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柔聽到楚星淳說將鮫羽紗換成給她做腰帶,覺得那也行啊,本來就交了定金的,要退了這一單的話,定金肯定拿不回來,雖然現在財大氣粗,靈石很不少,但不浪費更好。
而且楚星淳說的靈水晶砂也同樣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那麼就這麼說定了,楚星淳看了看蘇雲柔身上的石榴紅的衣裙道:“少主素來穿白衣,但姑娘不一樣,在下再往裡麵添上點兒東西,可以讓這根鮫羽紗的腰帶隨著姑娘的衣服變化顏色,蘇姑娘有什麼喜歡的花紋也可以和在下說一說……”
兩人就著要煉製的鮫羽紗腰帶討論起來,楚星淳甚至還拿出了筆,當場給蘇雲柔畫起了設計圖。
這一回被當作空氣的人成了宿倚秋。
宿倚秋聽著聽著眉心幾不可察地微皺了下,一根腰帶要這麼繁瑣嗎?
當楚星淳又說到了腰帶的長短寬細尺寸的時候,他的眉心又皺了下,忽然開口道:“你們靈源宗的那個女弟子可以叫過來給你量尺寸。”
蘇雲柔入住長生宗的時候帶來了一男一女兩個靈源宗弟子,人家倒不是下人,修為挺高的,平常也不用總跟著她,在外出的時候可以叫上他們護衛大小姐的安全。
蘇雲柔還沒有開口,便先聽楚星淳含笑道:“不用。”
高嶺之花落在楚星淳身上的目光如雪如霜。
蘇雲柔也覺得不用那麼麻煩,她道:“我可以自己量尺寸。”
楚星淳將話說完,看向蘇雲柔道:“看見姑娘,我心中就大致有數了,咳咳,不用特意再量。”
楚星淳將目光從蘇雲柔的腰部飛快挪開,本來沒有什麼,煉器製衣之事,大大方方的即可。但被他這麼不好意思的一操作,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就連宿倚秋也看向楚星淳的目光更冰冷了。
在宿倚秋的冰冷目光中,楚星淳解釋道:“抱歉,之前是想看你變臉色,逗你。”
之前要給宿倚秋做腰帶的時候,楚星淳可是非要給他量尺寸的。
宿倚秋麵部線條緊繃,看向楚星淳的視線若銳劍出鞘。
蘇雲柔低頭喝茶掩住唇角邊的笑意,冰雪做成的高嶺之花大家總是想逗一逗,看他破功的,人之常情。
楚星淳將設計圖收好,對蘇雲柔道:“十天之後,我將它做好了交給你。”
“對了,訶傈秘境你們都去吧?我可以到時候給你。”
訶傈秘境?蘇雲柔從腦子裡扒拉了出來這回事,這事在一個月前就定下來了,名單裡有她。
宿倚秋要去,以原角色和大家都想讓二人培養感情的心思,不用問也肯定有她同去的啊。
不過蘇雲柔想了想,也不太擔心,這個秘境危險度不高。
楚星淳還道:“你們有訶傈秘境的地圖嗎?我這裡有。”
宿倚秋道:“有。”
蘇雲柔則忙道:“我沒有,我可以看看嗎?”
楚星淳說道:“當然可以。”楚星淳掏出地圖來展開給蘇雲柔看,而且還給蘇雲柔講了講。
至於宿倚秋這個主人,他又一次可以隱身了。沒關係,長生宗的少主修的好心性,不會介意,一個人坐那裡再久會兒也不會不耐煩。
等楚星淳和蘇雲柔終於說完了話,楚星淳對蘇雲柔道:“到時候在秘境裡碰見了可以一起。”
蘇雲柔點頭。
楚星淳終於要走了,蘇雲柔和宿倚秋起身將人送了送,雖然宿倚秋是高嶺之花,但並不代表人家不通人情世故,隻不過是對著蘇雲柔這個纏上來的未婚妻采取了不聞不問的措施罷了。
不過這一回在送走了楚星淳之後,宿倚秋終於叫住了蘇雲柔,和人說了話,他道:“等一下。”
蘇雲柔疑問望向他。
宿倚秋道:“你住在長生宗,雖然沒有人管著,但是自己的修煉也不能鬆懈的太過了。”
蘇雲柔天天閒著沒事溜溜達達的行為,連宿倚秋都知道了,雖然他對蘇雲柔想要不聞不問,想要這位姑娘清醒明白過來,但他又覺得蘇雲柔如今住在長生宗,他還是有些責任在的。
原來是這件事啊,她其實也逛個差不多,逛的有些無聊了,又得知半個月後要去秘境,蘇雲柔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宿倚秋見蘇雲柔能聽得進去勸,麵色也緩和了些。
第二日,劍心林,今日白衣長劍的少主依然在勤奮練劍,但是大家總覺得少了點兒什麼。
好幾個人都時不時地左顧右看,也沒有看見那道石榴紅,火紅,大紅……的身影過來。
雖然這些天蘇姑娘都是來轉一圈就走了,閒適的如踏青賞景似的,而且也沒有和他們少主說話,但也每日都過來的啊,現在怎麼連來都不來了?
終於有一位長生宗弟子忍不住問宿倚秋道:“少主,蘇姑娘今日怎麼沒有過來?沒有生病或者有什麼事吧?”
宿倚秋道:“你專心練劍。”
宿倚秋依然是那張冰雕的高嶺之花臉,似是無任何反應,隻是這一日都過了午後也沒有見到蘇雲柔的身影。
宿倚秋今日回少主峰的時間比往日都要早些,而且貌似不經意地問道:“今日見到她出來了嗎?”
雖然並不想多管蘇雲柔的事,但是蘇雲柔作為住在長生宗的客人,若是在他們這裡出了事情他卻不知道也不行。
作為長生宗的少主,宿倚秋其實是位責任感挺強的人。
誰啊?順著少主瞟過去的那一眼過去,就看見了那座燦燦琉璃色的宮殿,哦,說的是蘇姑娘啊,這位弟子忙道:“蘇姑娘在那邊練術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