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嘴角翹著的銀發青年此時嘴角已經完全拉平,他啪嗒啪嗒地敲著鍵盤。
“戒遊戲?不玩手機?怎麼著你要高考啊?”
蘇雲柔倒想回個嗯過去,不過想了想原角色沒有在哪一條魚麵前裝過未成年的人設,於是她回道:“不高考,考公考研找工作,很忙。”
那邊的銀發青年哈了一聲,但是卻並沒有被那麼容易給糊弄過去,他轉而道:“你轉的錢是個什麼意思?”
“哪來那麼多錢?”
第一回蘇雲柔給他轉了八千就已經讓他吃驚不已,這一回的三萬三就更多了,即使是銀發青年自己給‘華華’的,也是零零碎碎加一起有四萬多,而沒有一下這麼多過。
銀發青年就很憋氣,電腦屏幕映著他的黑臉,“要和我劃清界限?”
蘇雲柔:“我爸給的錢。”
“我爸發現我打遊戲不務正業的事情了,訓了我,不讓我在網上交友,也不讓我亂收彆人的錢。”
“我爸還要檢查我手機的。”
“你以後彆給我發消息了吧。”
蘇雲柔覺得自己可真是個大聰明,一想就想到了這麼絕妙的理由。
而手機那段的銀發青年的臉色此時也青青白白的果然很好看。
什麼、什麼個鬼?都多大個人了,不是都大學了嗎?還、還查手機的?
但是銀發青年卻莫名畏懼地不敢再發消息過去了。
又消停了一個,蘇雲柔的笑容大大的。
蘇雲柔還的錢裡頭是包括了二號魚曾經送的遊戲裝備的錢的,新添了摳門習慣的蘇雲柔這個時候,就想再回收一下。
在這個遊戲裡頭,原角色也隻釣了二號魚這一條魚,無利不起早的她和遊戲中的彆的人也沒什麼交情,這個時候將遊戲裝備賣給誰呢?
不能再賣回給二號魚。
蘇雲柔就想到了上回一起組隊直播打遊戲的那幾位,在那之後他們想和自己加好友來著,當時蘇雲柔哪有功夫理他們?
現在嘛,可以理一下,蘇雲柔隨便挑了一個叫‘心缺眼兒’的玩家,通過了人家的好友申請,那邊通過很快,也很高興,上來就報自己的遊戲等級,興奮說自己不比刀哥差,比刀哥更會帶人,絕對不凶人巴拉巴拉要帶蘇雲柔去遊戲上分。
蘇雲柔也沒有和這人多寒暄,而是很快就道明了自己的意思,想轉手自己的裝備。她知道自己的女號裝備‘心缺眼兒’用不上,但是‘心缺眼兒’可以再轉賣給朋友,或者在遊戲論壇裡賣掉,自己賣的急,可以低價賣。
‘心缺眼兒’沒想到蘇雲柔說的是這件事,問道:“怎麼忽然要賣掉了?”
和那些魚撒謊就已經夠累的了,這個時候蘇雲柔也隻說道:“就是要賣掉,你這裡可以嗎?不行的話我再去問問彆人。”
‘心缺眼兒’馬上道:“可以可以的。”
雖然蘇雲柔急著賣,但‘心缺眼兒’也沒有將價壓太低,蘇雲柔將那些裝備總共賣了有六千塊錢呢。
六千塊入賬,心情又是很不錯,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蘇雲柔還又想到了八號律師魚那個遊戲角色上的裝備,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那個遊戲裡頭才是真隻認識了律師魚一個,而且八號律師魚死摳,認識的時間又不長,他可沒送過什麼豪華裝備,就算賣掉也不知道能不能賣掉一百。
對那條律師魚,蘇雲柔才是一點兒都不想沾邊兒,算了算了。
三號音樂師今兒發了消息,問她媽媽的情況怎麼樣,問她生活費還夠不夠。
虧心呐!
蘇雲柔心中想著,一定要將給三號音樂師還錢的事情安排上,雖然這一位比四號運動員還要讓人省心,但是不能可著好人欺負。
蘇雲柔對三號音樂師好一番感謝,然後說媽媽的病情好轉了,已經出院了,現在在家裡養著不需要花那麼多錢了,而且自己找了個實習,能自己賺錢了,以後可以自己賺夠生活費了,讓他不要擔心,以後不用再給自己打錢了。
手機那端的音樂師這一回及時看到了消息,這位音樂師的麵容上便閃過了一抹欣慰,對蘇雲柔回道:“找實習挺好。”
原角色和這位三號音樂師認識的時候,是一位靠在遊戲裡陪人打遊戲賺點兒錢的貧困女學生,畢竟既然編了家裡有媽媽住院,甚至自己連生活費都不夠,也不太可能沒心沒肺泡在遊戲裡對不對?
這些都讓心善的音樂師很同情,好幾次資助原角色生活費和家裡病人的醫藥費,而且他自己也並不是個多愛打遊戲的人,覺得原角色還是學生打遊戲多了不好,現在聽到蘇雲柔說找了個實習,還挺替她高興的。
心善!虧心!這就將還音樂師的錢的事情安排上。
四號運動員魚給蘇雲柔發了個消息,沮喪說自己今天打比賽輸了。蘇雲柔揉了揉自己的臉,輸了啊,未來的足球巨星輸了要怎麼安慰呢?他很喪失了信心的樣子,正等著蘇雲柔這邊熱乎的雞湯呢。
其實蘇雲柔都想說要不咱換個運動?你這個足球吧,其實確實不太容易樹立信心的。
沒辦法,蘇雲柔還得用元氣滿滿的文字和人家說貝克漢姆羅納爾多難道就沒輸過球嗎?我看哥哥訓練的特彆努力,踢的也特彆棒,一時失誤而已,哥哥不用太計較一球得失,不要太看重一賽輸贏,朝前看,還等著哥哥踢出亞洲,哥哥說好了,到時候我要去現場給哥哥加油的。
一足球俱樂部的宿舍裡,床上正在躺屍的某位青年忽然坐了起來,將他的室友給嚇了一跳:“駱昂,你表演詐屍呢。”
駱昂從床上跳起來,對他室友道:“比賽複盤,叫上高明梁棟他們一起。”
駱昂的室友陸運凱道:“卷哥,行行好好嗎?剛奔波回來,而且還都不高興著,就不能讓大家緩緩?”
駱昂道:“就是輸了才要抓緊,下一回贏回來。”
“連上陽隊都贏不了,咱們怎麼拿下聯賽冠軍?”
陸運凱嘴角抽了抽,並沒那麼覺著能拿聯賽冠軍好不好?而且駱昂這個遠大誌向嚷嚷的他還莫名有種臉紅羞恥感,到時候若是連個前三都拿不著豈不是很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