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塵寒和姬苗育兩人的對招速度極快,每一瞬都是生死之間,看的人都不由跟著緊張起來,不由屏住呼吸,甚至都看不過來。
比起姬苗育,其實解塵寒更擅殺人的,細劍詭戾,每一劍都漫布殺機,可是他的對手也實在難纏,不僅有暗器,更有烏壓壓的蠱蟲讓人防不勝防,頭皮發麻。
連觀戰的人都遭了殃,主持武林會的青山人卻不能看著剛開始的第一天就你死我活一個,他向解塵寒姬苗育二人喊道:“解樓主,姬門主二位快快住手。”
同時又向身旁的人道:“明德大師,嵐風夫人,二位和我一起攔一下。”
三位內力深厚之人齊上,才總算將打的難解難分的二人給分開了,姬苗育臉上有劍氣劃出來的血線,而解塵寒的錦袍上也有了一處破損。
在青山人,明德大師,嵐風夫人的麵子下,二人勉強維持著不再動手。
蘇雲柔和絲虹樓的其他人一起去到了解塵寒身邊,站在了解塵寒身後,和解塵寒一起繼續觀擂。
解塵寒問蘇雲柔在外麵都看了些什麼,感覺怎麼樣,蘇雲柔道:“看不太懂,打的挺熱鬨的。”
雖然熱鬨,但不像解塵寒和姬苗育動手時的那麼殺機四伏,陣仗浩大,讓人緊張,小巫見大巫了。
蘇雲柔本來該向解塵寒送上一記彩虹屁的,不過這一回蘇雲柔一點兒都不想給他拍馬屁了。
蘇雲柔都懷疑是自己拍馬屁把自己給拍了出去的!
解塵寒這人不僅愛吃甜,大概他還吃嘴巴甜那一套!
解塵寒又讓人搬了個凳子過來,就放在他旁邊,而果然,他對蘇雲柔道:“你坐下。”
蘇雲柔不想坐,她道:“是不是不太好?”
解塵寒:“哪裡不好?”
蘇雲柔看了一眼解塵寒身後的其他人道:“他們都沒坐,屬下也不能坐。”
解塵寒卻道:“你和他們不一樣。”
蘇雲柔:“……”就差赤|裸|裸直接說破了。
蘇雲柔小聲道:“會給樓主丟臉。”
解塵寒:“本座不覺得,彆人也不敢。”
而且解塵寒看著蘇雲柔,忽然道:“你臉上的疤痕怎麼還更深了?”解塵寒目光微深,伸出了手。
蘇雲柔一驚,忙往後退了一步,捂住臉,道:“沒有吧。”
解塵寒捏了捏手指,道:“或許。”他沒再說這個,而是又向那把凳子點了下,對蘇雲柔道:“坐。”
蘇雲柔這一回不敢再嘰嘰歪歪,而是老實坐下,解塵寒神情滿意,而且他還向蘇雲柔講起了擂台上的新人過招,說哪一個哪一個的長處和缺陷,說哪一個會贏。
這人聲音舒緩,蘇雲柔也想知道他是不是回回都看的對,漸漸也聽了進去,放鬆了許多。
但是,蘇雲柔向東北方位看過去,姬苗育的座位被調的和解塵寒這邊離的很遠,但是那人在看她。
長相陰柔的南疆男子,眼神涼薄落在人身上的時候,讓人感覺很不適。
解塵寒也變了神情,眉目冷厲地向那邊盯過去,南疆男子又多看了兩眼才將眼神給收回去。
蘇雲柔很無語,你們高手相愛相殺,是要你死我活也好,是對手比鬥也好,自去玩去好了,牽扯進她乾什麼?
而又一個方向,還有一個傅泉曄,也笑著向他們這邊舉了舉杯,不過蘇雲柔堅決認為傅泉曄是在和解塵寒打招呼,而和她無關。
一天結束,而又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解塵寒有時候挺忙的,那蘇雲柔就自己在外麵看一下,走一走,遇見過幾回口舌之爭,也遇見有人一言不合相約擂台的江湖人,還遇見有人挺友善,和蘇雲柔介紹自己的門派,想要相邀一起喝茶的……
蘇雲柔不惹事,身邊又跟著絲虹樓的一位女高手作伴,便也沒有遇見找茬的。
有人設了賭盤,賭搶奪‘寶鑒帖’的結果排名,不少人圍著,蘇雲柔也看了熱鬨。
“你也想下注嗎?可以選翠羽宗,翠羽宗的翠羽七子配合的很不錯。”
蘇雲柔聽到熟悉的聲音,扭頭一看正是手持折扇的傅泉曄,這人笑的溫柔好看,翩翩君子,見到蘇雲柔熟稔的態度如見到好友一般。
但都是假象!
想要她過去做下人就算了,而且還隻是說說而已!
若說之前蘇雲柔還在衡量,還對跳槽去傅泉曄那裡心有猶疑,那麼在知道解塵寒不止想讓她做廚子之後,她就是確定想跳槽了!
但是這人笑的跟個溫潤君子似的,實際上一點兒都不靠譜!
雖然這事對人家也並不是應當應分的,但蘇雲柔對此人還是無理遷怒了。
蘇雲柔微笑道:“我要壓我們絲虹樓自己。”
蘇雲柔雖然心中遷怒了他,但表麵上並沒有對傅泉曄出來,語氣如常。
不過當一個人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她的身上的時候,就能很敏銳地察覺出她的神情變化。
傅泉曄便道:“可是在下哪裡得罪了姑娘?”
蘇雲柔否認:“公子說的哪裡的話,沒有的事。”
不過傅泉曄並不是大直男,雖然蘇雲柔否認,傅泉曄還是道:“雖然不知道哪裡讓姑娘不高興了,在下在此還是向姑娘陪個不是。”
這倒更顯得此人風度翩翩的君子風度,而蘇雲柔無理取鬨了。
蘇雲柔頓了下,終於道:“上一回公子離的匆忙。”
傅泉曄麵上笑意加深,聲音裡也有一絲愉悅道:“姑娘是因為在下不告而彆不高興的嗎?的確是在下不周到,姑娘不高興的對。”
蘇雲柔:“……”並不是不高興這個,蘇雲柔繼續道:“你可有找我們樓主談事情?上次你說你們翠羽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