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師弟卻不用這樣防著我。”
“昨日,我還和你們少主及蘇姑娘同去了五安城,且自和蘇姑娘相識,我們來往也皆在你們少主眼前,並無背人之事。”
林煥然神色不斷變化,少主他搞什麼?怎麼能讓蘇姑娘和合歡宗的登徒子走的這麼近?
林煥然看向柳應鎏的目光依然敵意滿滿,任這位登徒子說的再天花亂墜,難得他豈會相信這位登徒子對蘇姑娘沒有企圖之心?
並無背人之事?如今是在乾嘛?
柳應鎏似是知道他在想什麼,還在繼續道:“至於今日我和蘇姑娘此處品茶閒聊,當然也隻是友人的正常往來而已,難道還會有其他?你問蘇姑娘就知道了,你們無論如何都不該懷疑蘇姑娘的。”
柳應鎏說著歎了聲氣,為蘇雲柔打抱不平道:“蘇姑娘幫你們少主渡情劫,你們少主卻不能回以道侶之位,這就算了,畢竟是少主渡情劫的大事,我這個外人也不好多作評論。”
“但蘇姑娘既然如今既無少主夫人之名,又無少主夫人之實,你們卻要以少主夫人的要求來要求她,連結交友人的自由都沒有,行事也未免太霸道了些,也對蘇姑娘很不尊重。”
林煥然聽的目瞪口呆,但他腦子也並不笨,雖然一開始被柳應鎏給繞了進去,但很快就又弄明白了,直接道:“我才沒有不尊重蘇姑娘,也不防彆人,隻是防著你而已。”
“誰不知道你們合歡宗的人本事大,特彆會騙人?”
柳應鎏:“……”
柳應鎏現在就很煩直腸子的劍修,說話直白的過分,毫不給人留情麵。
柳應鎏轉而看向蘇雲柔,麵色勉強,神色失落道:“雲柔師妹也這樣看在下嗎?”
蘇雲柔:“……”
蘇雲柔從剛才就有如坐針氈之感,兩人唇槍劍雨,而她就是那個風暴眼!
此時被問到頭上,蘇雲柔很想說是的呢,但還是維持著大家彼此的麵子道:“沒有沒有!”
蘇雲柔說著悄悄拽了一下林煥然,對柳應鎏道:“林師弟性子直爽了些,不好意思啊。”
雖然蘇雲柔這樣說,但是柳應鎏豈非看不出來蘇雲柔大約也是這般想的。
柳應鎏道:“我也不怪林師弟,這樣的事情我也遇見的多了。”柳應鎏苦笑著對蘇雲柔道:“許多人一知道我是合歡宗的,便對我退避三舍。”
“幸虧姑娘不是那樣抱著固有偏見的人。”
蘇雲柔心想,不不,我也並不太願意和你多往來。
柳應鎏垂眸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雙桃花眼黯然心傷,他道:“這合歡宗雖非我自己選的,但我自幼被合歡宗收養,撫育長大,彆人雖對合歡宗多有詆毀,我卻並不能有所怨。”
“且我合歡宗的許多師兄師姐們雖有多情些的,但卻也有不少隻有一心上人,更有師兄師姐追求一生一世一雙人。”
是嗎?有很多嗎?這很不合歡宗。
柳應鎏繼續道:“當年小時候教過我的陶陽師傅,如今正是欒泉宮的宮主的道侶,兩人琴瑟和鳴,羨煞旁人,在下也一直想和陶陽師傅一樣,有如此一鐘情道侶就已足以。”
柳應鎏的桃花眼抬起,似是不經意地看向蘇雲柔。
欒泉宮的宮主是位很厲害的女修,她的道侶陶陽真人,就是合歡宗嫁出去的一位男修了。
合歡宗的弟子無論男女很多都是外嫁入彆處的,若不然那許多位高權重的,就比如欒泉宮的宮主,人家還要掌權宗門事務,也不好去合歡宗住的對的吧?
蘇雲柔對這對道侶倒有一點兒印象,聽說過,聽說感情很好。
蘇雲柔相信了的確有合歡宗弟子挺不合歡宗,但眼前的柳應鎏嘛,蘇雲柔嘴角抽了抽,端起茶杯擋住自己的神色。
不過當他對女主動心以後,大約確實能做到。
還是林煥然對柳應鎏懟的又直又狠,他道:“你和蘇師姐說這些做什麼?你說的陶陽真人又不是你。”
“而且蘇師姐是我們少主的未婚妻,無論你怎麼樣都和我們沒有關係,隻要你離我們蘇師姐遠點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