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是什麼人物,豈能被隨便打擾。你又是什麼人物,說通傳一聲,我們就要通傳?”
家仆一臉嫌棄地打量一番崔桃,抽搐地撇起一邊嘴角。
“真是太醜了,六郎怎可能留你這種人在他身邊?他身邊的人不是張昌那般清秀的,也得是差不多順眼的才行。人在汴京做官,要的就是體麵,怎可能留你這種醜人在身邊。”
“你不是他,自然不知他有多仁善。他是半路偶遇我,見我難,才收留我。”崔桃解釋道。
“哪來的騙子,痛快滾!不然我可報官了!”家仆立刻叱罵,譏笑崔桃道,“你說這話我就更不信了,六郎從來都是一心隻讀書,眼中無他物,從不愛多管閒事。有次我隨他上街,有一女子長得比你好看多了,衣衫破破爛爛,慘兮兮地趴在地上請求他幫忙,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走了。整個泉州,誰不知我們六郎麵冷心冷,親近不得?”
“有這種事兒?”崔桃訝異問。
“自然了,諸如此類的事多著呢。”家仆雙手抱在胸前,睨一眼崔桃,質問她怎麼還不走,再不走他就真要拿木杖打人報官了。
“可我真的是韓六郎半路收留的醜童,我想可能是他遇到麻煩的時候,我提醒了他一嘴,他又見我可憐,才決定收留我的吧。”崔桃補充解釋道。
家仆嗤笑一聲,挑眉上下打量崔桃:“那這一句,你可貼身伺候過我們家六郎?”
“當然。”她伺候人的形象不能倒,必須要立得住。
“可不巧了,我也伺候過。”家仆隨即就問,“那便跟我說說,我們六郎身上哪一處有顆黑痣?”
崔桃馬上道:“食指!”
“除了手上的,還有哪一處?”
細觀這家仆的表情,崔桃大膽做出了一個猜測:“再沒有了。”
“錯,在屁股上。”家仆馬上正。
崔桃:“……”
家仆見崔桃嘴角憋笑了好久還不回答,揚起下巴得意道:“我就說麼,你果然是個騙子。其實他屁股上有沒有痣我也不知道,我在詐你呢。”
崔桃怔住,瞪圓眼看他。
“我根本沒看過六叔的身體——”‘家仆’一時嘴快暴露了,馬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也瞪圓了眼。
難怪這‘家仆’這麼事兒多,不肯通報,總是攔著她,原來是韓琦的侄子。
“說!你為什麼要騙我?”韓仁彥質問崔桃。
“我沒騙你,他身上應該沒有,但聽你那麼肯定地說有,我想想可能是我沒看仔細。畢竟那地方是個人都知道不能眼巴巴地盯著看啊。竟然有人如此不知禮義廉恥地去看,引發我的震驚,故而驚地我眼睛都瞪圓了。”崔桃有理有據地解釋完,便禮貌地請他幫忙叫人通傳一聲,她真有要事回稟。
韓仁彥:“不行!你太醜了,我不管你是不是六叔的隨從,都不準你進我家。有什麼事兒你跟我說,我是六叔的侄子,我幫你代傳。”
“不行,你長得沒你六叔好看,我不換你是不是你六叔的侄子,這消息我都沒有辦法讓你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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