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慕澤這些年久居高位,發號施令慣了,眉目間都多了幾分威嚴。
曾經讓他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眼眼鏡,似乎也遮不住那股鋒利了,隻是眼鏡的存在,到底讓他看起來更像儒商一些。
俊美的臉上這會兒帶著一點氣急敗壞,他克製的咬咬牙,心想等小遠回來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頓,太不像話了。
“你先去給陳老師倒杯茶,我馬上出去。”他對阿姨說。
阿姨答應一聲出去了,謝慕澤深呼吸後,蹲下來問喬若煙,聲音溫柔了許多:“小喬,你要跟我一起出去看看嗎?”
喬若煙放下手裡的書本,頭疼的揉揉額角:“去吧,小遠這熊孩子,也太皮了。”
夫妻倆心有戚戚的對視了一眼,都對兒子有些沒轍。
當初喬若煙差點難產這件事嚇壞了謝慕澤,也嚇壞了全家人,所以謝慕澤說他們隻要這一個孩子的時候,家裡沒人反對。
於是謝致遠小朋友就成了謝慕澤和喬若煙的獨苗苗,全家人都寵的厲害。
喬若煙嘴裡說著不能太順著孩子,其實他她也寵的厲害,唯獨謝慕澤還能保持一點理智,對兒子從來都是嚴厲的,也導致了兒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爹的現象。
墩墩能不長歪,得虧了謝慕澤。
但不長歪,不代表他不調皮。
墩墩和他兩個哥哥陽陽和小寶比起來,真的是太熊了。
他的熊不是胡攪蠻纏,也不是沒禮貌愛欺負人,他就是愛溜貓逗狗,帶著一乾小朋友們到處玩耍,時不時找不到人害得大人擔心這種事沒少乾。
這小霸王吃得開,小朋友們愛跟著他玩兒,他也講義氣,不管誰被欺負了,都喜歡幫人家出頭,為這個,都和學校裡的小朋友打過好幾次架了。
他上的學校可不是普通學校,那是清華附小,老師們對待學生們很嚴格,也從來不看你家世背景。
所以墩墩同學老是闖禍打架,老師也很為難,說他他也不聽,就找上了家長。
謝慕澤覺得挺丟人的,那麼大個集團的老總,在老師麵前得收斂了一身的氣勢。
看見謝慕澤和喬若煙出來,墩墩的班主任陳老師站了起來,她是個三十多歲的女性,戴著厚厚的眼鏡,一臉的嚴肅,穿著一身黑色保守的衣服,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謝慕澤在她開口之前率先開口了:“陳老師,您快坐。勞煩您上門一趟,是不是墩墩又在學校裡闖禍了?”
陳老師點點頭,推了推眼鏡,生氣道:“謝先生,本來這次的事,我應該先打電話跟你們說一下的,但是你們家的電話打不通,我就上門來了。”
謝慕澤一聽打不通,覺得有些奇怪,他們家的電話是自家公司安裝的座機,怎麼會打不通?
喬若煙離座機近,歪頭一看,無語的把電話線拉了起來,原來那電話線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拔.了……
謝慕澤青筋一條,一看就知道是墩墩乾的,這臭小子,還知道老師會告狀!
他壓著火氣道:“陳老師,具體是怎麼回事,您跟我們說說。”
陳老師道:“昨天下午,謝致遠同學和班上的另外幾個同學,把隔壁班的劉安林同學打了,還威脅劉安林同學不許告訴老師,劉安林同學回去以後把這件事告訴了他的家長,他的家長找到了學校,我們才知道這件事。”
謝慕澤很生氣,但他還是保持著理智,問道:“那陳老師,您知道他們為什麼打劉安林同學嗎?”
他不是個不分青紅皂白的家長,這件事墩墩做的不對,他會教訓,但他必須知道前因後果。
陳老師搖頭:“今天我問了謝致遠同學和一同參與的幾個學生,也問了劉安林同學,他們誰也不說為什麼打架。所以我上門來也是希望你們家長能了解一下情況,告知一下我們。”
陳老師道:“不過這件事不管是因為什麼打起來的,謝致遠同學都犯了校規,後麵可能會受到通報批評。”
“我作為他的老師,沒有約束好他們,我也有責任。但謝先生,你們家謝致遠同學真的太調皮了,又不服管教,我希望你們你們做家長的,能好好……”
陳老師嚴肅著臉巴拉巴拉說了一通,茶都沒喝一口就走了。
謝慕澤和喬若煙都有點生氣,也覺得怪丟臉的。
墩墩學習很好,就是愛闖禍,老師之前也是苦口婆心的勸,從來沒說過他不服管教這種話,這次估計也是氣狠了。
喬若煙看著謝慕澤那一臉的寒霜,知道兒子的屁.股晚上估計要遭殃,她想著想著就有點心疼。
但她也知道墩墩確實該管教了,要是一直縱容他,現在他能帶著同學欺負彆人,那長大以後呢?
所以她沒勸,隻是問謝慕澤:“阿澤,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謝慕澤還在想該怎麼教訓兒子呢,就聽見了老婆的話,他以為小喬是想給兒子求情,所以他難得對喬若煙黑了臉:“小喬,你彆想用這招收買我,晚上這頓揍墩墩是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