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清淩帶來的魚已經送進了廚房,蘇雲柔讓嶽清淩一定留下吃飯,他們一起品嘗嶽清淩帶的魚好吃不好吃。
蘇雲柔笑著和嶽清淩道:“我嘗一嘗嶽醫生說的有沒有誇張。”
嶽清淩道:“沒有。”
蘇雲柔:“吃了之後說的才算,現在說這個太早。”
嶽清淩起身道:“不如我親手來做?”
蘇雲柔好笑:“莫非你怕劉叔做壞了你的魚?劉叔的手藝挺好來著。”
嶽清淩:“我手藝也很好。”
“足以做家常菜,還能根據你的口味來調味道。”
蘇雲柔:“哦?”
嶽清淩:“我可以做的偏酸一點點,不用薑而且一點兒都不腥。”
蘇雲柔奇道:“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吃薑,也不喜歡腥,還喜歡酸?還有辣,我還喜歡吃辣!”
嶽清淩眼睛裡浮現一縷笑意,說道:“可以放點兒辣,但是你不能多吃辣。”
的確,蘇雲柔還是蠻喜歡吃這裡的辣辣的東西的,隻不過又受不住,嗓子會不舒服。
蘇雲柔:“我又沒和你說過我的口味,我們隻吃過一頓飯你就知道了?”
此時他們已經向廚房走去了,嶽清淩嗯了一聲,然後又和蘇雲柔說一條魚可以做兩樣,還可以再給她做一道糖醋魚。
廚房裡的劉師傅聽說客人要親自動手,隻得退位讓賢,其實有些悶悶不樂,現在的年輕人有幾個做飯好吃的?特彆是這一位一看就不是做飯的料,他自己吃難吃的去沒有人管,但可彆讓蘇小姐也跟著陪著。
蘇雲柔看著嶽清淩做菜,也同樣覺得驚訝的不得了,道:“親眼見到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總覺得你們應該忙到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看來他這次來對了,嶽清淩並不想讓蘇雲柔對他留下這樣的刻板印象,隻有工作的喪偶丈夫並不具競爭力。
嶽清淩並未表現出來,神色如常說道:“同行裡的確有許多人有胃病。”
蘇雲柔忙道:“還是得先顧好自己的身體。”
嶽清淩:“你說的對。”然後嶽清淩又讓蘇雲柔再點幾樣菜,他也可以做。
嶽清淩告訴蘇雲柔說他在國外留學的時候練的手,做飯挺簡單的。
“就算有廚師,但是為家人朋友親手下廚,是一種生活樂趣,也能從工作學習裡脫身出來放鬆一下。”
戴著圍裙的嶽清淩似是什麼賢惠夫男似的,絕對能讓大跌眼鏡。
但其實哪裡有幾個人嘗過他的廚藝?在國外留學的時候,他不是隨便啃著三明治也並不在意的嗎?
蘇雲柔聽的感慨,第一次見到嶽清淩時還以為這是一個很嚴謹的學術的清冷的人,現在對這個人的印象是一變再變,其實是個負責任,實心真誠,也挺有生活氣的鮮活的人。
這也正是嶽清淩想要達到的目的。
他也知道外界對自己的評價,孤傲不近人情,還有人曾說他是高嶺之花,可蘇雲柔顯然並不是想費勁去摘高嶺之花的人,而現在是他想誘惑寶物入巢穴。
家有賢夫,出的了廳堂,入得了廚房什麼的,想要求偶的嶽醫生很能放下身段,一點兒都不矜持。
蘇雲柔並不知曉某人今日心機百出地入了門,入了廚房,炫廚藝,是在展示自己的賢夫潛力,就如一隻公孔雀在炫自己的尾巴毛似的。
蘇雲柔還感慨說道:“你說的對,我也應該學著自己做些菜。”
嶽清淩看了蘇雲柔一眼,又收回眼神說道:“你不用。”
蘇雲柔不明所以:“為什麼?”
因為有一個人做飯就好了。
嶽清淩道:“油煙會對女人的皮膚不好,而且刀啊火啊的也危險。”
蘇雲柔找了一棵蔥來幫著剝蔥,聽了嶽清淩的話又笑。以前的男子胡說什麼君子遠庖廚,然後女子洗手作羹湯,現在男子穿圍裙這不也挺好看的麼?
張姨看著廚房裡說說笑笑的兩人總想進去,但又總被王小琴給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