒用呢?!”
喬奕國這話格外紮心,但他實在受不了他大姐被林老太那麼侮辱。
喬若雲一直在扯他的衣服,想讓他回家去。
她這邊已經都安排好了,等過幾天,就能用她這麼長時間攢下來的老鼠藥一次性藥死這家人了。
本來計劃好好的,退路她都想好了,到時候就跟著一起吃一半兒老鼠藥,等這一家都死絕了她再叫人。
就說是食材裡混進老鼠藥了,多簡單啊。
可現在計劃全都被打亂了,大弟一上門兒,她想做什麼都做不了了。
她的尊嚴還會被踩到腳底下,這讓她有點不太高興。
林有糧先是被他那憤怒的話語說的一愣,接著就是暴怒。
然而還不等他說話,周圍看熱鬨的人已經開口了。
“小夥子,你是若雲的弟弟吧?不是我說你,你現在說的倒是好聽了。若雲被打的時候你們去哪兒了?現在才來裝好人,晚了點兒吧?”
“就是就是,上次若雲被打成那樣兒,我說我去幫她叫娘家人,她還不讓,一看就是娘家人靠不住的。”
“現在冒出來了,當初乾嘛去了?”
“林有糧不是個好東西,你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哪有姑娘嫁出來這麼久,連過的好不好都不知道?一看就是在娘家不受重視的。”
喬奕國被這些話說得無地自容,想馬上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怒吼質問:“林有糧!你居然還敢打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