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塵寒微眯了眼,緩緩道:“可是他又恐嚇你了?”
蘇雲柔搖頭,道:“沒有。”
蘇雲柔和解塵寒道:“沒什麼,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樓主我們繼續看賽吧。”在解塵寒轉過頭之後,蘇雲柔卻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中場休息的時候,解塵寒給蘇雲柔遞過去一杯熱茶,對她溫聲道:“要不你回去休息一會兒,下午還會有,最後的競爭最精彩。”
蘇雲柔想了想道:“好的。”
蘇雲柔睡了一小覺起來再過去的時候,路途中竟然看見了姬苗育,本來蘇雲柔該遠遠躲開他的,但是腳步卻沒有能移動,而且看著看著人又看呆了,直到姬苗育走到她跟前。
“蘇雲柔?我知道你的名字了。”南疆男子道,而且再次掏出那個小盒子道:“給你。”
對姬苗育避之唯恐不及的蘇雲柔,似是完全忘了對姬苗育的忌憚,她不僅接了過來,還好奇問道:“是什麼?”
姬苗育道:“你可以打開看看。”
蘇雲柔打開看了,見到了一隻漂亮的琥珀,而姬苗育道:“可驅蟲避毒,送你。”
蘇雲柔將小盒子攥在手裡,對姬苗育道:“謝謝,我喜歡的。”而一抬頭,對上姬苗育的臉,蘇雲柔的心跳又亂了幾拍。
姬苗育笑了一下,他道:“喜歡就好,那我們現在就是你們中原人說的化乾戈為玉帛了。”
“歡迎姑娘以後去我們南疆做客。”
姬苗育離開的時候,蘇雲柔的目光都還追隨了一會兒,甚至想跟著人家走!
而重新回到武林會會場的時候,目光也忍不住在搜尋姬苗育的所在,但是一下午竟然沒有看到他,等到‘寶鑒帖’爭奪賽結束的時候,蘇雲柔才得知,南越門竟然提前離開了。
蘇雲柔竟然心裡麵空落落的。
第二日,解塵寒他和其他門派的高手前輩們晚上也有事情商議,所以不在,而外麵依然到處都是燈火很是熱鬨,不過今兒蘇雲柔沒有出去,而是早早歇下了。
隻是蘇雲柔歇下沒多久,卻又起來了,當蘇雲柔要出院子的時候,絲虹樓的薑葉忽然跟過來,道:“姑娘。”
蘇雲柔沒有理她,薑葉又喊了一聲,攔在她麵前:“姑娘是要現在出去嗎?”
蘇雲柔眨了一下眼,遲鈍地應了一聲,道:“嗯,我出去轉轉,你不用跟著。”
薑葉:“我和姑娘一起,樓主讓我保護姑娘。”薑葉說著還招手,又過來了兩個人。
武林會進入了尾聲,外麵甚至比之前都還要熱鬨,而蘇雲柔總往人堆裡紮,夜色之下雖然燈火點的多,但也有暗色濃重的地方,薑葉的視野中就有好幾回蘇雲柔都被人給擋住了身影。
而再一回在蘇雲柔看一株彆人帶過來的奇花時,又被人給擋住了,不過不一會兒就又看見了天藍色衣裙的姑娘。
可是當薑葉擠過去,擠到天藍色衣裙姑娘身邊的時候,卻發現並不是蘇雲柔,薑葉瞬間變了臉色。
再說蘇雲柔,她被人帶走了,而且她沒有喊,而是相當配合,主動跟人家走的。
那人帶著她越走越偏,她也不怕,甚至還被人以輕功帶著橫跨河流飛了一小段,然後又乘上一匹馬。
直到夜深時分,終於在一處宅院停下。
蘇雲柔一路沒少盯人,總感覺和他很親切,看不夠似的,甚至還伸手摸了一把人家的彩絡編的小辮。
這人脾氣似是也不壞,也不在意她玩他垂在肩前的小辮子,蘇雲柔歪著頭,道:“姬苗育?”
聲音裡竟似有一絲懵懂。
姬苗育道:“嗯,我是。”聲音裡有一股詭異的愉悅。
蘇雲柔以手遮住嘴巴打了一個哈欠,道:“我困了。”
姬苗育拉著蘇雲柔道:“那就好好睡一覺。”
蘇雲柔很乖地跟著姬苗育走,乖乖地躺在床上睡下,看了一眼姬苗育,然後眼睛闔上,竟然就很安心地睡著了,連夢裡都很踏實。
晨曦陽光透進窗子時,蘇雲柔才起來,而當姬苗育走進來的時候,她以一種很欣喜的語氣喊道:“姬苗育!”
誰能想到就在兩天前,她看見這個男人都會遠遠地繞開走。
而氣質陰柔的男人竟也笑了一下,這一笑衝淡了他陰柔的氣質,但細看卻又覺得略顯詭異和變態,不過此時腦子不正常的蘇雲柔一點兒都沒有分辨出來。
姬苗育對蘇雲柔道:“洗漱吃飯。”
“嗯!”蘇雲柔答的元氣滿滿,聲音歡快。
早餐很簡單,蘇雲柔也並不介意,隻不過當蘇雲柔剛拿了個包子開吃的時候,見姬苗育盯著她盯的專注,她不禁疑惑道:“姬苗育?”
姬苗育道:“彆動。”
蘇雲柔便聽話地不動了。
姬苗育的指尖落在了蘇雲柔臉上的那道傷疤上,那道傷疤旁邊的皮膚也觸到了姬苗育的指腹,滑嫩的觸感讓姬苗育的手指頓了一下。
姬苗育又繼續摸在蘇雲柔的那道疤上。
姬苗育眸光微動,拿出一瓶藥水,以帕子沾了,然後從蘇雲柔的臉頰上輕輕擦過,隨著姬苗育的擦拭,蘇雲柔臉上那道顯眼的疤越來越淺,越來越小。
人間絕色自晦其光,而當姬苗育手中的手帕停下的時候,讓天地失色的容顏終於完全出現在視野裡,灼灼其華,滿室生輝。
本就讓人移不開目光的眉眼,從時更加是無一處不完美的容顏,竟讓人覺得此人不該在人間,應是那月宮雲堆裡的世外仙人偷溜進了紅塵裡。
眼前女子眼睫輕顫,眸光瀲灩,清澈不染塵埃的湖泊裡起了漣漪,而那湖泊裡此時隻有一個人的身影。
這樣的一個人不應該屬於任何一個塵世中人,但她此時卻很乖,眼神裡滿滿是對另外一個人的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