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舒沂笑著道:“當然不會耽誤你師妹幾十年的。”不過現在才剛過去不到兩月。
呦嗬,不是她親娘眼,他們靈源宗的大弟子的確是想當她女婿吧?
嘖,羅舒沂在心裡麵給這位也畫了個圈,然後也不耽誤她打算回去再多看看其他優秀天才的畫像,還有攢摸攢摸他們的資料,還要想一想怎麼將他們和女兒牽上線。
此時飛舟之中蘇雲柔已經能做到若無其事地麵對宿倚秋了,柳應鎏和符馨兒也已經各自回了宗門,這會兒都不在飛舟之上,而宿倚秋坐在蘇雲柔麵前,嘴唇微動,則又欲提起先前之事。
清冷的白衣劍修躊躇地再次問道:“秘境之事,你不想要我負責?”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當時蘇雲柔說了不用他負責,但是宿倚秋還是覺得那麼輕飄飄地當作無事發生不行,他需要再和蘇雲柔確定一回。
高嶺之花也不知想起了什麼,竟然紅了臉,視線也飄到一旁,竟是那種羞澀卻又強自鎮定的樣子。
這位高嶺之花可真是標準的純情君子啊的,本來若無其事的蘇雲柔見這位紅了臉,尷尬的感覺又浮了上來,她也再次重複道:“不用的。”
蘇雲柔又輕咳了一聲,對這位總想著負責的古板君子道:“當日是我非禮了你,說起來該我對宿少主說抱歉才對。”
宿倚秋的臉唰一下更紅了,他竭力板著臉一本正經道:“你是女子,怎麼能說是你非禮我呢?”
雖然他竭力板著臉了,但蘇雲柔看著他快要燒紅的臉,覺得挺可憐,真不想和他討論這個尷尬的話題了,於是對他道:“宿少主不必再說此事,就像大家說的,事急從權,不可太過迂腐,以後我們就都不再提了。”
宿倚秋:“……嗯。”
但宿倚秋卻不知為何那一瞬間似是有期待落空的遺憾之感,就在剛才他心跳亂的不像話,現在卻變成了空落落。
宿倚秋抿唇,他雖未經曆過感情之事,還是那種似是最不懂感情的劍修,但他作為宗門少主,其實並非不通俗物,不解世情,他對自己反常的心理變化也非遲鈍到一竅不通。
宿倚秋這會兒忽然相信了楓醉真人所說的情劫之事。
蘇雲柔見宿倚秋說完了事,氣氛又怪怪的,於是對宿倚秋道:“我去修煉了。”
宿倚秋:“好,遇到問題可以問我。”
蘇雲柔點了點頭,然後宿倚秋便看著蘇雲柔起身回來了船艙,視線不由地跟隨了那紅色身影一會兒。
長生宗少主雖察覺到自己對人微有心動,但其實卻又不知接下來該如何做。
而後宿倚秋收回視線,靜了靜心,開始在心中領悟起修煉心法來。
因為蘇雲柔就在宿倚秋的身旁,而且還是他的未婚妻,所以這位長生宗少主倒不慌不忙的,危機感並不重,決定感情之事讓它順其自然。
不愧是長生宗少主,連初次情動都如此泰然自若,非旁人可及。
就如楚星淳,人家就沒有這份泰然自若,人家回到琅玉閣之後悵然若失,時時便想起那紅衣身影,有女子淺淺一笑便讓人覺得歲月靜好,也有女子稍露一絲嬌媚就讓人心神皆被俘虜,不得掙脫。
每一次的見麵,說過的每一句話,此時都不禁拿出來細細回味。
楚星淳又低頭再改紙上的首飾圖,那女子首飾法器不僅精美絕倫,而且還和他心中女子的一身功法相合,能讓其功法發揮更大的威力。為女子量身打造,要用許多好材料,也要花費許多心思。
待他將這副首飾做好了,要尋個好時機送出去,楚星淳嘴角露出笑意。
再比如柳應鎏,他也在想著怎麼謀劃彆人的未婚妻。似是多情其實更多薄情的風流公子,這會兒眼中戰意勃勃,神色也多了認真。
隻是未婚妻而已,他們合歡宗前輩連已經結成道侶的人都給拆散過,女子情思,女子所思所想,他絕對比那位一心練劍的少主要懂的多的多。
而某處一身有狐尾狐耳的妖異男子終於擺脫了身上的情毒影響,鬆了口氣。這位妖異男子就是白狐狐妖儲元忱了,他不如蘇雲柔他們有人給壓製情毒,有醫師幫著清毒,不過妖族傳承悠久,所以他靠著自己,雖頗為狼狽了一番,但現在也已經好了。
而現在要去往何處?
妖異男子想了一會兒,心中微動,而後尖尖狐耳動了動,倏然妖異男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隻白色狐狸。
不過那雙狐狸眼又閃過思索,他白色的皮毛忽然變成了極漂亮的火紅色,身影也縮了一多倍。
火紅色的小狐狸可愛極了,他走到湖水旁,看了看水中火紅小狐狸的倒影,滿意極了,甚至還頗為生疏地甩了甩尾巴,但甩尾巴的動作則又為他添了許多嬌憨可愛。
再說蘇雲柔和宿倚秋,此時兩人終於回到了長生宗。回到長生宗之後,蘇雲柔這裡居然有了不少訪客——上回一起去秘境的長生宗的其他弟子們雖然不知蘇雲柔和宿倚秋中情毒的事情,但知道兩人身上有傷難治,去了靈源宗治傷。
這些弟子們友善,蘇雲柔又不是難相處的人,自然回饋彆人的善意,於是大家聊的挺好。
女子談笑嫣然,滿室生輝,而不爭氣的同門數次失神臉紅。
長生宗少主宿倚秋看著眼前其樂融融的一幕,心中欣慰,欣慰……
長生宗少主站起來,道:“此次前去秘境,皆該有所收獲,你們過來,我檢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